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煌神色一僵，但很快恢復正常。
“你果然發現了。”凌煌也不辯解，坐在沙發上，他大概能猜到大木博士的心路歷程。大木博士可能早早就猜測凌煌是阪木凌，所以才試探他。
檢查身體狀況，就是來自大木博士的試探。
“畢竟超能力第三階段，還同時擁有羈絆甲賀忍蛙、艾路雷朵這兩隻後天神獸，除開阪木凌我想不到其他可能，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真虧得你還這麼年輕。”大木博士感嘆道。他記憶中的阪木凌已經步入中年，渾身都籠罩着謎團，同樣是他大木博士無論如何也追趕不上的目標。
當阪木凌的形象和凌煌重合，就連大木博士都不敢相信。
爲了這次身體狀況檢查，大木博士也對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工作。
“感覺也是。”
凌煌不再糾結這件事，不管他是不是阪木凌，他和大木博士之間的關係都不會變化。
“你說我超能力無法恢復，是怎麼回事？”凌煌轉而問道。
大木博士看了凌煌一眼，有些感慨，這傢伙這麼久都沒多少變化，反而是自己老了。
“根據檢查的結果……你的超能力並不是虧損，至少你損失的那部分超能力並沒有消散。就好像被巨石壓着的種子無法長成大樹那樣，你的超能力也是同樣的道理。”大木博士解釋道。
凌煌略微沉吟。
“記得當時我被多米尼克殺死，只剩下精神力，內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誰也不好好過’……然後，我直接衝擊進入多米尼克的腦海，之後就回歸身體，直接醒來。難道我的超能力還殘留在多米尼克那裡？”凌煌忍不住皺眉。
其中的原理其實很簡單：超能力的總量，是有極限的！
凌煌超能力也就最開始有點恢復，後來就完全停止，想必是已經將損失掉的超能力部分“補全”了吧。
而留在多米尼克體內的超能力，因爲本質上還屬於凌煌，所以不能恢復。
“那該怎麼辦？”凌煌問道。
面對這種情況，他也沒什麼辦法。不過既然大木博士出聲就代表他有辦法，而且十有八九跟超夢有關！
既然如此，凌煌也不介意直接詢問大木博士。
“我問你，你最巔峰時的超能力跟夢幻相比，誰的更強？”大木博士問道。
“肯定是夢幻啊。”凌煌說道。
凌煌最巔峰時的超能力，也就是70級極品精靈的程度，跟夢幻連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他僅僅在人類中顯得強，再超能力系精靈中根本不值一提。
“那麼，夢幻和超夢，誰的超能力更強大？”大木博士繼續問道。
“這個可難說了，這根本沒法比較好吧。”凌煌猶疑道。
“只需要從強度方面來比較就行。”
“那肯定是超夢。如果同等級的話。”凌煌點點頭，忽然意識到什麼，“你是說，如果我能收服超夢，並且讓超夢超進化，就能通過超進化石的聯繫，從而讓我的超能力進行突破？”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大木博士說道：“當然也不全是，超夢無法讓你提升到第4階段，這還得靠你自己。不過嘛……超夢完全可以暫時隔絕你和失去的那部分超能力的感應，讓你可以把超能力恢復過來。嗯……夢幻也能勉強做到。”
凌煌微微皺眉。
這有點複雜了啊。
首先得有超夢，然後還得收服，之後讓超夢來操作纔可以讓自己的超能力恢復。
“比克提尼不行嗎？”凌煌忽然問道。
“如果她提升到100級也勉強能做到，不過非常難。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的超能力恢復，那你留在其他地方的超能力不消散的話，你的超能力總量是多少？然後你再隔絕大部分的超能力，再進行恢復，擁有的超能力就會近乎無限。這種事情肯定十分難以做到。”大木博士解釋道。
凌煌靠在沙發上，消化着大木博士的言語。道理他都懂，在精靈世界的那幾十年，凌煌也瞭解很多事情，對於超能力的修煉體制其實很明白。
只不過，收服超夢、請求夢幻，還有讓比克提尼提升到100級，變成比後天神獸都強大很多的規則化身，這三件事對凌煌來說難度都很大。
凌煌已經不想再跟夢幻牽扯上關係。
多米尼克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凌煌不想去過多去探究精靈世界的結局，那裡不是他的歸屬。凌煌現在只想安穩地做自己沒做完的事情。
他露出一絲輕鬆的神情，帶着一絲調侃地說道：
“還，還有這種設定的？”
“你這傢伙。”大木博士也笑了，氣氛從原先的晦澀尷尬變得輕鬆不少。
凌煌微笑說道：“如果能孕育出超夢，那就孕育吧。”
他也看開了，超夢也是一種精靈，所謂的克隆，不過是超夢的誕生方式而已。否則像超夢這樣強大且專注戰鬥的精靈，凌煌還真想不到他會怎麼誕生。
況且，從超夢有超進化石這點來看，估計上一個精靈時代，也是有超夢這種精靈的。超夢並不是突兀被製造出來，而是自古皆有。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會矯情。
並且凌煌也猜測，這枚石頭可能是夢幻對自己的賠禮。當然夢幻本身可能並不知道，而是早就知道情況的阿爾宙斯預測到凌煌不會原諒夢幻，所以提前將這枚石頭送到凌煌手裡。以阿爾宙斯對遊戲的掌控，無聲無息做到這件事並不難。
這很可能是夢幻唯一一絲遺落在外的細胞。
“那我們接下來的研究重心，就會向這邊偏移。”大木博士說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吧。”
“這個世界上，還有超夢存在嗎？”凌煌這個問題並非沒有理由，如果原來就有一隻超夢，那麼再製造一隻超夢，說不定會引起某種混亂。
“那隻超夢……已經死了。”大木博士沒多說，直接轉移話題，“所以不用擔心。”
“哦。”
凌煌大概能猜到事情的經過，也沒多問。他接過那枚化石，將精神力探入其中，凌煌能感覺到一絲讓自己的超能力悅動的氣息。
正是夢幻的細胞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