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剩下的三州中揚州也就是江淮和江南地帶。大明現在是死鴨子嘴硬基本上長江以北被華東共和軍佔了,九江戰役後,共和軍的兵鋒順勢推到安慶,然後到達馬鞍山,近乎逼到南都的家門口,揚州說是大明佔據已經名不副實,蘇北揚州城都是在江北。
而三晉大地山西冀州,曹玉成現在對進入陝西的共和軍頭疼萬分,唐代隋的美夢徹底破碎。黃河下游河北南山東北的兗州只是一個概念性地名太小,而且由於歷史上黃河多次改道,關乎於城市存亡的水文劇烈動盪,所以歷史存留的城市少無法形成大經濟帶。
明眼人都看得出天下要變天了。西安和平解放最重要的是給北平南都設立了一個標準,天下有資格做首都的大城市也就是那麼幾個。西安算一個。首都這玩意不是城市有錢就能做的。廣州上海這兩座港口城市,雖然繁華,但是人文上做首都還要差一點,戰略位置上根本無法有效控制任何一個平原區域,你說上海吧,他在海邊,華東大平原中部城市比如說合肥,那裡人感覺距離自己隔着個江貌似十萬八千里。根本無法看成自己這個平原地域上的人。
中國做首都的城市必須要有立基業之地,也就是一大塊地域平原上上的人把你看成自己人,然後圍繞這個城市統一服從調配生產,然後打天下。首都立在上海的話,別說打天下了,長江那邊的皖省隨便拉起一個造反勢力,你就要在這個原本是自己基業之地的大平原上耗着,得不到足夠的人口占領天下。只有南都地跨兩江,纔有資格地緣戰略上掌控江淮江南大部分區域。
所以立首都的話,看#中國幾大平原中央的城市就行了。如果共和軍偏安西南做蜀漢基業,那麼成都的文化底蘊夠了,而且輻射成渝平原,可以凝聚這片平原上的人口,可是成都並無法做全國首都,因爲蜀道難,和中國其他人口經濟帶太隔絕。對中國其他部分控制力較弱。這是硬傷。
當共和軍打贏整個華東戰役,隨後揮師進入河南,那麼可以做首都的就多了,洛陽,開封。都可以建都,鄭州都能充個數。而現在陝西西安拿下後,現在在天下局勢陡然變化。九江戰役後共和軍的兵鋒順勢在長江北岸的華東軍區配合下拿下了安慶隨後控制了馬鞍山,交火線直接推到了南都幾十公里外。至於北方北平,還在帝國軍手裡,但是華北大平原上已經沒有可戰之兵,棕眼望去,整個中華大地已經沒有大明可以安全立都威加天下的城市。
罕見的在南都報紙上沒有形成一邊倒抨擊左家人。金陵時報上還登上了李陵傳。“轉鬥千里,矢盡道窮,士張空拳,冒白刃,北首爭死敵,得人之死力,雖古名將不過也”用上了這句話來爲左家人辯解。
江南時報就是這樣寫的,左家世代忠良,相應皇命,千里伐逆,奈何天下傾覆。彈盡糧絕守西北疆土,惜滿城百姓性命,止戈守節。(左家已經被共和軍禮送出境。所以這個行爲被部分文人認爲是伯夷、叔齊不食周粟高潔行爲。其實是任迪根本不想要這幫不會幹活反而在報紙上高談闊論的人。)
現在大明的報紙分就此兩部分辯論,一部分認爲左家人盡到效命的義務了,另一方則是清流,認爲左三通沒有展現寧可玉碎不爲瓦全表現就是對大明的不忠。
報紙這東西怎麼說呢,都是按照自己利益而說話的,以爲這個世界上的媒體是公衆無私中立評論。那你就太年輕了。
任迪所在位面,當年拿破崙復辟的時候,巴黎一家報紙的報道!
第一個消息,“來自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陸。”
第二個消息,“不可明說的吃人魔王向格臘斯逼近。”
第三個消息,“卑鄙無恥的竊國大盜進入格爾勒諾布爾。”
第四個消息,“拿破崙·波拿巴佔領里昂。”
第五個消息,“拿破崙將軍接近楓丹白露。”
第六個消息,“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於今日抵達自己忠實的巴黎
爲左三通惋惜的媒體,部分是由南都本地的媒體,部分是北平控制的媒體,現在這兩個城市對西安的三天火炮豁免權非常關心,再怎麼口頭上好戰的國民,真的當炮彈落在自己的家庭上也要開始考慮戰爭是否值得。
至於浙江的那幫東林黨人,大部分家產開始向着海宋轉移。他們的身份逐漸轉爲外國人。大陸打成如何慘烈,只要可以擋住共和軍抄家的兵鋒就可以了。
南都這座繁華的城市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座大兵營,共和軍的兵鋒奇異的停止住在馬鞍山。開始在長江兩側修建岸防炮臺,325毫米口徑的要塞炮,二十米長的身管,如同把守長江的無雙劍客。黑洞洞的炮口是無聲的震懾。
海宋的一艘戰艦曾試探過一次。恐怖的炮響傳遍的大江,刺破了江面瀰漫的水霧,靠近炮臺的浪花似乎都被這股聲浪震撼。長江兩岸十二門這樣的重炮在對這艘可憐的四千噸鋼鐵炮艦進行了齊射。重炮的距離這艘戰艦的距離在七公里和十二公里不等。
和陸軍的七十五毫米的火炮相比,這種驅逐艦的艦炮是巨無霸了,但是要和要塞炮比較,那就是找抽。齊射開火瞬間,這艘試探的驅逐艦周圍的江面如末日一般,重炮彈以此落下,光芒在炮彈動能衝擊的水幕中閃爍,最後水幕被衝擊波掃的粉碎。鋼鐵彈片剛勁的從炸碎的水浪水花水粉霧中激射。有的彈片直接就這樣硬生生戳進了驅逐艦的鋼板中,就像牙籤順着重力掉下來戳進酸奶的奶皮中一樣。
這只是近失彈的影響。很不幸一枚炮彈直接命中艦首。爆炸效果就像我們吸一口水猛然向着拉開的餐廳紙吐過去,餐廳紙瞬間衝乾淨。戰艦的前半部分的鐵殼結構瞬間沒了。
爆炸的火焰衝擊波瞬間掃蕩整個船體結構,裡面的人在這種巨大分貝爆音絕對是昏厥的。數百噸江水涌入殘破的艦體,很快在江面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要塞炮的發威是對的南都城市中無聲打臉,就在十天前還有南都的報紙人對馬鞍山聳立要塞炮是打不響的鐵絲木片管子。然而事實證明這個要塞炮的確是粗重鋼坯千百次鍛壓打出來的炮鋼。這樣的要塞巨炮比鄰南都而立。讓文人滿不在乎的貶低破滅後就是誇張了幾杯的恐懼。南都的大街小巷開始瘋傳,共和軍要用超級重炮將南都夷平。
尤其是一些軍備專家分析這種陸地重炮的極限射程有可能到達四十公里以上後。就已經讓南都開始人心惶惶。這種情緒只到西安古都和平解放後,才緩解。
人民日報開始借西安古都表示了一個態度,對中國那幾個頂級大城市,共和軍是有耐心的。碩大無比的戰艦一次齊射就被毀滅,實在太震撼了。這樣的毀滅力量傾瀉在自己所在的城市中任誰都無法淡然處之。得到共和軍的保障後,南都的報紙上經常出現了南都的文化價值。同時開始小心翼翼的不刺激共和軍。
南都的價值到底有多高,自然不用說。其他城市可以用無差別炮擊打下來,而南都卻是值得用圍城圍下來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將天子迎回來,在宮帷中用匕首威脅的皇帝頒佈自己所需的詔書是一種。而趙衛國現在的手段當着天下人面前用炮口劍指天子之地。也是一種挾天子以令諸侯。要麼聽從大明的命令和共和軍作戰,要麼投降。現在大明的土地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遵守工農黨統治的人,要麼是遵守大明法理的人。
現在工農黨的法理或許不好使,那幫
文人有一萬種藉口反對工農黨的統治法理可以獨立立國出去,但是大明的法理文人就是用他們的歪理是無論如何無法反對的。大明的皇帝按照這幫文人尊崇的儒家概念,沒有任何推翻的藉口。明朝做到這種程度,正統就連挑剔的文人也無法找出毛病了。
共和國可是要全面繼承明朝土地打算。這盤楚河漢界的棋盤,只要大明皇室這個“帥”的棋子在,其他車馬炮都別想帶着土地逃出這個棋局。
現在共和國已經要考慮首都了。首都這個位置,最初的革命根據地貴陽,還是爲了大革命做出巨大貢獻江淮地帶一系列城市都不夠格。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中國大地上到了明朝建都以後,也只有兩個城市最適合做首都。一南一北兩都。
南都的地跨大江北邊可以控制江淮衝擊平原,向東順江直達港口城市,向南下杭州。南都獨天得厚的優勢可不是當地所謂一個個小土坡凸起的龍盤虎踞的風水。而是處於一個巨大平原的中心,可以順着世界第三大河在內陸獲得港口的地位。
整個中國可以挑戰南都首都地位的只有北平。北平的戰略地位勝過南都是在東北平原開發過後,這樣北京向北可以出關控制東北糧倉,向南控制華北平原,向東直達渤海,而且渤海是一個虎口形狀由遼東半島和山東膠州半島可以輕而易舉扼守內海。一般艦隊很難打進去。(清朝是個奇葩,不解釋。)雖然靠海,卻是擁有整個渤海的戰略縱深。
陝西戰役結束後,任迪共和軍繼續向北,十天後到達蘭州,蘭州守將投降。河西走廊戰略通道徹底打通,任迪和雲辰和勝利會師。
任迪看到雲辰和乾裂的嘴脣和滿臉塵土的臉龐,說道:“你辛苦了。”雲辰和說道:“哪裡的話,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你是一個很靠譜的朋友。”
任迪和雲辰和的見面也意味着任迪要再次交接手上的兵力。整個西北戰線將要由雲辰和指揮。
雲辰和喝了一口水說道:“任迪,你知道老趙,把你往北邊調的意思嗎?”任迪說道:“整個華北缺一個工業基地。”雲辰和搖了搖頭說道:“這只是一部分,老趙準備是要將首都定在北平了,他要一個能打且放心的人派過去,我這裡走不開,民族政策這一塊,你必須要承認,你沒我熟悉。李子明這傢伙的老本行是海戰,並非陸戰。他打陸戰基本上基本上就是靠着裝備和人海推過去。你算是在這個任務給他上了一課,到底該怎麼建設陸軍軍隊。至於路明,對了我就奇怪了,你真的只是一個預備少尉嗎?你的新手任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很好奇。”
任迪岔開了這個話題。說道:“爲什麼定都北平,南都現在應該唾手可得了。”雲辰和說道:“戰略,說到底還是國家的戰略,首都處於穩定大部分國土的作用,另外的作用要麼是對未來同級別國家敵人對抗。定都南都,未來的國家戰略就是未來從東海出擊成爲大洋國家。但是現在的海洋霸權是海宋,海上的疆界早已經固定,即使我們花費數十年的功夫造艦。南洋諸島,東大洋孤島大陸(澳大利亞),我們能拿下來的概率非常小。
而定都南都,也就意味着對北方的掌控變弱,現在這個位面北亞冰原大陸(西伯利亞平原,雲辰和的位面和任迪的位面不同,地理名詞不同)都是我們的領土。首都定在這裡有助於徹底瞭解北方。你總不至於讓那些到北方不能摸鐵柱子常識都沒有的南都人比北平更瞭解北方吧。作爲北方人瞭解北方,纔能有效控制北方。”
任迪說道:“也就是說現在北方戰略是由我來定了?”雲辰和說道:“沒錯,把東北亞沿海五百公里範圍內靠海的溫暖土地都打下來。西邊的冰凍平原用不着管,我們直接宣誓主權就行了。現在這個科技條件下沒那個國家能在凍原上囤積力量來撼動我們東海岸的統治地帶。”
任迪苦笑說道:“這個任務難度有點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