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梅不知身在何方的時候,一股大力將她猛地推回了身體,胡雪梅猛地清醒過來,她開始拼命掙扎,然後發現自己仍在海里,杜龍正抱着她,給她嘴對嘴地將空氣度給她。
胡雪梅氣惱地用力捶了杜龍幾下,然後掙扎着向上游去,杜龍在後邊幫了她一把,兩人很快浮出水面,胡雪梅大口地喘着氣,杜龍卻沒事一般輕輕撫着她的背,也不知是否在順便揩油。
胡雪梅喘過氣來之後轉過身就對杜龍胸口一陣狂擂,同時責怪地說道:“阿龍,你真壞,差點就把我給憋死了。”
杜龍卻笑嘻嘻地抓住她的拳頭,說道:“我是很壞,不過我是不會允許你死的,我還要欺負你一輩子呢!”
胡雪梅嗔怪地瞪了杜龍一眼,腦海中卻回憶起剛纔的情景,那種激情若瘋癲的感覺讓她至今回想起來依然心跳加速。
“不喜歡嗎?那我以後不欺負你了……”杜龍假意說道,胡雪梅在杜龍面前就如孩童一般單純,她急忙說道:“不要……”
杜龍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胡雪梅知道上了當,她委屈地說道:“我這輩子是要被你欺負定了……你愛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吧……”
“傻丫頭,我這是在疼你啊……”杜龍呵呵笑道:“時間還早,咱們是不是繼續?我可還沒有滿足哦!”
胡雪梅放開心懷,衝着杜龍嫣然一笑,她媚聲道:“你想我怎麼做?”
說着,胡雪梅的身體哧溜一聲滑了下去,在進入水面之前她深吸了一口氣,杜龍用膝蓋想也能知道她打算做什麼,杜龍雙手抱着頭,心情舒暢地閉上了眼睛……
……
傍晚,遊艇回到了一個叫肯達理的港口,港口十分熱鬧,很多漁船和遊艇也在差不多同一時間返港,杜龍他們上岸的時候根本無人注意,但杜龍還是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看。
劉宏遠在這裡的確有點勢力,離開港口後立刻有幾個馬仔湊了上來,恭恭敬敬地叫老大。
劉宏遠大咧咧地點點頭,問道:“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一切正常。”劉宏遠的手下紛紛向杜龍身邊的胡雪梅望去,早上出去的時候胡雪梅都沒有這麼豔光四射,這才半天不到,怎麼就變化如此之大呢?
杜龍將胡雪梅的纖腰摟着,那些人的目光才紛紛轉到杜龍臉上,杜龍做了些化妝,臉上平添一道刀疤,讓杜龍驟然多了幾分兇戾之氣,那些人瞧得心中一跳,不敢再看,把頭又挪開了。
“這位是我大陸來的戰友,誰敢泄露他來這裡的消息我就扒了他的皮!”劉宏遠只是隨便介紹了一下,那些人紛紛答道:“老大的朋友就是我們的大哥,我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出去亂說啊。”
劉宏遠沒有廢話,他徑直來到自己的一輛賓利歐陸飛馳前,打開車門先讓夏紅軍和杜龍他們進去,然後自己才坐上駕駛位,把車開了出去。
劉宏遠對杜龍他們的尊重讓他的小弟們暗暗咋舌,能讓這位在印尼以心黑手辣聞名的黑道大哥如此敬重的人,除了他的戰友估計也沒有別人了。
歐陸飛馳在這個小城市也飈不起車,因爲路上塞滿了車,印尼人口擁擠度在全世界都是出名的,連這種排不上號的小城都塞成這樣,不知道雅加達什麼的在高峰期會塞成什麼樣。
歐陸飛馳在路上蝸牛似的往前蹭,杜龍看着變成大停車場般的道路,對劉宏遠笑道:“在這種地方,委屈這車了。”
劉宏遠大笑道:“對啊,可惜這車了,早知道我就買一輛小三輪,往哪都能鑽,可惜用那車來接隊長你們那可就太不尊重了,這車平時我其實也很少開。”
夏紅軍道:“什麼車還不一樣?換做我就開輛麪包車來接人,這樣太顯眼了。”
杜龍笑道:“那可不一定,以遠哥的身份,開輛麪包車出來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夏紅軍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杜龍發現他的神態好像不大對勁,其實從夏紅軍出現在杜龍面前的時候就有點不對勁,他什麼時候會這麼懶洋洋地?看樣子也不像是暈船或不舒服,那肯定是有心事在困擾着他了。
杜龍沒有當着劉宏遠的面問夏紅軍,其實他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於是也沒有問,等到了地方,找個沒外人的時候,再和夏紅軍好好聊聊不遲。
劉宏遠把車開到他的家,那是一個位於高檔社區的別墅,劉宏遠說肯達理的市長都住在這裡,在這買房子就圖這的環境比較好,是肯達理最安全的地方,社會上的人根本不敢來這裡鬧事。
這的房價也不便宜,可見劉宏遠在這裡還是混得不錯的,劉宏遠的老婆已經親手做好飯菜,見劉宏遠他們回來了,她親自迎了出來,十分熱情地把大家一起迎進了家,只見客廳裡擺着慢慢一大桌菜,就等大家上桌了。
“我去叫段惠明。”夏紅軍說道。
夏紅軍正要轉身,杜龍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說道:“紅軍,有些話我要和你談談……”
夏紅軍遲疑了一下,說道:“吃飯先吧。”
杜龍鬆開手,說道:“好,那你去吧。”
夏紅軍轉身把段惠明和王霸他們叫了出來,大家圍坐在飯桌旁,劉宏遠先舉杯站起,他有些激動地說道:“能在這異國他鄉見到老隊長和大傢伙,真是意外的驚喜,這兩天是我這幾年來最開心的日子,爲了慶祝今天的重逢和結識的新戰友,大家乾杯!”
大家也熱情回敬,劉宏遠非常豪爽,酒來杯幹,他喝了幾杯之後夏紅軍勸道:“宏遠,夠了,別喝那麼多,晚上還有事呢。”
劉宏遠笑道:“這點酒還難不倒我,不過老隊長髮話,那就到此爲止吧,回來慶功的時候再喝好了。”
邊吃邊聊的時候杜龍用眼角餘光觀察着坐在一旁隔着個夏紅軍的段惠明,只見段惠明一直悶頭吃飯,沉默寡言的樣子與第一次在緬甸見到他的時候相差實在太大了。
杜龍坐在夏紅軍的身邊,一邊和劉宏遠他們聊天,一邊感應着夏紅軍的思想,夏紅軍的確有心事,而且果然與段惠明有關,感應到夏紅軍的想法,杜龍心中便有底了。
在席間大家談論的話題多半都是回憶當年的情況,藉着一些都認識的戰友和都知道的故事,大家很快熟絡起來,說起某某某某的現在情況,有的令人歡欣鼓舞,有的卻已經英年早逝,讓人唏噓不已。
“隊長,我也不想混黑社會啊,可是當年初來乍到,到處被人欺負,有一次看到那些同胞被印尼豬玀欺負的慘狀,我實在忍不住就走上了這條路,”劉遠宏向夏紅軍訴苦道:“我這幾年也做了不少壞事,但那都是迫不得已的,我收拾的都是那些印尼豬玀,我手下雖然也賣點藥,但是誰敢賣給華人或是自己偷吸了,我會毫不猶豫以幫規處置,鞭打過後再趕出聚龍幫,隊長,我願意跟你回去,國家要怎麼懲罰我都行,但是我真的丟不下這些兄弟啊。”
杜龍道:“丟不下就別回了唄,在哪都一樣能做出成績來,我覺得你現在就做的不錯啊,你能保護那麼多華人,這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何必要放棄眼前的事業,放棄這些投靠你的人呢?”
劉宏遠聽了杜龍的話兩眼有些發亮,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吧,夏紅軍的想法和杜龍可不一樣,他說道:“不管怎麼樣,混黑道放高利貸賣毒品總不好吧?”
杜龍說道:“那可不一樣,遠哥不是說了嗎?他只坑害印尼豬玀,印尼豬玀死越多不是越好嗎?”
夏紅軍道:“算了,我說不過你,宏遠你想留下或是回去都隨便你,你自己想清楚。”
劉宏遠內心掙扎起來,他的確想回國,但是又捨不得這裡的基業和朋友,這個事的確得好好考慮清楚才行。
吃完飯後劉宏遠的老婆和僕人把飯菜收了,劉宏遠暫時把煩心事拋開,他對夏紅軍道:“隊長,開始分派任務還是先休息一下?”
夏紅軍向杜龍望去,杜龍說道:“我想先和紅軍商量一下,大家去休息吧,對了,老段,我也要跟你談談。”
段惠明苦笑道:“還談什麼?我要存錢娶媳婦,所以才參加這次行動,僅此而已。”
杜龍道:“那就更要好好談談了,我有個秘密任務想委託你幫我去辦,佣金比這次行動還高哦。”
段惠明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們談談。”
大家感覺有點不對,都向段惠明望去,段惠明目無表情地跟着杜龍他們進入劉宏遠提供的安靜房間,杜龍把門一關,房間裡的氣溫似乎驟然降了幾度。
杜龍發現段惠明雖然背對着自己,但是他的神經緊繃,肌肉也緊張起來,杜龍心中暗暗一哂,然後向夏紅軍望去,只見夏紅軍看似渾不在意地觀察着房間四周,其實也已經提高了警惕。
杜龍轉到了段惠明面前,他笑道:“老段,聽說你受了點傷,不影響今晚的行動吧?”
段惠明擡起手看了下手腕,只見他左手小臂上有刀新鮮的傷口,不過已經收口不流血了,段惠明說道:“沒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杜龍,你想把什麼任務交給我?”
“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杜龍神秘地說道:“這個任務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