563章鏖戰察哈爾2
早6時,彭德懷司令官下達了進攻命令。首先空2師的戰鬥機羣從察哈爾前線機場起飛,美軍第4轟炸聯隊40架轟炸機從大同野戰機場起飛,在指定空域回合後,前往日軍防線實施轟炸。轟炸機在張北和康寶一線轟炸不到10分鐘,日軍大批機羣便趕到,顯然日軍早有準備。
岡村寧次把鄭州和保定的飛機全部調到北平,他要不計血本爭奪制空權。在這方面我顯然沒有料到日軍會投入大批作戰飛機實施反撲。一開始空2師出動了兩個戰機大隊,64架戰鬥機,可是日軍出動了85架戰鬥機,55架轟炸機。
地面還沒有發動進攻,激烈的空戰開始了。隨着空2師全部參戰,日軍同樣增加戰機數量。由於空中掩護出現漏洞,美軍轟炸機羣首次遭到打擊。地面還沒有發動進攻,天空上卻打得昏天黑地。
既然日軍死拼空中力量,正中彭德懷下懷。目前消滅日軍在華北的空中力量正是時機。本來日軍分散的空中力量,令彭德懷頭疼。既然日軍集中戰機,自然要接招。因此彭德懷命令空3、4師轉場陸續投入戰鬥。
與此同時,地面進攻命令下達不能改變,7時整我方炮羣開始炮擊,炮兵開始射擊同時也爲日軍轟炸機提供了目標。大同司令部,彭德懷接到前線炮兵部隊遭到日軍轟炸機空襲,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妙說:“命令綏遠、太原的空3師立即支援作戰。命令西安、延安地區的空4師立即轉場,火速進入大同野戰機場!”
“報告!機場美軍聯絡官通報,美軍轟炸機羣有六架轟炸機被日軍戰機擊落,他們指責我們戰場掩護不利!”“亂彈琴,如此大規模空戰,損失幾架飛機在所難免,命令他們第2批次立即升空作戰,通告他們我大批戰鬥機羣正在投入戰鬥。”
天上打得你死我活,開戰大約兩個小時,我兩個炮兵陣地被日軍轟炸機摧毀,日軍轟炸機完全採用自殺性的打法發揮了作用。我軍地面部隊發動進攻後,同樣遭到日軍轟炸機和炮火的轟擊。第6軍全線發動了進攻,前沿一進攻路線,幾輛坦克在前面開路,後面跟隨者着步兵向前推進,日軍的炮火很猛烈,可是日軍山炮的炮彈打在坦克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但是對步兵形成了炮火阻擊。
進入日軍雷區,坦克車在前面開路,日軍埋設的地雷不斷的爆炸,可是坦克車幾乎就像搔癢癢,因此跟在後面的步兵大膽的沿着坦克車開出的足跡前進。坦率說日軍設置的地雷完全是針對步兵的。
日軍一直以來針對中國戰場情況進行進行軍事武備。因此日軍軍事部門一支沒有開發反坦克地雷,相反日軍開發了大量反步兵地雷,因此我方坦克戰車踏着日軍的地雷,如同進入無人之境。
前線指揮員看到日軍的雷區對我坦克絲毫沒有損害,立即把這消息通報司令部,司令部和很快下達了利用坦克破壞日軍雷區的命令。
日軍利用炮火阻截我進攻部隊,很快我方重炮開始轟擊日軍的炮兵陣地,可是日軍的火炮都在掩體裡,即便重炮也遏制不了日軍的火炮。如果限制日軍火炮發威,必須利用轟炸機的穿甲彈才能達到遏制日軍炮火。美軍轟炸機羣被日軍戰鬥機拼死攔截,空中支援受阻。
整個一個白天,我地面進攻全線受阻,而且擔任進攻的坦克被日軍埋設的炸藥炸燬了5輛。夜晚來臨,第6軍軍部,郝俊峰罵咧咧說:“他媽的,小鬼子顯然早有準備,這完全是拼命的打法。命令第1梯隊下來休息,第2梯隊夜間進攻。另外命令坦克不要孤軍深入,一定要和步兵保持距離,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激烈的槍炮聲震撼大地,郝俊峰真切感受到這次攻堅作戰是何等艱難。“報告!5號地區遇到日軍的反坦克戰壕,進攻受阻!”“命令舟橋營上去!”“日軍炮火封鎖無法上去!”“混蛋!命令舟橋營長,一個小時後務必讓坦克通過封鎖溝,否則讓他提着腦袋來見我。”
這個夜晚,在三個師的進攻線路上,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日軍改變以往打發,變被動防禦爲主動防禦,趁着夜晚發動局部反擊作戰,由此我軍的進攻難度增加。顯然,岡村寧次在正面防禦進行了大量準備,看樣子他絕不是無能之輩。
午夜時分,大同司令部,司令官面對全線進攻受阻,意識到日軍的空中力量是制約進攻的關鍵,良久彭德懷說:“必須利用這次機會打掉日軍戰機的制空權,命令美軍的B29轟炸機出動,目標是日軍的北平南苑機場。”美國最新式的高空轟炸機只有4架剛剛進駐賀蘭山空軍基地,本來等後續的B29轟炸機陸續進駐後,集中力量對日軍南苑機場毀滅性打擊,但是戰局危機,不得不提前動用B29轟炸機。
美國新獵裝的B29轟炸機是B17轟炸機的改進板,它的性能遠遠超過原型機。其飛行高度達到1萬5千公尺,目前爲止所有高射炮和戰鬥機飛行高度均達不到這個高度。B29轟炸機不僅具備全天候作戰能力,而且攜帶16頓炸藥,有最先進的投彈儀。
凌晨1時,岡村寧次接到南苑機場報告,機場遭到猛烈空襲。岡村寧次異常氣憤怒道:“我們的戰鬥機是幹什麼吃的?”“機場報告!美軍的轟炸機飛行高度,我戰鬥機無法達到,而且機場的防空炮火也夠不着,我們判斷這是美軍最新式的高空轟炸機。”
岡村寧次聞聽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頓時煞白。參謀長發話:“立即命令機場疏散飛機,向其他機場轉場。”儘管B29轟炸機高空投彈,準確性不高,但是他攜帶大量航空炸彈,同樣起到了飽和轟炸的效果。日軍在南苑機場大約200架戰鬥機分別飛往附近的機場,轟炸機也陸續強行起飛,可是仍然有不少轟炸機遭到毀滅性打擊。
一個小時的飽和轟炸,南苑機場的猛烈爆炸聲,甚至在北平城內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大早岡村寧次驅車趕到機場,看到機場上的跑到,到處是巨大的彈坑,飛機的殘骸比比皆是。該機場若想恢復起降,起碼要一個禮拜。一個禮拜7天時間,意味着什麼,岡村寧次心裡比誰都清楚。
下一步各大機場都會遭到狂轟濫炸,而且對方實施空襲,自己只能乾瞪眼毫無還手之力,岡村寧次心裡清楚,在中國大陸日本戰機已經無法立足,失去空中力量,日軍只能依靠血肉之軀鏖戰了。他立即把這一情況向大本營報告。很快大本營命令京津一線所有日軍作戰飛機調回東北。與其挨炸不如躲避。
由於日軍在南滿各大機場都有堅固的機庫,即便挨炸也不會損失飛機,而關內各大機場沒有一座堅固的機庫,說白了日軍在關內從來沒有準備挨炸,因此也無需修建堅固的機庫。而東北日軍是準備和蘇軍鏖戰的,因此機場的防護措施非常完備。
大同司令部,彭德懷接到美軍的報告,成功襲擊北平南苑機場後大喜,隨命令美軍馬上制定對多倫機場空襲計劃。其實有些多餘,日軍開始火速撤離前線機場所有作戰飛機,這個情況彭德懷那裡清楚。凌晨對多倫機場的狂轟濫炸,岡村寧次恐怕要慶幸了。
岡村寧次畢竟是一位優秀的指揮官,沒有了空中支援,他及時改變策略。命令前線防守部隊,白天節節抵抗,利用大縱深防守體系消耗我軍的進攻,夜晚發動反擊作戰,同時命令日軍後方密切協調,隨時支援前沿陣地作戰。
“楊司令員,今天日機沒有出現,小鬼子要耍什麼花招!”呂玉峰手裡拿着電話疑惑詢問。“呂軍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美軍最新式的高空轟炸機,昨天午夜對北平南苑機場成功空襲,據美空軍報告,南苑機場飛機已經無法起降。今天凌晨多倫日軍機場也將遭到轟炸,你小子不要擔心天上了,放心大膽的進攻吧!”
白天我軍向前推進,日軍夜間又發動反擊,本來白天進攻就十分困難,夜晚遭到日軍反擊,進攻幾乎沒有進展,若這樣打下去,會成爲膠着狀態。郝俊峰異常焦急。可是一口不能吃一個胖子。激烈的戰鬥進行半個月了,張北的外圍防線竟然沒有解決掉,郝俊峰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此時一名年輕的作戰參謀小心翼翼進言道:“軍座,日軍利用夜晚發動反擊,我們爲什麼不趁機消滅日軍的有生力量那,只要大量消滅日軍,日軍的防守部隊就會大量減員,我想日軍出現大量傷亡,反擊的力度就會減弱,同時我進攻力度就會不斷加強,此消彼長,我們進攻速度就會加快!”
郝俊峰聞聽有道理說:“你們馬上擬定一套方案,如果可行立即讓前線進攻部隊實行。”一個小時後在這名年輕參謀帶領下,針對日軍夜間反擊,很快一套完整的作戰計劃出籠。郝俊峰看完後和參謀長以及各師師長電話溝通,便決定當天晚上實施。
前沿某陣地,我攻擊部隊進攻犀利,突然日軍一支反擊部隊迎面上來。正面我突擊部隊迅速後撤。這時照明彈突然升空,日軍反擊士兵暴露出來。後面我軍事先埋伏的士兵頓時猛烈開火,機槍、手榴彈、火焰噴射器、槍榴彈乃至坦克機槍,冰雹般的向日軍士兵掃去,眼瞅着日軍士兵成羣的倒了下去,日軍的反擊部隊損失慘重退了下去。
這個辦法初試效果非常好,當天晚上部隊進攻陣線向前推了三公里。郝俊峰接到前線各師報告大喜,立即把這個辦法上報前線指揮部。很快這個辦法在全線推廣,我軍的進攻速度開始加快。九月上旬,我攻堅部隊分別突破日軍張北、兔兒山、康寶外圍防線,逼近了日軍核心防禦體系。
日軍的反擊作戰吃盡了苦頭,戰損率居高不下。日軍爲了保證阻擊強度,不斷地向前沿增加兵力。日軍改變了以往打法,不採用玉碎戰術,而是採用節節阻擊的策略,意圖拖垮我軍進攻的烈度,繼而達到形成膠着狀態。
大同司令部,參謀長傅作義說:“彭總,現在可以下結論了,日軍機場遭到猛烈空襲,日軍的戰機始終沒有出動,顯然岡村寧次把飛機轉場了。我看對機場的轟炸可以停止了,對北平的轟炸我看可以進行了!”
彭德懷搖頭說:“穆副司令一再強調,北平是千年古都,絕不可以轟炸。那些寶貴的古蹟若毀在我們手裡,我們就是千古罪人。”“如果日軍大範圍破壞古蹟怎麼辦?”傅作義擔心說。
彭德懷說:“這個問題我問過穆副司令,他說日本人信奉天照大神,對神靈非常敬畏,因此日軍輕易不會破壞古建築。即便是攻城,日軍火炮也不對準廟宇等古建築,這一點在日軍部隊中已經形成嚴明的軍紀。我留意觀察了一下,日軍部隊確實如此,坦率說這方面我對日軍的做法是讚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