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一路顛簸不已,但是半天之內就走完了杜龍他們步行三天的距離,杜龍他們下車後步行了半個多小時,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他們藏車的地方,休息一晚之後的第二天一早,杜龍他們開着車把熊建明送回馬溝村。
手機終於有了信號,杜龍他們都收到了一連串的未接來電以及短信,林雅欣忙着給鼕鼕打電話叫他在學校過週末的同時,杜龍給李松林回了個電話。
“杜龍,你進山了?怎麼這麼久纔出來?”李松林問道。
杜龍解釋了一下,李松林道:“杜龍,昨天我已經派人去沙溝村抓人了,你們派出所的宗立峰帶了個警員配合,結果是無功而返,據說那三個傢伙都去廣東了,不過據查他們並沒有去廣東,好像也不在村子裡,這個案子暫時只能懸着了。”
杜龍道:“只要他們離開沙溝村,遲早會被抓到的,李局長,嶺上村報案說有人失蹤,我馬上就過去調查一下,回頭再向您彙報案情。”
李松林道:“去吧,注意安全。”
杜龍他們受到馬溝村村民熱烈歡迎,前幾天杜龍不是給人看病了麼?那些得到指點的人都去醫院檢查了,分別查出結石、病竈等暫時還沒有發作的病情,及時治療之後迅速恢復健康,他們回來後幫助杜龍一宣傳,杜龍這神醫之名是逃不了啦。
匆匆吃過便飯之後杜龍他們繼續上路,第二天中午抵達了杜龍此行的另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嶺上村,嶺上村的村民住在一座山頭上,取水什麼的都十分困難,好在如今家家都裝了自來水,日子已沒有當年那麼苦了。
“杜所長,你們來得真快,我還以爲得再過兩天呢。”駐守嶺上村的民警呂亞偉迎接杜龍他們的時候說道。
杜龍問道:“你調查過了嗎?失蹤者的具體情況怎麼樣?”
呂亞偉答道:“失蹤者是一名男性,名叫白宏利,四十歲,老婆幾年前死了,家裡有老有小,依照常理他是不可能突然離開的,但是他失蹤兩天之後,他鄰居突然接到他打來的電話,說是跟同村的李名營在一起,他們準備一起去做一單大生意,於是大家就沒當回事。”
“前段時間李名營一個人回到村子,白宏利卻沒有回來,白宏利家的人去找李名營,李名營卻說根本沒那回事,他就沒見過白宏利……雙方各執一詞,誰也沒法說服對方,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我就到了,聽說這事後我立刻開始調查並且打電話回派出所立案調查……”
“到今天白宏利總共失蹤多少天了?”杜龍問道。
“十八天了。”呂亞偉說道:“不過兩天後他鄰居曾經接到過他的電話,我查了,那個電話的確是從李名營的手機打來的,李名營有很大嫌疑。”
杜龍道:“嗯,你帶我去見見這個李名營吧。”
“是。”呂亞偉帶着杜龍、沈冰清還有滿臉好奇的林雅欣沿着蜿蜒崎嶇的石板路來到李名營家,沿途經過好幾間村民的宅院,在山上建房而居不可能像在平地那樣聚在一起,大家是見縫插針般地折地建房。
嶺上村是猛琇鄉里頭比較窮的村子,杜龍認爲這與他們住在山上有關,這樣的道路就連下山都要費老大的勁,每天耽擱的時間都太多了。
來到李名營家門口的時候杜龍改變了嶺上村比較窮的想法,只見李名營家門口圍了個院子,一溜的不鏽鋼的大門和柵欄,裡面是平整的水泥地,還有一棟四層小樓,旁邊還有兩個車庫……或者說是雜物間、柴房,因爲這地方車子沒法上來,連摩托車、自行車都沒法通過那些石板路跑上來。
李名營的院子裡有兩個孩子正在玩遊戲,一個老爺爺在旁邊看着他們,呂亞偉隔着柵欄喚道:“李大爺,這是我們派出所杜所長,李名營在家嗎?我們想找他聊聊。”
李大爺回過頭,語氣不善地說道:“沒什麼好聊的,白宏利死去哪裡都跟我兒子沒關係。”
呂亞偉也惱了,他說道:“白宏利打回來的最後一個電話是用李名營手機打的,他說自己跟李名營在一起,李名營與白宏利的失蹤脫不開關係!快叫李名營出來!”
李大爺哼了一聲,說道:“誰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反正他失蹤跟我兒子無關,你們去找別人調查去,我兒子太老實,不能被你們騙了。”
呂亞偉生氣地想要繼續跟李大爺爭執,杜龍制止了他,杜龍說道:“李大爺,您消消氣,我們先找別人先問問,回頭您氣消了我們再過來。”
李大爺哼了一聲,瞥了杜龍一眼,又把頭扭過去了。
“這個老傢伙,真是不可理喻。”呂亞偉氣惱地說道。
杜龍笑道:“小偉,李大爺這是護犢心切,爲人父母的都會這樣,你不要怪他,我們先去白宏利家看看吧。”
呂亞偉帶着杜龍他們來到白宏利家,白宏利家的情況可就差遠了,木頭搭建的幾間平房圍成了個半圓,因爲年深日久,木頭已經腐朽,房間顯得相當破舊,彷彿隨時都會傾倒似的。
白宏利家門口也有兩個孩子在嬉戲,卻沒有人看護,呂亞偉提聲叫道:“白老爹,我們派出所杜所長來看您來了。”
“哎……來了,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從木屋裡走了出來,他拄着柺杖,似乎左腳有點不方便。
兩家人同處一個村子,但是貧富的差距已十分巨大,呂亞偉低聲介紹道:“白宏利老婆前幾年得了不治之症,花光了家裡積蓄依然沒有治好,她走了之後白宏利又不能拋下殘疾的老爹和兩個小孩出遠門去做事,只能在村裡打點小工,家裡就越來越窮。”
杜龍點點頭,向白老爹迎去,說道:“老人家,我是派出所的所長杜龍,我想向您瞭解一下您兒子失蹤的細節。”
“還沒有找到那混蛋嗎?”白老爹眼裡掠過濃重的失望,他指着院子裡的幾塊石頭,說道:“杜所長,你們隨便坐,小呂已經來過兩次,問了很多問題,你們還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