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也是在這裡,這個男人那一腳又一腳的狠戾程度,恨不得要踩死她!
但他最終沒有要了她的命,因爲他說……!他要的,是她生不如死,要的是她被愛的人傷的體無完膚,衆叛親離!
而他,真的做到了!
“其實路易那兒,根本沒有你想要的是嗎?幽均霆也是你引到東洲的對嗎?你要的,就是他恨我是不是?”路顏被狠狠的踹到在地。
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他做的一切,都不過是要讓她痛!
男人邪魅冷笑:“還不算笨!”
尉遲律和幽均霆是同一類人,他太清楚恨一個人時的幽均霆會是什麼樣子!
比他的利用更能讓這個女人痛的,就是那個男人的恨和報復!
“現在嚐到了被心愛的人拋棄,全世界都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滋味了?不過你運氣也算是好,竟然遇上路易!”
如此,他也就更不能讓她好過了……!
不管她遇到誰,都無法阻止他尉遲律爲上官蘭報仇的腳步。
“嘭,唔,噗……!”一腳再次踹在路顏腹部,疼的她悶哼出聲,一口鮮血也就吐了出來,渾身痛的她整個人都痙攣在一起。
這一刻,路顏真的恨不得要將墨月的事兒說出來,“痛嗎?”
如魔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你痛!”路顏強撐着吐了這三個字給他。
而在說起沒他痛的時候,其實尉遲律心裡也是這樣的想法。
這個女人不管如何痛其實都不及他……!因爲他的蘭兒死了,而她就算再痛苦,她愛的人都還活着!
“啪……!噗!”一個耳光再次甩在她左臉上,喉嚨傳來一股腥甜味,讓她根本忍都忍不住。
而與之同時的,一個亮晶晶的東西也從她脖子上滑出來掉在地上。
路顏下意識就要身手去撿,然而手腕上卻是傳來一股力道,是尉遲律的腳踩在了她的手腕上,力道大的,讓人絲毫不懷疑下一刻就會將她的手腕給碾碎。
“不要!”見男人的手就要去撿自己的水晶,路顏掙扎就要從他腳下逃離開。
只是,這個時候她哪裡能阻止的了尉遲律做任何事兒。
男人彎身下去,將東西撿走了,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乾巴巴的道一句:“還給我!”
“誰的?”男人低沉的聲音,似乎沒有剛纔那麼古怪和刁難。
只是路顏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根本沒聽出這個男人的變化,加上她又只有一個耳朵,所以根本沒聽清楚男人的語氣!
昏昏沉沉的,只堅持道:“還給我!”
那塊水晶不算名貴,但對她來說也算是比較珍惜的東西。
然而下一刻,她整個人都被尉遲律從地上撈了起來,“啊!”路顏本就受傷,這突然的動作更是惹的她一陣痛。
“嘶……!”一聲,她衣袖就被男人給狠狠的拽掉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更是惹的路顏大驚失色。
明明身上沒有了一點力氣,但她幾乎還是揚起手就狠狠的甩在男人臉上,“啪!滾開,別碰我!”
“閣下!”一邊的管家見狀,上前就要將路顏從尉遲律手裡拿過來,恨不得要將她給千刀萬剮。
說來路顏現在其實也蠻可憐的,她父親在中州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然而她回來中州這幾天,都沒見到杭峰!
一個冷眼。管家就再也不敢上前,尉遲律沒多話,只將路顏的胳膊給擡了起來,只一眼,他便大驚失色!
臉色蒼白,原本冷厲的神色,瞬間就如被什麼給刺了一般。
手裡的路顏也就這麼掉在了地上,“唔!”痛的路顏幾乎在心裡罵娘。
這個臭男人,每一個動作都會讓她受傷,真的好想拿把刀戳死他算了,這不懂得憐香惜玉,也不知道他媽到底怎麼生出來的這麼個混賬的人。
就在這時候,有人匆匆來報:“閣下,杭上將來了。”
“……”杭少聶!?
這幾天,來見他的人不少,杭峰也從白城趕了過來,但不管是杭家的誰,他尉遲律都一概不見。
看了看地上痛的昏過去的女人,眼底一片複雜閃過!
道:“帶下去吧!”
“是!”管家冷眼示意一邊的傭人,傭人趕緊上前來就要將路顏給拖下去。
然而在傭人粗魯的要將路顏給拖走的時候。尉遲律就好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般,上前就是兩腳將拖路顏的傭人給踹到在地。
語氣凌冽:“不長眼的東西,好好照顧着!”
“是,是!”管家此刻額頭已經在冒汗。
完全不知道尉遲律這突然的轉變到底是爲何,依照他的脾氣來看的話,他是恨不得讓路顏受到嚴酷的刑罰。
可現在,好好照顧,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拖去小黑屋照顧,還是……!?一直眼裡價還不錯的管家,此刻也有些看不懂了。
見管家不懂,尉遲律更是氣的雙眼冒火,“混賬,還不去讓醫療團隊的人給我滾過來!”
說着就彎身將地上已經昏迷的路顏給抱起來,而他的這一抱,更是讓管家和在場的傭人都大跌眼鏡。
在場的人,沒有人不知道路顏就是害死上官小姐的人!
每次見面,總統閣下都恨不得要剝了她的皮,雖然她是杭家唯一的女兒,但每次進了這總統府,過的都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閣下。那杭二少?”
“讓他進來!”
“……”那感情現在對這杭家三小姐的態度改變,只是爲了給杭二少看的!?
這麼一想,大家心裡也就釋然了,覺得總統閣下必定不會對害死上官蘭的人好!
管家只是在心裡這麼一過,就明白如何應付了!
……
話分兩面。
東洲那邊,原本亂七八糟的場面,瞬間就有了速度般的轉移朝中州方向發展,原本是要作勢在東洲紮根的幽均霆,突然就離開了!
而路易,從不曾離開東洲一步的他,竟然也突然間就去了中州。
不過,這裡也終究是有故事的地方!
ck酒吧中!
“小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隨侍女保鏢很是擔憂的看着前面褪下高貴女爵服,改爲一身便裝的女爵大人江少卿。
誰能想到,堂堂女爵大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火辣的一面,穿梭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地方。
隨侍的話,江少卿並沒聽,而是道:“確定得到消息是在這裡?”
“是,但是小姐……!”女隨侍的話沒說完。就見江少卿的目光朝一個方向看去,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眼底原本的死寂,也染上了點點笑意。
走過去,坐在那個已經醉的不醒人事的男人面前,“醒醒,醒醒!”
“小姐。”
“帶他回去!”
“可是……!”
“嗯?”危險的發出一個單音,女保鏢便再也不敢說話,將那個醉的全身軟的男人給扶起來架在肩膀上。
女保鏢實在不明白今晚女爵大人到底接了一個什麼樣的電話,之後就換上便服匆匆的趕了過來,更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誰。
車上。
江少卿看了看這個幾年不見,成熟不少的男人,眉心蹙在一起,而後道:“去皇勵吧!”
“是!”女保鏢什麼都沒問。
直接開車帶上江少卿和樓景朝皇勵大酒店而去。
那個酒店是江少卿名下的,當初她來東洲繼承了女爵之位後才建立起來的,將樓景安置去那個地方,是最合適的!
酒店。
女保鏢原本是要送樓景上去的,然而沒想到江少卿卻親自將他給送回了房間。
“在門外等着!”在女保鏢就要跟進去的時候,江少卿的話傳來,讓她所有的動作都給停了下來。
房間裡,江少卿將樓景給放在沙發上,眼底的情愫是那樣的濃,但卻也是那樣無奈和傷感。
今晚有人給她打電話,說樓景在ck酒吧有一個很危險的交易,她不知道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明知道可能是個圈套,但她還是去了!
起身,身後卻是突然傳來:“水,水,水……!”男人的聲音暗啞。
江少卿原本要離開的腳步,也就這樣朝飲水機而去,很是耐心的給男人倒了一杯水。
“羽毛,羽毛……嘭!”男人的呢喃,讓江少卿手裡的水杯觸不及防就掉在地上。
而她,就這樣呆愣在原地,看着那個依舊熟睡的男人,眼底一片淚霧……!
樓景……!“羽毛,傻瓜!”
男人的呢喃在繼續,而江少卿已經渾身都忍不住顫抖,眼淚頃刻滑下,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更模糊了她的世界……!
……
中州莊園內。
幽均霆剛沐浴完走到衣櫥邊打算換上衣服出門,而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boss,不好了!”門外傳來泠書焦急的生硬。
“進來!”男人眉心中有些不悅。
泠書進來:“boss,陳小姐被尉遲律的人給抓了。”
“什麼?”
“……”尉遲律的人?到他的莊園裡抓人?這是怎麼回事?
泠書面色凝重,額頭上也有絲絲冷汗沁出,雖然知道這次回來中州必定會發生大事兒,但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和尉遲律交手上。
泠書想了想道:“總統閣下也沒有直接衝突您,陳小姐原本是從外面回來,結果就在莊園外被尉遲律的人給帶走了!”
“……”在他莊園門口抓人!?
這尉遲律到底玩的是什麼?
男人渾身上下的氣勢都凌冽的如地獄中爬出來的那般,倒不是他在乎陳少雲怕她落在尉遲律手裡受到傷害。
而是,這尉遲律突然在他莊園門口將人給抓走,縱然知道即便身爲總統閣下的尉遲律依舊狂傲不羈,但他此舉,還是有些讓人看不懂了。
“可有留下什麼話?”
“沒有!”這纔是泠書最擔憂的,什麼話都沒留下,這讓人更加不清楚這尉遲律到底要幹什麼!
男人眉心緊蹙,一副深思的模樣。
就在他要說什麼的時候,原本一直在暗處的容騎,忽然獻身:“先生。”
“什麼事兒?”
“這是尉遲先生給您的!”
容騎將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遞給幽均霆。
幽均霆接過,沒有立刻打開,但是盒子邊緣滲出的血液,卻是讓人瞬間微微蹙眉,在場的人都已經預想到其中的不好。
打開,‘嘭!’一聲合上,男人本就不好的面色,瞬間鐵青。
“提前行動!”這男人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朝他下挑釁書。
好,很好……!
泠書臉色凝重的撿起地上的盒子看了一眼,只一眼,也瞬間面色大變,挑釁,這絕對是尉遲律赤果果的挑釁。
“boss?那這到底是……!”
“陳少雲的!”是一隻手。
只一眼幽均霆就能確定那並非是路顏的,路顏的手指修長,掌心小巧!
但是尉遲律的這種動作,讓人也瞬間提起了整顆心。
路顏……!
這個讓他連後悔都來不及的女人,他現在只想將她從尉遲律手裡給救出來,之後就算是她要打要殺都隨她的便!
“派人去通知,就說我要見他!”
“路易王爵嗎?”
“嗯!”一個淡淡的嗯字,昭顯着幽均霆此刻的妥協。
即便是連路易的名字他都不願意說出來,但現在事情緊急,容不得他彆扭。
現在,不管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路顏!
尉遲律的這種挑釁方式如此殘忍,路顏在他手裡多一分鐘,他都不能安心,甚至提醒吊膽。
而讓她神仙在魔窟裡的,正是他幽均霆親自的,一點一點將她給逼進去的……!心,已痛的麻木……!
很快的,幽均霆就見到了路易。
在聽完幽均霆的話後,路易一向沉穩的臉色也有着絲絲變動,心裡更是翻江倒海,但面上卻依舊平靜。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見尉遲律!”說着,男人已經起身。
即便是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路易依舊絲毫不減優雅,渾身上下的氣勢是那樣讓人感覺可靠。
幽均霆微微蹙眉,道:“我也去。”
“也以王爵身份?”
“那你先去看看情況!”再一次的,幽均霆妥協了。
他現在心很亂,急需要確定路顏在尉遲律手裡到底是不是安全。
但他心裡也清楚。他和路易之間,必定有人去打這個頭陣,尉遲律用那樣直接利落的方式對他挑釁。
他單獨去不合適,但也絕對不適合和路易一起去,至少他們要保證他們有人不能被陷在裡面才行。
“一個小時後你沒出來,我會有行動。”
“三個小時吧!”路易想了想道。
然而幽均霆卻是道:“不行,三個小時太長了!”
“我如果陷入危險,不是你想看到的?”路易玩味的看向幽均霆。
這個時候,他是在擔心他路易嗎?
路易的話一出,幽均霆本就鐵青的面色,此刻更是沉黑如鍋。
他自然知道路易暗含的是什麼,在東洲的時候,他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恨不得將路易和路顏一起都給毀滅了。
但現在……!
只道:“我沒那麼卑鄙!”
“是嗎?那是我看錯了你?”
“……”看錯?或許吧!?
他只是愛一個女人愛的失去理智,愛的毀天滅地,但在這個時候,他卻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讓路顏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
看了看路易道:“你趕緊去,一個小時你要是不出來,我必定會帶人衝進去。”他擔心路顏,一個小時對他來說都是算多了!
“三個小時!”
“兩個,不能再多了!”幽均霆讓步些許。
要不是知道路易的人並沒有多少過來,他現在都恨不得親自進王宮去確認路顏到底如何。
但路易畢竟在東洲身份尊貴,而且就算再有地位也是個王爵,頭上有總統壓着,在總統閣下眼皮子底下要做出和中州引起衝突的事兒,必然不行!
路易點點頭,轉身離開之際,不忘提醒:“杭峰現在摩伽城,我覺得你或許應該要跟他商量?”
“跟他們有什麼好商量的!”之前因爲路顏一年前假死的事兒他對杭家人就已經很是不滿。
如今在知道路顏是爲了保護杭家的百年基業陷入被尉遲律威脅到如此地步,他對杭家人的意見也就更深。
路易沒回頭,只提醒道:“那是她在乎的家人!”
幽均霆站在原地,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強勢人的冷意。
她的家人嗎……!
現在,她的家人,他……!對她來說現在都很可笑吧?他,杭家人,現在都是最沒資格說愛她的人!
不滿的同時,也在心疼着那個女人!
他到底都做了什麼?這一年裡,她都在承受着什麼?而他又對她做了什麼!
“泠毅。”
“是,先生!”
“準備一下,還有,我要見杭少聶!”男人深吸一口氣的說道。
現在,他每說一個字,心都在抽痛!心口就好像破了一個血窟窿一般的痛着。
他現在最恨不得的就是毀滅了杭家,這個讓她妥協到如此地步的家庭,那個該死的女人爲何什麼都不告訴他!
如果她說出來……~!
他必定不可能讓她落在尉遲律手裡,也不可能看着她被尉遲律威脅。縱然與整個中州爲敵又如何?都必定要護她周全!
可是現在這算什麼?是他親自的,將她逼到了尉遲律的手裡。
……
總統府尉遲律的房間!
此刻路顏正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從她醒來,原本以爲會是在小黑屋,卻沒想到會在尉遲律的房間。
被打量的尉遲律只平靜的將一顆藥丸喂進路顏嘴裡。
“噗……唔!”路顏就要吐出來,然而卻是被男人強勢的捂住嘴,而後就是強勢的給她灌水強迫她吞進去。
而後鬆開,得到自由的路顏瞬間很是不滿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給我吃了什麼?”該死的,這個男人!
她現在又餓又軟,想要對抗這個男人,根本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他爲所欲爲。
尉遲律沒說一句話,管家恭敬的將清粥小菜端上來,尉遲律端起粥,舀起一勺到嘴邊試了試溫度,沒感覺燙,然後遞到路顏嘴邊。
路顏哪裡肯吃,只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幹什麼?又在玩什麼花樣?”
“張嘴!”
“你想毒死我?……咕嚕嚕!”這話說完,她的肚子就很不客氣的配合着尉遲律叫起來。
該死的,連自己的身體也在跟她作對!
從回來中州後,她就再也沒吃過什麼好的東西。
即便是餓的渾身都發軟,但她依舊不敢吃尉遲律的東西,這男人的轉變讓人看上去很崩潰也很可疑!
“都餓成這樣,就算是毒藥又何妨?”看着路顏防備的看着自己,尉遲律絲毫不惱火。
只靜靜的將勺子遞在路顏嘴邊,語氣還帶了絲絲誘哄的味道:“吃吧,嗯?”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路顏整個神經都緊繃的完全無法放鬆。
依照邏輯上的思維,路顏覺得,這男人要麼就是腦子撞壞了,要麼就是他心裡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否則的話不可能對她這種態度。
但她感覺尉遲律腦子撞壞的機率很小,他又有新的算計他的陰謀,這可能性絕對很大。
此刻的她感覺自己對上這個男人,神經都要衰弱起來。
“吃吧,吃完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路顏飛快的問。
然而尉遲律卻沒有現在告訴她的打算,只靜靜的看着她,兩個人就這樣對峙在一起,路顏終於忍無可忍的將他的勺子搶下來,“我自己吃!”
“……”都做好被他殺的準備了,被毒死也是無所謂的了吧?路顏心裡這樣想着,也就釋然不少。
尉遲律沒阻止她,任由她靜靜的吃着東西。
大概是真的太餓了,很快食物就被路顏全部給一掃而空,而後就道:“我好像有些累了,想睡了!”
“我們還要去個地方。”
“可以不去嗎?”直覺告訴路顏尉遲律帶她去的地方絕對不會算好。
如果可以的話,她情願再被關在小黑屋,或者是被他虐待都好!但若是未知的危險,她也必定只是個女人,對那未知的危險,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應付,心裡也會害怕。
尉遲律卻是不給她這樣的機會,直接將她從牀上抱起來,“當然不可以。那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特意準備的!你不收可不行!”
“……”嚇!!
禮物?可以不要嗎?
不用去想,也知道這個變【態送給自己的禮物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還有……!他現在這樣公主抱着她,這又是幾個意思!?
路顏的思維有些跟不上節奏了,完全被尉遲律給搞的失去方向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總感覺事情不會那樣簡單。
“可不可以放開我!”
“你不怕落入蟒蛇口中?”
“……”那現在到底是特麼的要去哪裡?還有蟒蛇?
路顏本就不算好的臉色,此刻更是病態白的厲害,而縮在尉遲律的懷裡也不敢再動。
不是他慫,對於小蛇一類的,她其實還不算太害怕,但是對於大型的,一口就可以將一個人吃掉的,她不怕就見鬼了!
尉遲律要帶她去的地方視乎很遠,還上了車。
剛上車,管家就匆匆趕過來,“閣下,東洲的路易王爵求見,杭上將還在客室裡等着。”
“……”這兩個人!
尉遲律這時候纔想起來,杭少聶來了很久了,眉心微微蹙起,但也只是一秒舒展開,道:“去告訴他們,總統府不談公事。”
“有什麼,等後天週一去辦公廳說!”
“……”不談公事!?
這以前週末很多事兒可都是在這裡完成的。
還有,他現在帶杭家三小姐是要去哪裡?原本管家和傭人們都以爲總統閣下突然對路顏態度大轉變是因爲要做樣子給杭上將看的。
但是杭上將被帶進來好幾個小時,他竟然將人都給搞忘記了!
那這態度到底是……!?
“我二哥來了對不對,我……!”話到嘴邊,路顏纔想起來,在尉遲律面前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這個男人突然的態度轉變,更可能會給她帶來無限的危機,到嘴邊的話也變成:“你要帶我去哪裡?”
無言!尉遲律只抱着她上了車。
還要上車,這讓路顏的心更家緊繃了起來。
而且路易來了,這讓她更是擔心緊繃的不行,原本她主動出現在尉遲律面前,怕的就是路易被幽均霆的胡鬧而牽連!
她沒想到路易會因爲她來到中州。
“我可以不可以見一下路易。”問出這個問題,路顏就後悔了。
她現在尉遲律面前不過就是個囚犯,而他現在的態度更是讓人摸不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她有自己的要求都是可笑的。
然而讓路顏吃驚的是,尉遲律卻說:“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可以嗎?
她沒有聽錯吧?這人說的是可以見路易嗎?
那他到底……!?
車,換換行駛,依舊是在總統府沒有出去,總統府規模太大,以至於路顏也明白這個時候去的地方肯定很遠。
穿過綠林高爾夫球場,依舊還在往前。
安全車上,路上還能看到長頸鹿和獅子,這讓在尉遲律懷裡的路顏嚇的動都不敢動,生怕把這個男人給惹怒,將她丟下去喂獅子。
“總統閣下。”
“嗯。”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會死嗎?”路顏顫抖着聲音問。
車已經開了十多分鐘依舊沒有減速的意思,這讓路顏心裡更是忐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男人將她扯出懷抱,雙手握住她的肩,而這個動作卻是讓路顏瞬間齜牙咧嘴,額頭也冒出冷汗來。
肩上的力道減輕:“痛嗎?”
“……”怎麼可能不痛!
這幾天在他身邊你,路顏到底遭遇了怎麼樣的虐待,而她身上到底有那些地方被傷到她都已經不清楚。
一年前她從白城秘密來到摩伽城,差點丟了半條命!
尉遲律,當真是差點殺了她的,但終究還是沒殺……!她也沒想到她能活下去來。
而今天的這種轉變,更讓她有些看不懂!
“你,到底想幹什麼?到底有什麼陰謀?”可以來點痛快的麼?
大概是被尉遲律給折磨傻了,所以當這個人態度轉變的對她時,路顏反而不知道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尉遲律依舊沒有回答她。
車,行駛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停下,能在總統府內行駛近半個小時,可見,這尉遲律到底將她給帶了多遠。
“嗷……!嚎……!嗥……!”野獸的省醫院,路顏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
尉遲律沒有放開她,只抱着她下車,而此刻的路顏在他懷裡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
臉色有些發白,語氣也有些顫抖的道:“你給我的痛快,是要讓野獸撕了我嗎?”
她想要的痛快可不是那樣的!
如果尉遲律給的死法是這樣死的話,那他還是情願活着,這樣死實在是太憋屈了一點,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尉遲律,你不會這麼殘忍的對嗎?”
“……”這不是廢話嗎?
這話問出來後,路顏其實就有些後悔,這尉遲律到底殘忍不殘忍難道她不清楚嗎?
一年前她就差點死他手上。現在還滿身是傷!
尉遲律依舊沒回答她的任何問題,直接抱着她走到了一個小別墅裡,小別墅外觀看上去很秀麗,但裡面!!
“……”看到眼前的一切,路顏傻眼了!
只見別墅大廳裡有三頭獅子,兩隻狼!但此刻這些帶有森林野性的野獸,卻是乖的跟寵物一般,但依舊是被鐵鏈栓在羅馬柱上。
身上的野性還是無法掩飾的釋放出來。
路顏神經緊繃在一起,生怕它們直接掙脫鐵鏈朝自己撲過來。
“你要幹什麼?”緊張的看向尉遲律。
尉遲律只將她放到沙發上,拍拍手掌,立刻就有一個滿身鮮血的人被拉了上來。
“啊,啊,不要,不要這麼對我,不要,不要……!”
隨着這人被拉出來,原本安靜的野獸們瞬間齜牙咧嘴凶神惡煞的要朝她涌過去,危險的樣子就如隨時都會掙脫鎖鏈!
而那個被拖出來的女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更是嚇的尖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不要,不要,啊……!”
撕心裂肺的叫聲,瘋狂雜亂的髮絲讓她的五官看上去若影若現。
即便如此,路顏還是看清楚了她到底是誰!
“……”陳少雲!?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裡!?
路顏坐在沙發上,滿臉蒼白震驚的看着陳少雲被保鏢直接推搡跪在地上,摔下的重力更是惹的陳少雲淒厲慘叫,這時候路顏才發現,她的一隻,活生生的被截斷,甚至沒包紮!
這一幕,惹的路顏幾乎歪過身子就狂吐起來,傭人不動聲色的將垃圾桶放在路顏跟前,還端着白水等在旁邊。
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好可怕!
“這禮物喜歡嗎?”男人的聲音響在路顏耳邊。
但因爲是左邊,所以她聽的並不清楚,只感覺嗡嗡嗡的響。
見她沉默,尉遲律坐在她身邊,又道了一句:“想要如何處置都隨你!”
這個女人,尉遲律並不陌生,因爲之前恨透了路顏的緣故,所以她身邊有些什麼人他都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路顏和陳少雲結怨頗深。
沒人知道他到底發什麼瘋突然抓了陳少雲,就連路顏都不清楚。
更沒人明白,他這一舉動其實是在折磨路顏到極致後給予的一種另類的討好:幫她報仇!
“道歉!”沒等路顏從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那保鏢就狠戾的道。
這暴戾的脾氣惹的路顏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更別提陳少雲。
陳少雲在看到沙發上的路顏時,滿眼恨意,那種恨,恨不得直接將路顏給撕碎,她算是明白了,自己受了這麼大的痛苦,又是這個女人害的。
“嘔,嘔!”腥味,還有衝擊視覺的畫面,讓路顏剛纔吃下去的東西都全部吐了出來。
“道歉!”保鏢狠厲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少雲立刻就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也對,不道歉的話,那後果會更嚴重。
可讓她給路顏道歉。又是何其的讓她不甘心!
陳少雲發誓,如果她能從這裡活着出去,一定會將路顏挫骨揚灰,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眼底的恨意根本掩飾不住。
保鏢看向一邊完全不受這場面影響,愜意端着紅酒品酒的男人。
尉遲律只靜靜的喝了一口,語氣漫不經心:“我沒聽懂!”
“……”沒聽懂?意思就是沒誠意了?
保鏢心領神會一腳就踹在陳少雲後背上,“不長眼的東西,道歉要人教?”
路顏現在還是沒能從這場面中搞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終於吐的差不多了,傭人恭敬的將水遞給她:“小姐請漱口。”
“……”路顏二話沒說的就接過水,然而卻是嚇的她根本就忘記這水是拿給她漱口的,咕嘟咕嘟全喝了,都還是沒能讓她心口的震驚和恐懼壓下去。
看着面前的陳少雲,比起陳少雲蒼白恐慌的臉色,此刻路顏也好不到哪裡去。
陳少雲滿眼恨意的看了路顏一眼,語氣卻是謙卑誠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求你放過我,我錯了!”語氣。一聲高過一聲的道歉。
陳少雲跪在她面前承認錯誤。
曾經她不是沒想過,但是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相對的場面竟然會是如此!
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總之滿心都是恐懼,甚至忘記去看一遍愜意的尉遲律,這場面太可怕,也太詭異!
“顏兒。”男人溫柔且危險又戾氣的聲音響起。
路顏看向他,臉上全是汗,尉遲律走過去,臉上滿是笑意,手裡拿着一塊白色手絹,動作及其溫柔寵溺的擦拭着她的汗水。
語氣溫柔:“傻瓜,怎麼嚇成這樣?”
“……”這個罪魁禍首!
路顏已經說不出話,這個時候她滿心都在想,這個男人到底又玩什麼花樣,這一屋子的野獸到底是要鬧哪樣?
這陳少雲到底又是扯來做什麼的?
即便以往如此聰慧過人的她,在遇到任何情況,所有事兒過一遍大腦就能知道自己的處境,可現在,她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或許。她其實是被嚇傻了!
“求啊,求到路小姐原諒你爲止!”見陳少雲不說話了,後面的保鏢就是一腳踹在陳少雲身上。
陳少雲瞬間就開始磕頭的求着路顏,“求你放過我,求你,求求你!”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承認錯誤的聲音,求饒的聲音……!一句又一句,然而陳少雲越是這樣求饒,路顏就越是腦袋漿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過癮嗎?很喜歡這份禮物的對嗎?”男人語氣依舊溫和,但是這份溫和的每一個字,甚至他的每一個表情,在路顏看來都是那樣我危險。
汗水不斷的從路顏皮膚裡滲出來!
“放過嗎?”
“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路顏終於艱難的說道。
對,就是艱難的說道,她幾乎已經感覺到死亡的氣息,甚至感覺到自己在不久之後的下場到底是什麼樣子!
恐懼,填滿了整個的她!此刻對她來說,這男人相當的危險……!
而她這句話後,尉遲律轉瞬,果然就化身爲惡魔。“處理掉吧。”
“是!”
“啊,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陳少雲在聽到處理掉三個字時,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
然而這屋子裡,比她更瘋狂的,還有幾頭帶滿了野性的野獸。
尖叫聲,帶滿衝擊力的畫面,幾乎是將路顏的心都給震碎,腦子一片空白的看着眼前的畫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少雲的呼救還有求饒,她幾乎已經聽不到,整個世界都如轟炸機轟過一般,嗡嗡作響。
半個小時後!
“對這樣的結果,還滿意嗎?”男人如惡魔一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路顏纔回神。
而現場,已經慘不忍睹!
她剛纔,都看到了什麼?陳少雲竟然就在她眼前被這些野獸給……?
看着獅子和狼嘴邊毛上的鮮血,路顏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塌了下來,她此刻臉色很不好,簡直白的跟鬼一樣。
而且事情還沒完,陳少雲被咬的渾身是傷還沒完,要說剛纔的畫面給路顏造成了視覺上的衝擊和恐慌。
那麼接下來,將是她畢生都難忘的!
每當想起這樣得到畫面,她都噩夢不斷,越是到最後,陳少雲就的聲音就越是微弱,叫都叫不出來!
全程的,路顏也沒說一句話,不是她狠心的不幫她求情,而是她已經被嚇的,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早就見識過尉遲律的殘忍,但今天她纔算明白,尉遲律的殘忍,絕對不是她看到的那樣簡單。
“回去了!”尉遲律見她不說話,直接將她給抱起來就往外走去。
路顏此刻完全失去了知覺,就連尉遲律抱她,她連一點被觸碰的感覺都沒有,渾身連同知覺都是麻木的!
上車後再也撐不住,整個人都軟在了尉遲律懷裡。
看着懷裡昏過去的路顏,尉遲律嘴角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膽子真小!”
這可真不像是他認識的路顏,完全沒想到她膽子小成這樣。
……
路易沒順利見到尉遲律,立刻就回去了,擔心幽均霆一個忍不住就會做出無法彌補的事兒!
現在路顏還在尉遲律手裡,這個時候絕對不適合和他直接撕破臉。
而路易也直接主在了幽均霆的莊園裡,原因只是因爲兩個人可以隨時商議路顏的事兒,誰能想到,他們兩也有默契的時候。
“boss,總統先生派人送來的!”泠書匆忙進來,手裡拿着一個光盤。
管家見狀,立刻讓人把手提電腦拿了過來。
兩個男人在看到電腦裡播放出的畫面時都大驚失色,無疑的,那棟小別墅裡,發生在路顏眼前的畫面被錄了下來。
“這不是你的王妃嗎?”路易一句話,立刻遭到了幽均霆的冷眼。
那不是他的王妃,只是他拿來氣路顏的女人而已!
至於陳少云爲何會在路顏死後活了一年,大概也是幽均霆看在她主動救了小舒童的份上吧。
陳少雲當時身體裡也有一種病毒,她知道要救小舒童,所以對自己的身體動了手腳,當時她若不主動解掉病毒,怎麼可能能夠繼續順利救小舒童。
後來在東洲和路顏那樣的方式相見,他自然也用了路顏最介意的方式來氣她。
“該死的!”幽均霆完全糊塗了,搞不懂尉遲律這是給他下的哪門子戰書。
路易還好死不死的溫柔一句:“你心疼了?不過就算是要爲你的王妃報仇,也要等顏兒救出來再說!”
“那不是我的王妃!”幽均霆咬牙切齒的說道。
路易也沒繼續說下去。
畫面中,路顏也在場,不過看那樣子,小女人已經嚇傻了。
也是,她雖然出生在一個非常強大的家庭裡,可她真的遇到的事兒其實還是很少,以前陳少雲對付他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鬧而已。
這尉遲律一出手,直接將人都要給嚇死。
“不是你的王妃,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他爲什麼突然對陳少雲下手?”這纔是關鍵所在。
“……”爲何對陳少雲下手!
這個幽均霆也不知道!
尉遲律爲何會突然對陳少雲下手呢?這到底是爲什麼!?
顯然,他們都沒弄明白這其中原因到底是爲何。
“我也不知道。”搖搖頭,仔細想想,陳少雲雖然刁蠻任性,也很討厭!幾次三番都讓他恨不得殺了她。
但他想,陳少雲也不會混賬到去招惹尉遲律的地步。
“那你現在是要救你的王妃還是喬伊?!”路易問。
如果接下來的任何行動和陳少雲有關,那麼他絕對不會參與,那個女人。光是聽到名字都讓人厭惡。
幽均霆怒了,“我說了,那不是我的王妃!”當然,這一次他也不可能爲陳少雲冒險。
現在他只想如何救出路顏。
兩人沒討論出個名堂,管家就進來報,“boss,閣下的人來了。”
“讓進來!”
“是!”
“……”難得的,尉遲律的人這個時候上門,他們或許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如此再好不過。
來的人,是總統府的人!
路易和幽均霆對視一眼,一向高深的兩個人,如今卻因爲尉遲律的一個舉動,弄的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蘭斯洛帝王爵,這是我們閣下送給您的禮物。”來人很是恭敬的將盒子呈給管家。
依舊是木盒子,之前收到木盒子的時候,是一隻手。
然而這次……!
幽均霆只打開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有些難堪,沒等他說話,來人就道:“閣下讓帶一句話給王爵先生!”
“什麼話!?”
“閣下說。這次得罪了!不過對於傷害他女人的人,他一向不手軟,即便那是王爵先生您要護的人!”
路易:“……”
幽均霆:“……”
來人放下這句話後就離去,來的時候態度雖然算的上是恭順,但在留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就像是看到尉遲律那張狂傲的臉!
路易和幽均霆都不算是善茬,但今天他們才真切的明白,什麼叫乾淨利落,什麼叫……不計後果!
尉遲律做的,可不就是任何後果都沒顧慮,他就這麼的在路顏面前,將陳少雲給解決了,還讓人將錄像給幽均霆送來!
“路易,這件事你怎麼看?”
“……”怎麼看?路易和尉遲律交手一年,此刻他的舉動,也讓他着實有些看不懂了!
……
比起幽均霆和路易那邊因爲被抓一個陳少雲而亂了原本的計劃。
總統府裡,路顏也好不到哪裡去。
整整五個小時過去,路顏硬是沒說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不但如此,整個人還很沒出息的發起了高燒。
“退燒了嗎?”在打了退燒針兩個小時後。尉遲律問。
護士立刻拿着體溫器給路顏測試了一下,轉身對尉遲律道:“回閣下,小姐已經退燒了。”
“什麼時候能醒?”
“回閣下,小姐累了,最多兩個小時後會醒!”醫生上前恭敬回答。
每一個回答都及其嚴謹,沒有應該或許之類的字眼,都是確切的回答。
尉遲律瞭然,看來看牀上依舊蒼白着臉色的人兒,對一邊的管家道:“她醒來後,就讓人送她回去杭上將的別墅。”
“……是!”管家愣了一下回答。
對於路顏的猜疑,現在更有些不懂了!
之前就覺得路顏有些不簡單,然而現在……!總統閣下,這份態度轉變到底是爲什麼,之前不是爲了上官蘭小姐恨不得殺了她的嗎?
路顏燒的迷迷糊糊的。
沒想到這一高燒就是一整夜,尉遲律守了一整夜,醫生和護士見尉遲律在,也都不敢下去。
更讓人奇怪的是尉遲律的態度,竟然會突然的對路顏這麼好。
早上的時候。
路顏終於醒來,但高燒依舊沒退。
“水……!”聲音很是虛弱,打了吊針後。她也都不見好,小臉慘白的厲害。
一整夜,所有人的精神都不太好,所以對於路顏的這微弱的聲音自然也沒聽到,尉遲律卻是第一時間就聽到,趕緊讓人給她倒了水過來。
水拿過來,尉遲律將路顏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接過水餵給路顏,“喝吧,溫熱的!”
路顏現在整個意識都很迷糊,根本不知道是誰在給她喂水,高燒一整夜她整個人都快要乾的冒煙,也就沒客氣。
只是剛喝了兩口,“嘔,嘔!”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吐了起來。
因爲沒力氣,所以要原本是要歪在牀邊去也因爲渾身發軟歪在了尉遲律身上,從而直接全部吐在了尉遲律身上。
“閣下!”管家和傭人都嚇壞了。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向潔癖的尉遲律,竟然沒有動怒,而是很耐心的順着路顏。給她拍拍背,試圖讓她好受點。
現在看到陳領了盒飯了吧,泥萌開心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