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師？”
馮宇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比喻可能有些不恰當，不過我也沒辦法，畢竟格瑞恩沒有適合這種東西的例子。”
克倫威爾說道：“那你就說說成果，不會釋放魔法的人，也總該可以知道什麼魔法有什麼樣的破壞力吧！”
馮宇一指角鹿裝甲戰車說道：“如果你全力施爲，想要毀滅那那輛戰車恐怕不難吧？！”
克倫威爾雖然不知道馮宇想說什麼，可還是點了點頭。
馮宇說道：“你能摧毀角鹿裝甲戰車，就說明角鹿裝甲戰車並不安全。
就像魔法師們爲了安全而學習魔法盾和帶一些追隨者或者侍從戰士這兩種方法一樣，讓角鹿裝甲戰車變得更安全的方法也有很多個。
第一就不用說了，自然是換裝更加強大的裝甲，或者用魔抗金屬，甚至是精金。
第二種，就是想辦法讓角鹿裝甲戰車脫離我們的駕駛，自己戰鬥。
而我的研究領域，就是這種方案的應用。”
克倫威爾吃驚的說道：“自己戰鬥，你是說製造會駕駛這種戰車的魂火骷髏？”
馮宇搖了搖頭：“用亡靈對抗冥界位面，那不是給人家送菜麼！
你們一定打開過香蒲城賣出去的電報機，知道爲什麼它們能把按鍵的長短轉化爲讓其他的電報機能接收的東西麼？
那就是信號在起作用，準確的說是電信號在起作用。
既然我們能把我們手指的按壓轉化爲電信號，能讓電信號轉化爲聲音讓對方接聽，就證明我們能用電信號控制另一臺遙遠的機器。
試想，如果你控制的不是電報機，而是你看過的那種電動機呢？如果你能在遠處開關一臺電動機，你不是就能在遠處控制這臺機器了麼？
我爲什麼要盯上靈魂之火，就是因爲靈魂之火具備了自動機械核心必備的東西，那就是存儲和執行。
顯而易見，靈魂之火能存儲知識並執行它，這就是爲什麼能通過靈魂之火直接製造會使用魔法的亡靈魔法師的原因。
頂級的機械控制核心，也就是跟魂火作用相同的計算存儲裝置，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像靈魂之火控制枯骨一樣，控制複雜的機器。
而我研究的領域，就是創造類似靈魂之火裡面記憶。
通過這些記憶，我們能讓戰車自己走動攻擊，能讓機器自己生產產品、種田、收割，總之就是做各種各樣的工作。”
“創生？”克倫威爾臉色都變了。
“那是我們的終極目標，不過暫時還達不到。”
“怎麼可能？雖然我們人類法師不相信神，可創生那種禁忌，該是人類能夠觸碰的麼？”
“就算不能真的創造電子生命，製造能力很強的機器也不挺好的麼，把戰鬥和工作都交給他們，我們不就清閒下來了麼。”
“難道不應該是每個人都得到一份合適的活計纔是最好的麼？”克倫威爾不解的問道。
“那只是一種時代的需求而已，你們人類不是從部族轉化爲奴隸制分封帝國，到現在的體制，這不就證明了社會不是一成不變的。”
“所以以後就不需要士兵和工匠了？”
馮宇攤了攤手：“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次之後，你們還會繼續擺弄那些靈魂之火麼？”
馮宇想了想說道：“會啊，冥界通道都已經出現了，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我們的魂火計算機項目並不會一直進行下去。”
“那又是爲什麼？”
“因爲靈魂之火的侷限性。
靈魂之火確實能在我們無法制造計算能力更強計算機的時候暫時取代計算機。
可我們發現，靈魂之火可能由於採用的是生命的靈魂能量，導致它有很低的可能性突發性的產生自我意識。
這對於亡靈來講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因爲那代表了一個新生的高階亡靈的出現。
可我們需要的是嚴謹的計算，突然覺醒或者靈魂無意識的波動，對我們的計算結果來講都是災難性的。
所以，靈魂之火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暫時的替代品，等我們製造超級計算機的研究取得突破，那麼靈魂之火也就可以下崗了。”
克倫威爾說道：“真是奇怪，覺醒了反而不好，還有這種說法？要知道，現在冥界這些強者們，可幾乎都是靠覺醒出現的。”
“我沒說覺醒不好，我是說覺醒對於計算不好，因爲我們指揮生物相對於計算機來講並不適合簡單龐大的線性計算。”
“我不信，我覺得通過練習，熟練了計算規則，人類絕對不會比機器差。”
看着克倫威爾一臉自信的樣子，馮宇說道：“一百二十三乘以三百二十一得多少？”
沒超過三秒，克倫威爾說道：“三九四八三。”
法聖得意洋洋的用手指點了思點身前，說道：“這是我發明的一個速算的小技巧，我用精神力模擬了一個算盤進行計算，精神力算盤啊，可比手打的算盤快多了。”
馮宇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厲害！來，您用您神奇的精神力算盤幫我算算根號三得多少。”
克倫威爾面色一凝，說道：“那種東西用根號表示就可以了，算起來根本就沒有意義。”
馮宇淡淡的說了句：“魂火計算機能在一秒之內，計算出根號三小數點後面成百上千位數字。”
“那又有什麼用呢？”克倫威爾反問道。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數學是星空的語言，是一切科學的基礎。很多看似沒有意義的事，其實都蘊藏着最基礎的真理。
當一個文明，能用數學闡述整個星空的時候，那麼腳下的大地就再也限制不了他們了。
那時的他們可以在星空間行走，在羣星上定居。”
克倫威爾看了馮宇一眼，好像在說：你繼續忽悠說不定我就真信了。
馮宇聳了聳肩，說道：“我發現每次我告訴你們最真的東西的時候，你們總是不相信，而我隨口瞎說的東西，總能被你們關注。”
克倫威爾說道：“這就是你瞎扯的理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