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鏡花水月

在這鬼地方,楚興雲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自己覺得度日如年。剛開始只是一個人覺得有些無趣孤單罷了。而當時間一步步的走過,自己真慢慢適應這裡,適應這種夜晚的撕鬥。

轟隆一聲巨響,將這熱鬧的夜晚結束,而楚興雲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可是他心裡卻更加的害怕,自己清醒的時刻越來越短。

雖然心中焦急萬分,卻只能無奈的接受。想到此,也只是黯然的嘆了口氣。

“爲什麼他們可以‘活着’"這疑問像毒蛇般盤在楚興雲心頭,“道法,這些日子我一直沒有看懂那片道法。”只不過每當練功時,那種低落煩躁的情緒都會暫時消失。

找到那快玉石,石頭還是那般,只是坐在石頭前的人不在豐滿。

“嗡”

一片白芒的天地立刻出現在楚興雲面前,前面依舊是那文字在水瀑上跳動着。

楚興雲一字字的讀了起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看這些文字當看到“生死頻兩顧,回頭猛頓悟”時,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突然體內的一點熱力確像火山噴發般從腹中沿着脊背直衝腦海。

舒坦,這是楚興雲的第一感覺,隨後忽然一面鏡子出現在楚興雲的面前,楚興雲映目而觀。

“這還是我嗎?”看着鏡子中的人楚興雲有些不相信,但見自己原本圓實的臉此刻就像在骨頭上貼了一層皮,而眼睛卻像兩個小點一樣點在那雙洞中,再看自己的鼻子嘴巴,越看越心驚,越恐慌。

楚興雲伸手想把鏡子拿到面前仔細觀看下,咔嚓,手剛碰到鏡子時,鏡子竟然一下碎裂開來,而後鏡子越碎越多,漸漸楚興雲發現自己此刻處在一汪水中。低頭一看水中央有一輪圓月,只不過月亮是藍色的。月亮像太影像機一樣,播放着畫面。

從腹中胎兒到呱呱墜地,從丫丫學語到讀書識字。。。。。。。。。此刻的一幕幕不斷從月亮中展現出來。楚興雲看着這一幕幕,有時哭,有時笑,有時又一臉無奈,當看到自己的像瘋狗一樣和骷髏腐屍撕咬時,楚興雲突然一陣子反胃,那發臭腥酸的骨肉似乎再次迴盪在舌尖,這感覺就像剛入口一般。

畫面沒有停止,斗轉星移,圓月一下子亮了許多。畫面裡出現了一些自己從沒見過的人或者物,有些人首卻長了一雙角,有些長了一張馬嘴,有些像幽靈一樣沒有腿卻在那飄來飄去、、、、、、、

不知過了多久,楚興雲在畫面中看到了有些人在裡面大吃大喝,有些人卻在油鍋裡燉肉煮湯,那臉上的表情就像衣服畫定格在那裡,不曾改變,痛苦人永遠衣服痛苦樣,高興者嘴巴不停的張着。

知道看見一閃門,這門初看時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再看時似又滄桑古樸,定睛時又平淡無奇,只不過門上左邊是黑色,右邊是白色。

忽然一道身影楚興雲在畫面中,“那消瘦的背影似乎在哪見過”楚興雲心中納悶自己爲什麼有這種感覺,但見那人不斷的左顧右盼,不知道在看什麼,陡然間,那身影停在大門前仰觀起來,這一望就是一個時辰,身影身子顫抖了一下,緩緩伸出右手像那扇門的右邊白色的門推去,楚興雲此時也很好奇,緊緊盯着那人,想知道他要幹什麼?

突然,那身影回過頭來,當楚興雲和他雙目相碰時,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抖讓其有些不知所措,身影似乎能看見楚興雲一般,緩緩扭過頭,相視一笑,用力推了下門。

正在這時,“轟隆”一聲,但聽一陣雷聲般的怒吼:“何人在此?”

“嗡”,楚興雲身子跟着顫微的抖動了起來,從白芒的世界中醒了過來。

“靈護法,怎麼如此怒氣?”在那無盡的黑暗中似有兩個更黑的東西。

那名叫靈護法的搖了搖頭,淡然道:“沒什麼,只是剛纔感覺有人慾窺天機。”

“這不可能吧?莫非是————”

靈護法瞪了一樣骨護法,冷道:“骨護法,小心你的舌頭。”

“呵呵,也是、”

黑暗有平靜了下來。

楚興雲此刻雙腿仍在止不住的顫抖。剛纔一記雷吼似乎要將他的靈魂吼破一般,若不是相隔甚遠,念即此,心中不由的後怕起來。

楚興雲愣愣的醒悟過來,眼前的石頭居然碎成了粉末。

一個老者的聲音突然在楚興雲背後想起。“小子,老夫我離去多日,不想你卻這般落魄。”

“與其說是落魄,倒不如是種悲哀吧。”楚興雲淡淡道,如今連扭頭的心思力氣都沒有了一般。

老者似有所感,嘆然道:“生生死死,悽悽楚楚。”

半晌,老者突然開口道:“小子,我上次給你的石頭呢?”

楚興雲從地上找了半天,才從一堆廢墟中扒了出來,遞給老者。

老人有無言道:“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說完,忙把石頭捧到面前,又吹又擦。

“老頭。老頭、”當楚興雲發現老頭,不自覺的大喊起來,等回過神才發現老頭早已離去。

“啊。。。。。”楚興雲雙目圓瞪,仰天一聲吼,不久前遇到個會說話的,如今又有一個卻是一閃而逝,如果不曾出現,也不會對其心境有太多影響,可是。。。。。。。。

“哈哈,小子,看你念叨老夫的份上,老夫就幫你一把。”話音隨着一個飄忽的白影一起飄到楚興雲面前。

老頭去而復返,如今看起來面色有些激動,連下頜的鬍子都跟着飄來飄去。

“老頭,你怎麼又回來了?”楚興雲對着老頭並沒有太多感覺,和其相處加起來也不過一天時間都不到。

“哈哈,老夫我可知道你是百般想我啊。小子,老夫我現在想要帶你離開這裡,你可願意。”

一聽離開楚興雲喜不自禁,“真的?我能離開這裡?”

“那是。你也不看看老夫————————”

老者正說的高興,楚興雲也不理他忙道:“我願意,我當然願意。你趕快帶我去吧!”

“哈哈,年輕人就是性子急。不過我喜歡,哈哈。”一團白霧從地下悄然冒出,把出去全部裹住,眨眼便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小子,咋樣。這地方感覺不錯吧!”老頭自豪的撫摸了下自己的鬍鬚。

楚興雲轉着身子,看着四周,確實比前面待的地方亮了一點點。

“阿嚏”“什麼鬼地方,這麼冷。”楚興雲蜷着胳膊雙腿不住的打顫,鼻涕像水一樣止不住的流。這地方似乎跟原來的地方相差無幾。

老者淡淡一笑,道:“小子,看到前面那座高塔了嗎?”

楚興雲順着老者的目光看去,確實有座高塔。

二人緊接着就走了過去。

“轟隆”一聲,高塔猛的發出一聲巨響,緩緩有道小門城呈現在楚興雲面前。

老者見楚興雲一時沒有動靜,就順手推了楚興雲一把。眨眼,小門隨着一聲巨響又關了起來。一道淡淡的聲音在楚興雲耳邊響起,“小子,過些時候我自來接你。”

楚興雲有些失措。再看高塔內部時,不免又驚奇起來。原本在外面看來不過只有一尺方圓的高塔,踏進來竟別有一番天地。

塔內方圓三十丈漸寬,這時,一個披髮男子走了過來。楚興雲一時想看清他的臉,可惜被頭髮遮住了。

“姜老送你過來的?”男子的聲音很是低沉。

“姜老?”

“我被一個白鬍子老頭送過來的。”

“哦!跟我來吧。”隨後披髮男子把楚興雲帶到一樓梯處,順着走了上去。

“江普,這人以後交給你了。”

“喂,我真修煉到緊要關頭。”不知道哪發出一道聲響應了下男子。

“別廢話。”披髮男子顯的有些不耐煩,“不抓緊時間你就沒時間了,姜老啥時候不知道就來接他了。”

“知道了。”話音剛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楚興雲面前。

“啊!”楚興雲嚇的忙後退,只見面前一個少年模樣的,卻是兩眼通紅,男子輕笑一聲,咧嘴道:“李清明,這小子太膽小了吧!”說完男子故意考前,臉貼着楚興雲,猛然一瞪,殷紅的舌頭輕添了添楚雲的臉。

楚興雲嚇的瑟瑟抖了起來。彷彿面前的人比之前見到的行骨腐肉還要可怕。

“江普,別玩了。時間不多了。”姜老對於那一天可是等了很久。

紅眼男子收起了玩心,有些無奈的嘆道:“哎!我也等了很久,可是你看哪此成功了。我懷疑——”

“江普!”

“哦,呵呵,一時不小心。呵呵,行,你忙去把!這小子交給我了。”披髮男子嗯了一聲轉身向樓上走去。

楚興雲望着那人背影,突然扭頭。一雙血紅的眼睛又盯着他笑了起來。

見楚興雲嚇的坐在地上,男子仰頭哈哈笑了幾聲“真好玩!”

楚興雲有氣又怕,“自己難道就那麼可笑?!”

“小子,別愣了。跟我來。”

楚興雲坐在原地大口的喘着氣。

“快點。”

“嗯!”楚興雲連忙坐了起來,朝着前方男子消失的光團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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