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夏紅軍問道。
他們車上沒有越南人,因此可以隨便說話,杜龍說道:“找個偏僻點的山道,把三輛車一起推到山崖下面去,人嘛,弄暈了丟到荒郊野外,剝光了衣服,臉上塗點洗不掉的迷彩,嘿嘿……至少應該能拖到明天早上吧?”
夏紅軍道:“用不着吧?我覺得我們到前面一點就可以把他們放了,只要稍微威脅一下我想這些傢伙是不敢據實上報的。”
杜龍道:“行嗎?那就照你說的辦吧。”
杜龍他們把車開到前方某個僻靜的地方,丁千里和陳建海把那些人威脅了一通,然後就把他們放了,那些人開着車逃得比兔子還快,不過胡雪梅卻有些擔心:“這些人真的會就這麼算了?”
杜龍笑着解釋道:“東辰公司的那幾個人是肯定不會說自己遭到綁架的,那幾個交警就懸了點,不過既然紅軍那麼肯定,我們就不妨一試,大不了逃到山裡去當山大王好了。”
夏紅軍解釋道:“不會的,越南警察的素質很差的,很多都與黑道有勾結,只要稍微威脅一下,他們以爲我們是某黑道組織的人,就不敢再囉嗦了。”
杜龍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胡雪梅道:“既然這樣,爲什麼不在原來那裡就把人直接放了?”
夏紅軍道:“要點時間給他們點心理壓力啊,這一路上估計他們嚇壞了吧,肯定都在害怕是不是被帶到某個山溝裡直接就斃了,所以當得知還有生路的時候就會比較聽話一點。”
胡雪梅嫣然一笑,原來如此啊……
杜龍道:“話雖如此,不過從今晚開始我們就要小心一點了,團結社今晚說不定就會有所行動。”
聽到這話的人都不禁撇撇嘴,大家都很小心,唯獨杜龍一直大大咧咧的,現在他倒是提醒大家要小心了,這傢伙也真是,太搞了吧?
車隊繼續上路,距離越南與老撾的邊界越來越近,一路上果然再也沒有受到團結社或是交警的阻撓,不過大家可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爲大家都知道,遲早要和團結社幹上的。
晚上夏紅軍想要增派人手守夜,杜龍卻道:“不用了,按老規矩來吧,兩人一組,相信大家,不會有事的!”
夏紅軍皺眉道:“那好吧,就按原來的排,你和小梅第一組……晚上大家提高警惕,該休息的好好休息!”
一夜過去,團結社的人並沒有出現,但是杜龍知道御雅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接到消息,團結社的殺手很快就要來了!
御雅果然接到了消息,凌遠衡在考慮了很久之後終於做出了艱難的決定,他重新與團結社取得了聯繫,御雅聽說那些孩子已經坐船回了華夏,當即氣得暴跳如雷,他不是沒考慮過杜龍直接把人送回華夏,不過大海茫茫,船出了港就沒有辦法一一搜索,如今船已經走了三四天,早該回到華夏了,御雅居然半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可見這一次杜龍的安排十分嚴密。
“你是什麼時候被杜龍甩開的?”御雅問道,他盡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點,但熟悉他的人應該聽得出來,他越壓抑自己的脾氣,等爆發的時候也就越發的可怖。
凌遠衡可不熟悉御雅,但多少也估計得到御雅很生氣,他頭也不敢擡地顫聲道:“奴才……奴才一……離開碼頭就被甩開了……”
御雅的語氣更加平靜,他說道:“是嗎?那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爲什麼不及時的儘快地和組織聯繫?爲什麼杜龍不殺你?你是不是背叛了組織?”
凌遠衡慌亂地答道:“沒有,沒有啊……主人……我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杜龍逼我帶路對組織不利,我一直沒答應,任他對我施以酷刑……我都沒有做出任何背叛組織的事情,主人,我趁杜龍不備,偷聽到一個消息,我們組織內有叛徒!”
御雅眉頭一擰,他說道:“哦?組織內有叛徒?這麼巧就被你聽到了?說吧,你聽到誰是內奸了?”
凌遠衡一咬牙,說道:“是胡忠亮!”
“胡忠亮?”御雅聞名色變,他霍然一拍桌子,喝道:“胡忠亮是你殺的?”
凌遠衡心知不妙,但他依然咬着牙硬着頭皮說道:“是!奴才聽說胡忠亮背叛了主人,正在密謀策劃暗殺主人的計劃,奴才便鋌而走險先將他殺了!”
御雅半晌無語,他過了一會才道:“原來……胡忠亮是你殺的……你真厲害啊……單槍匹馬居然把人家堂堂一個省長給殺了……我還說是誰呢,真沒想到啊……”
凌遠衡裝出驕傲的表情,說道:“小人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一點自信的,這都多虧了組織的培養,多虧了主人給我們生存的機會。”
御雅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他說道:“知道感恩是好事,不過組織可沒有教你對主人撒謊吧?你難道以爲這種錯漏百出的謊言能騙得了我嗎?胡忠亮是奸細?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是杜龍派你去殺他的吧?杜龍可真厲害啊,居然連胡忠亮與我們的關係都知道了,莫非我們組織中真的有奸細?知道這個情報的人可不多啊……”
御雅扭頭向嵐鳳望去,嵐鳳搖頭道:“不是我。”
御雅說道:“當然不是你,你要麼跟我在一起,要麼有人寸步不離地跟着,怎麼可能是你呢?這就奇怪了……”
御雅突然笑了起來,他說道:“或許……這又是杜龍的詭計?前兩年他搞得山口組還有日本情報局內部大清洗,山口組差點就分裂了,至今沒恢復元氣,他莫非又想故技重施?不管他從哪裡得來的情報,總之我們自己不能亂,等查清楚情報究竟是怎麼到了杜龍手裡的再說。”
御雅突然回過頭向凌遠衡望去,凌遠衡已經害怕得縮成一團不停顫抖,御雅冷冷地說道:“在清除奸細之前,我要先處理你這個叛徒!你外號叫凌遲對吧?正好,我身邊就有個凌遲高手,我要讓所有人看看,膽敢背叛組織的下場!”
御雅大步向凌遠衡走去,凌遠衡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身體突然繃緊了,他一聲虎吼後彈身而起,向御雅撲去,一把沒有被搜走的鋒利小刀出現在他手裡,凌遠衡希望能抓住御雅作爲人質,這樣他纔有機會活着逃出去。
面對凌厲的突然襲擊,御雅嘴角擎起一絲冷笑,他壓根就不打算躲避,擡手就抓住了凌遠衡持刀的右手一扭,凌遠衡聽到自己的骨頭喀嚓一聲響,腕骨竟然被生生拗斷,凌遠衡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他被扔麻袋似的摔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接着御雅又拗斷了他左手腕骨,一腳踩碎了他小腿脛骨……
轉眼間凌遠衡這個殺了越南一省之長讓越南警方根本無從下手的頂尖殺手變成了一團爛泥躺在地上,御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喝道:“拖下去,凌遲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