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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地上浪費了十五分鐘,終於想起自己還要回家的時候,夏若水才發現身上好疼。仔細一檢查,膝蓋上,手心裡,腰部都是擦傷!連額上都腫了個不大不小的包!天啊,自己哪裡還有大家名媛的樣子。

望着漆黑一片的馬路,夏若水咬脣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拿出手機,撥了110。

“喂,警察局嗎?我這裡出車禍了……”

……

燈紅酒綠的玫瑰之都,是s市最有名的酒吧。

這裡有着全市最火辣的鋼管舞舞娘,有着最有能耐的花樣調酒師,還有着無論嘴巴和長相都是最甜美的陪酒公主。

酒保們穿着統一的制服,穿梭在各色各樣的客戶之中。

就在這震天動地的音樂聲中,一個黑色真絲襯衣的男子煩躁的推開邊上的人,一路走到吧檯:“夜來了嗎?”

“藍少,夜少剛到,在老地方。”

“恩。”藍風扯開襯衣上最上面的一顆釦子,直接去了包廂。

當他一腳把門踹開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兩人,其中一個就是夜安銘。聽到門開的聲響,都擡起頭好奇的看着他。

“風,你吃錯藥了,火氣這麼大!”王澧好脾氣的開着玩笑:“你遲到了,罰酒三杯。”

“靠,你才吃錯藥了呢!”藍風大步走到兩人中間坐下,直接奪過夜安銘手中的酒,嘟嚷嚷着:“受傷了,喝什麼酒!不要命了是不是!”說完,一仰頭,就把杯中的酒喝光光。

夜安銘看了眼自己空去的手,微微一勾脣:“連我的酒都敢喝,你就不怕我在酒裡下藥?”

正在繼續倒第二杯酒的藍風一聽,手一抖,紅酒灑了一桌子:“你不會這麼無聊吧?都受傷了,還有心思整人?”

“你猜!”

“算了,反正今天已經夠倒黴的了,不介意再倒黴一點!”藍風將杯子滿上,一口氣喝完後,鬱悶的背靠到沙發上。

“發生什麼事了?”王澧斜瞄他一眼,優雅的細品杯中紅酒。

“別提了!”藍風做抓狂狀,使勁扯着他向來最寶貝的頭髮,誰摸他的頭髮他就跟誰翻臉那種,可是現在,頭髮已經被他扯得跟鳥窩似的,他居然渾然不知。

“到底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莫非是失戀了?”

“瞎扯,把女人的溫柔當糖豆吃的傢伙,怎麼可能失戀。”

“有道理!那究竟是爲什麼抓狂呢?”

“我猜,應該是突然有個女人牽着一個小孩子找上他,說孩子是他的!”

夜安銘與王澧一唱一和,說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你們兩個……不安慰安慰我,居然還落井下石,真是交友不慎啊!”藍風哀嚎一聲,撲倒在沙發上。

事情似乎真的挺嚴重!

旁邊兩人對視一樣,果斷收起臉上的玩味,做出一副忠實聽衆的樣子:“那你自己說,看我們能不能幫你。”

“就是……”藍風回憶了一下路上的場景,皺着張俊臉,可憐巴巴的說:“你們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