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乳石——”
他的系統揹包有物質鑑定的隱藏功能,收進去的東西顯露出它們的名稱,像體力屬性幣、梭魚乾……
然而當良人將石塊收進系統揹包中,裡面顯示的名稱竟然只是‘鐘乳石’三個字,這讓良人鬱悶無比。
巖壁上的透明鐘乳石還在發光,被波波削掉下來的卻變得跟普普通通的鐘乳石一樣,彷彿這些石頭有生命,或是某個龐大機體的一部分,脫離之後就迅速死亡了,雖然這有些顛覆了他的價值觀,但好像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喀喀……”
突然就在這時,呆呆獸抱着的大舌貝發狂似的朝石室正中央的鐘乳石柱鳴叫到。
良人扭頭一看,上方的鐘乳石尖端有一滴晃動着的馬上就要墜落的水滴。
“滴下來後是不是也會像剛纔透明發光鍾乳那樣變質?呆呆獸,用念力幫我把它接住。”良人想了想朝懷中呆呆獸說道。
“滴——”
良人話音剛落,石室正中央鐘乳石尖,那顆水珠瞬間滴落,呆呆獸沒有讓他失望,念力一展瞬間把那滴瑩瑩水珠給托住。
懸浮在半空中飄過來湊近一看,這滴水珠呈煞白色,水滴表面竟然還泛着寒霧,被呆呆獸抱着的大舌貝掙扎得愈烈,用極度渴望的眼神望着這滴水珠。
“大舌貝,冷靜點。”良人提醒了一句後,直接將水珠收進了系統揹包,然後他點開查看這滴冒着寒氣水珠的名字。
“寒髓”
“怎麼還有一個倒計時,這是六十秒後就要消失或者像剛纔透明發光鐘乳石一樣變質的意思嗎?”
良人看着揹包面板格上,代表水滴的那一格上顯示出一個六十秒的倒計時,皺了皺眉說道。
“大舌貝,你是想要這滴寒髓嗎?”良人想了想朝大舌貝問到。
“喀喀——”
聽見良人的話大舌貝連忙點頭到,從來沒見性格高冷的小傢伙,對什麼東西這麼熱情過,當然除了呆呆獸。
“這樣啊,你確定沒有什麼危害嗎?”良人有些不放心地又確認了一遍,當然他得到的依舊是大舌貝肯定的回覆。
“既然這樣,那我就把它給你了。”
讓呆呆獸用念力託着漂浮在大舌貝的面前,在良人的注目下,大舌貝舌頭一卷,直接將這滴叫做寒髓的液體吞進了肚子裡。
“咔咔——”
“砰”
吞了這滴寒髓的大舌貝剛一合上貝殼,明亮石室裡溫度瞬間下降了十幾度,噴發而出的寒氣在一陣咔咔的聲響中,瞬間將大舌貝的身子凍成了一個冰坨。
反射弧明明格外長的呆呆獸,此刻一對肉爪像是常人手觸電時的反應一樣,劇烈一抖直接鬆開凍成冰坨的大舌貝,讓它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不過即使反應這麼快,呆呆獸一對肉爪子上還是瞬間結了一層冰霜,這讓良人對剛纔那顆水珠的力量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要是他剛纔用手去接,他估計得被凍成齏粉。
“對其他屬性的神奇寶貝沒有半點吸引力,但是對冰系神奇寶貝卻有着致命的誘惑,之前碰到的那些冰系神奇寶貝,估計也是受到這滴寒髓的吸引才進入到這裡面的,嘖嘖——大舌貝這次是碰着了不得的機遇了啊!!!”
看着被凍成冰坨的大舌貝,良人不由得嘖嘖稱奇,大舌貝提前覺醒了冰屬性,估計這顆叫做寒髓的天材地寶,可以讓大舌貝的冰系能力變得更強。
良人小心翼翼地將化作冰坨的大舌貝收回寶貝球,然後環顧了一眼這個奇特石室後,就帶着小安和一衆神奇寶貝離開了。
“卡蒂狗,給我帶路。”
良人不知道這個乾瘦的小姑娘,在他來之前經歷了什麼,但是他知道必須儘快帶她出去,讓她到醫院接受治療。
“君莎警長,我們要不要派人下去接應良人館主?”
已經將受傷老師和學生救出來的一衆警員,站在洞窟上面的出口焦急地凝望着下方黑魆魆的地下洞窟。
“一隊送學生和老師去醫院,二隊留在這裡接應,我帶風速狗下去。”君莎下達指示後,一手牽着固定在一邊石頭上的尼龍救生繩索就準備往下跳。
突然就在這時——
“汪~”下方黑魆魆的洞窟中,傳來一聲卡蒂狗的吠叫。
“是良人館主,他找到那個學生了,他們安全地出來了。”
在外邊焦急等待的這段時間,一衆警員也知道了良人的身份,對方竟然是華藍道館的臨時館主,雖然他的年紀讓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卡蒂狗,辛苦你了,你先回來吧。”
“汪~”將卡蒂狗收回寶貝球,擡頭朝上方塌陷口望去,表情嚴肅的君莎此刻也朝他投來一抹如春花暖陽般的笑容。
“呆呆獸,瞬間移動。”
“呀哆——”
周身的空氣一陣扭曲,彷彿即將開啓一條時空隧道一般,良人微微地閉上眼睛,降低了視線天旋地轉帶來的不適感。
再睜眼的時候,抱着小安和呆呆獸的良人,已經出現在了上方君莎的身旁。
“她已經被凍暈了,我們快帶她去醫院。”
“好”接過良人遞還回來的寶貝球,君莎迴應了一聲。
雖然老師跟學生已經救出來了,但是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在黑暗的冰窟中提心吊膽地等了七個多小時,哪怕是身強力壯的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羣孩子。
從華藍洞窟出來後,外邊天已經黑了,良人跟君莎一衆警員,開着警車迅速將受傷老師和一衆學生送到了醫院,在外邊走廊上等了大半個小時後,學生和老師們終於脫離了危險。
這次救援,也纔算是真正圓滿結束。
“別擔心,小安已經沒事了。”
在聯繫了校方和各學生家長後,一衆警員就離開了,當然良人還留在醫院這邊幫忙看着。
“謝謝你,良人先生,如果小安這次真的有什麼閃失,我也活不下去了,嗚嗚……”
那天他在海灘被海鮎魚扎傷了腳掌,這個女人幫忙檢查了一下腳後,很是幹練地招呼人把他送往醫院。
雖然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但是在生活磨礪下卻鍛造出了超凡的堅韌意志,然而這樣一個精幹的女人,此刻卻縮着身子坐在他身旁的醫院長廊的椅子上哭泣。
女子本弱,爲母則剛。事實上母親這個角色不僅可以讓一個女人變得剛強,也能讓她們變得更加脆弱。
強大和軟弱這個兩個很矛盾的事物,兩者之間有時候還真沒有一個絕對明晰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