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桑月離開了

這幾天,夜飛只要一有機會就開始鼓搗黑虎。通過桑月長老的講解,夜飛知道了晶甲的基本構成,和大體設計結構。當然至於如何設計,如何發揮晶甲的更大潛力,桑月長老也不是很精通,因此夜飛並沒有接觸更高級的晶甲方面的知識。不過對於如何應用,如何操作,現在的知識足夠了。

黑虎變形後大概有七米多高,人形晶甲,身體整體是瘦長,線條分明,有如刀削一般,完全不像變形前那樣粗壯笨重。整個晶甲泛着淡淡的奇異的黝黑光澤,頭部基本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一個大大的虎頭,但整體上並沒有跟身體顯出不協調的地方,幽藍色的貓眼水晶眼有規律地一閃一閃,讓人不禁生出幾分神秘詭異的感覺。

據桑月長老說,這是一款刺客專用的晶甲,全身的黑色,有如暗夜中的幽靈,在靜寂的深夜中,可以憑藉敏捷的身手,自如穿梭,而黑色也成了最好的保護色;爲了保證行動的迅捷,整體上瘦削而不能太臃腫,只有這樣才能充分發揮刺客型晶甲的特長,一擊必殺,不中則遠遁的特點。後邊的尾巴更是一個神秘犀利的武器,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就是因爲老虎急速轉身時有甩尾的特點,往往能給對方造成致命的打擊。可惜的是,這個晶甲少了一把匕首,不然就更完美了。可是從夜飛記事起,這個晶甲就沒有什麼匕首,獸人乾爹更沒有說過這事。這對夜飛來說,已經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最後乾脆找了一根長長的晶體棍充當起了臨時武器。

最讓夜飛高興的是,在黑虎的靈魂水晶(靈魂水晶具有存儲和記憶功能)裡面,有基本的黑虎操作說明和使用技巧,這對夜飛來說,就像發現新星球一樣,開心的了不得。通過黑虎夜飛了解到,黑虎有一個奇怪的編號F-117,具體什麼意思,桑月長老也不清楚。但基本的操作說明還是能看懂的,使用方面只有多多練習了。

通過幾天的學習,讓夜飛苦惱的是總感覺不能自如的操作黑虎,很多命令都不能執行,即使執行了也是慢吞吞的等半天。桑月長老告訴他這是因爲不能跟黑虎簽訂契約的緣故,沒有心靈相通的感應,不能很自如的操作黑虎。

晶甲操作等方面的問題只有以後慢慢勤奮練習了。而此時面臨的問題就是初級魔法的學習了,不然還會影響以後的晶甲學習,這可是個相輔相成的事情。

等桑月長老準好夜飛學習魔法需要的東西,已經是五天後了,這幾天夜飛仔細看了黑虎存儲在晶腦內的操作指南,大體上對黑虎的結構和操作基本都瞭解了,就等學會初級魔法後重新簽訂契約了。

“垃圾星上火元素是最充裕的,你先學習火系魔法吧,”桑月長老拿出一個小水晶法杖,遞給了夜飛,法杖是紅的晶體法杖,有一個紅蘿蔔大小,夜飛的一雙手就能把法杖握住,只不過小蘿蔔法杖的手柄部分是淡藍色的,在法杖的一頭有個鴿子蛋大小的紅色的晶石,“這是你剛開始接觸魔法用的學徒法杖,它能夠增幅你的火系魔法,提高你感悟火系元素的能力,能夠讓你更快的感悟火元素。”

夜飛把法杖拿在手裡,入手時有種涼涼的感覺,但法杖頭上的紅色晶石確散發着點點的溫暖。跟拿着個晶體棒也沒什麼其他不一樣的感覺。

桑月長老伸出右手食指,輕點在夜飛的額頭上,只見指頭上凝結了一個淡淡的紅色光球。“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火元素,要記住火元素的感覺。”

夜飛依言閉上了雙眼,桑月長老的指頭上的紅光持續着,漸漸的,夜飛終於感受到了什麼是火元素。他只能感覺的到,他是被一片溫暖的紅色光芒包裹着的,那片紅色的光芒彷彿是有生命一般的圍繞着他旋轉,待到他仔細感受的時候,確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感覺,總之,這是一種說不出的,很奇特的感覺。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桑月長老收回了手指,夜飛面前的景象也頓時消失了,他睜開了眼睛,不解又好奇的看着桑月長老。

“記住剛纔的感覺,從現在開始就要靠你自己去體悟了,其實我們生活的空間存在各種各樣的魔法元素,只要你能感受到其中的火元素,並少量的吸收一些火元素到體內,就證明你已經得到火元素的認同了。”說完,桑月長老又離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留下夜飛一個人。

接下來,夜飛便開始去感受剛纔的那種奇妙的感覺,閉着眼睛,一個勁的去感受剛纔的那種感覺,去努力地感受火元素,可一連過了兩個小時,他卻什麼都沒感受到。堅毅好勝的性格並沒有讓夜飛感到困難,繼續感受着,五小時過去了,十小時過去,二十小時過去了,一天過去了,夜飛還是沒有感受到。

嚼了幾塊鼠肉後,夜飛又開始體悟了。“我就不信了”,夜飛咬咬牙,心裡不服氣的想道。於是閉着眼睛,繼續感受,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沒有感受到火元素的存在。

接下來的日子裡,夜飛除了拿出3個小時的時間採集水和捕殺獵物,剩下的時間就是接受桑月長老教給夜飛的魔法常識和魔法咒語,其他的時間則都用來冥想,感受火元素。其中最讓夜飛高興的是,桑月長老向夜飛灌輸了很多魔法方面的咒語,雖然夜飛不能學習,但還是強行讓夜飛記住了,而且還有很多關於魔法實戰方面的經驗。夜飛也很奇怪,本來桑月長老不肯教他太多魔法知識的,但中途還是改變了主意,這對夜飛來說,能掌握足夠多的知識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雖然夜飛沒有接觸過魔法方面的知識,但還是憑藉堅強的意志,強行記住了桑月長老教給他的所有艱深晦澀的咒語。

不知不覺過了半年,夜飛現在已經可以熟練的操作黑虎了,而且憑藉他的堅韌意志,把黑虎是海量的知識也都記憶的差不多了,對黑虎的性能和結構都已經徹底瞭解了,這對他來說可以更好的操作黑虎了。而直到有一天,他終於可以感受到一絲火元素了,這無疑給了他很大的鼓舞,於是他修煉起來更加賣力了。

當夜飛興奮的告訴桑月長老的時候,桑月長老只簡單的說了句,“很好,繼續努力吧。”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夜飛不知道是認可還是否定,本來夜飛還想再問問桑月長老其他的事情,看到他的表情,也只好悻悻的離開了。

其實,桑月長老沒有告訴他,更不想打擊夜飛,其實在外邊世界的絕大多數的人,都能很容易的感受到元素的存在,最多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個月就能吸收元素了,而夜飛現在半年內也僅僅是感受到一絲的火元素,不得不說已經是機會沒有希望了。這也是桑月長老感到奇怪的地方,夜飛明顯有很強的精神力,但感受元素的能力確如此貧乏,不能不讓月長老感到困惑。直到將近一年的時候,夜飛才終於可以勉強的吸收一絲的火元素到體內了。爲此,夜飛可是高興了好幾天,在桑月長老的教授下,僅僅能釋放一點點的小火星,離火球的要求差得十萬八千里呢。要問爲什麼是火花,而不是火球。沒辦法啊,用桑月長老的話來說,就是夜飛是個魔法盲了,用專業的話來說,就是他感受元素的資質太差了。可憐的孩子,桑月長老當初感受到夜飛精神力強大的時候,還以爲碰到個魔法天才呢。後來也就不報什麼希望了。但月長老並不打算破壞夜飛的美好的夢。

這天,夜飛被桑月長老叫到了跟前,夜飛看着精神明顯有點萎靡的桑月長老,關切的問道“月爺爺,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你是次不是說你的身體不是都好了嗎?”

“恩,大部分都好了,基本沒問題了,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啊,我還是中了光暗之歌的詛咒,本來我以爲憑藉我的魔法修爲,應該可以破除這個詛咒的,但可惜的是,我的身體本種植詛咒水晶,最後我還是功虧一簣。”桑月長老發出一聲常常的嘆息。

夜飛一聽就慌了,“月爺爺,你有生命危險嗎?你可是大賢者,你什麼的都懂的,你應該有辦法的啊。爺爺你會好起來的。”

“呵呵,小夜啊,你不要太難過了啊,人總有一天要死的,爺爺我都活了快一百歲了,很多事情都能想的開了,沒什麼好可惜的了。”

“爺爺你不要離開我!”夜飛聽到桑月長老的話,感到有些不祥,撲進懷裡大哭起來。

桑月拍着夜飛的背,笑着說道:“小夜啊,別難過了,你要振作起來,我已經給你計劃好了離開垃圾星的辦法。”

“月爺爺,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不要離開你,也不離開垃圾星,爺爺咱們再想象辦法吧,應該能治好的。你當初不是說你的傷根本沒什麼大礙嗎?”夜飛哭着說道。

“小夜啊,聽爺爺的話,不要哭,不要難過了,你應該堅強,我還有很多事情給你說呢!你再搖我,可把我這把老骨頭搖散架了。”桑月長老並沒有因爲自己將不久於人世而沮喪,反而在安慰夜飛。

桑月長老拿出一個法杖,這根法杖遍體通紅,雖然夜飛沒拿在手裡,但也能感受到是邊的強大的魔法波動。“這個法杖叫‘烈焰紅塵’,這是傳說大魔導師拉斐爾的心肝寶貝,能增幅火系魔法的威力,如果有機會你到沙塔星域的中心行政星泰羅星,那裡有個該星域最著名的海納學院,我的小孫女桑凌就在那學暗黑魔法和火系魔法,你可以吧這法杖給她。”

直到這時桑月長老交代遺言了,夜飛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顧不得哭泣了,認真地聽着。

桑月長老又拿出根法杖,這根法杖通體黝黑,但透着盈盈的暗紅色的光彩,“這根魔法杖叫‘暗影烈焰’,是我們桑氏家族的傳世之寶,在桑家傳承了兩千多年了,是暗黑法術專用的法杖,本來我打算把他毀掉的,但又不忍心家族的東西毀在我手裡,送給你吧,你現在不會法術,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但不要在外人面前拿出來使用,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甚至更會懷疑你的,有可能給你招來麻煩,小夜啊,你一定要記住啊!”

夜飛堅毅的目光看着桑月長老,使勁點點頭,“記住了”。

這時,桑月長老把手上的戒指拿下來,送到夜飛手裡,“這是個空間戒指,裡邊放了很多我平生所用所學的東西,還有一些學習暗黑魔法的心得,假如哪天你能用的到,就自己看看吧,”夜飛看到桑月長老眼裡充滿了淚花,但沒有流下來。“我已經給你的黑虎加了個風系的法陣,等無人駕駛的垃圾飛船來了後,你可以命令黑虎進入到垃圾船上,跟着垃圾船飛走。以後就看你的運氣了。”

“其實我最最不甘心的事情不是生死,而是桑家世傳的,”說道這裡,桑月長老一聲長嘆,“唉,也罷”。只見整理了一下頭髮,開始高聲吟唱起來咒語,此時夜飛發現桑月的身上突然透出了一股讓人不可逼視的光芒,原本桑月長老悲傷的臉上,現在忽然也開始被一種很奇怪的東西給籠罩住了。

悠揚艱澀的上古咒語,就象從寂靜遙遠的天空傳來,夜飛在這片咒語聲中,原本悲痛的心情也開始平復了。

桑月長老不停地在吟唱着,空寂的垃圾星彷彿都開始有了迴音,桑月長老繼續做着各種奇怪的手勢,夜飛越看越覺得納悶,越看越擔心。此時,桑月長老的身體明顯看着有些透支了,有些搖晃。夜飛擔心的要命。

夜飛感覺桑月吟唱了一個世紀,又好像吟唱了一會,最後,桑月長老的明顯開始萎縮的手臂劃成一個圓,突然頂住了夜飛的腦袋上。

夜飛的腦子一片空白,倏地一震之後,“登登登”一連倒退了好幾步,方纔穩住身體。

“怎麼了?”夜飛搖了搖頭,“月爺爺你對我做的什麼?”

然而,當他看向月長老的時候,桑月已經開始乾枯萎縮,但臉上帶着明顯的笑容,看着夜飛。

夜飛的臉上再次流下悲傷的眼淚,他知道桑月長老已經離開了,帶着不甘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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