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全場都看向了那個黑衣少女,杜嫣婷沒有猶豫,因爲人們都知道開魔儀式的第一個上臺之人大多都是很有天賦的人才,如果這次她成功的話,她不但擁有聖戰士的力量,而且還可以學習魔法。
嫣在人羣中顯得如此高貴美麗,讓人觸目驚心,天上仙靈鳥也雙雙停靠觀看嫣漫步在人羣當中,那姿態優雅,讓周圍的空氣都顯得清新,光線都爲之閃耀。
嫣擡起高傲的臉龐,陳夫人在心裡說道:加油嫣,我的女兒,你要爲你的家族,還有爲他爭口氣......
嫣一步一步走上祭壇,白衣尊者目光銳利,他的眼神直刺中嫣的內心,嫣心裡想:“這個人......有殺氣。”
白衣尊者摸着祭壇把聖魔石放到了東南西北的四根石柱,壇中現出奇怪的法陣,那法陣好像是今天的那個“熙”字,白衣尊者吟道:“天地日月暗無光,山中崩塌無神靈。”
嫣婷聽到立刻頓頓,就連壇下的陳夫人也是一頓,陳夫人面目幽暗,神色慌亂,好像想起了什麼,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唐絲劍看到了,她看向嫣又看看陳夫人,沒有說一句話,可是她覺得事有蹊蹺。
嫣不敢怠慢,作揖答道:“小女子才疏學淺,不明大人之意。”
白衣尊者態度強硬,說道:“作吧?”嫣看了看山端的石壁,嘴裡動了動,然後她吟道:“少女情暗黷,衆神故眷之。”
白衣尊者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再來。”
嫣又想了想,抓了抓頭,吟道:“懵懂少年情初現,少女水泮涴溪沙。”
白衣尊者聽後說道:“嗯,現在幫你開魔,請專注。”
白衣尊者摸着嫣的頭,默唸道:“偉大的衆神啊請你眷戀眼前的嫣大人吧。”
手觸及間,嫣的頭髮飄逸灑脫,烏黑髮亮。全場啞雀無聲,都注視着嫣和白衣尊者,詩云:“相逢一笑間,縱橫天下情,無間只作斷,風吹窗弦落,欠誰?一滴相思淚。”
嫣一邊念着一邊感到全身發熱,她的頭現在已經熱得發高燒了,白衣尊者也察覺了,可是這儀式是不能停止的,如果一旦途中中斷,施法者和被施法者都會受到傷害。就在此時,嫣的思緒來到了另一個國度,不,應該是她人生的過去的歲月裡.....
嫣的思緒來到了玄冥宮的飄渺玉林,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衣的青年和一個綠衣的少女,那少女娉婷可愛,臉色亮白。
少年臉龐黝黑可是眼神堅定有神,身體柔弱,就像一個書生。嫣立刻意識到:綠衣少女是她的孃親,她走過去喊了聲娘,可是那少女沒回答。她拉着那個白衣青年依依不捨地說道:“你真的要去靈宓山?那我和嫣怎麼辦?玄冥宮不能沒有你。”
少年,放開了那少女的手,毅然說道:“不行了,我要去哪,我已經決定了,那裡有我的尊師。”
少女淚流滿臉,她跑上去緊緊地抱着這個柔弱的少年,沒有再說一句話,但那淚水已經流到了山澗邊,流到田野間,流到天上,流到了人間。
詩云:“朱顏落,嘆紅塵,天上人間。”
嫣看着兩人也是淚流滿臉,她捂着嘴感到全身無力,詩云:“古老深宮,轉瞬愛戀,今生戀,來生戀,莫讓纏綿,成離別。”
綠衣少女忽然感到很落寞,她跪在地上看着那個遠去的身影,溫柔地說道:“杜紫玿,你到那裡了?滄海桑田,地缺山崩,我等你到永遠,心永不變,愛不悔,情無怨。”
這時,嫣終於知道自己的爹是杜紫玿。那個柔弱的少年,那個孤傲的少年,那個英姿勃發的少年。
回憶如煙雨飄紗,只任世間。你在世界另一邊,對你情怎是隻字片語能寫盡。嫣看着自己的娘,她看到的是無限的傷離。
詩云:“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今生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嫣突然覺得心口劇烈的疼痛,她仰天大哭,漸漸回到了現實中去了。
祭壇前,嫣突然仰頭吐出重重的鮮血,全身顫抖。恬感到嫣的危難,跌跌撞撞的摸着上了祭壇扶起了搖搖欲墜的嫣,這時所有人也一起走向嫣和恬的中間,祭壇後是壯觀的萬人圍觀,中間是嫣、恬還有白衣尊者。附近有沈龍飛,陳芝憶、唐絲劍、陸政敏、還有賈柔兒。芝憶走上前握着白衣尊者流着淚說道:“杜...紫...玿。”
白衣尊者看着陳芝憶想起了往事,芝憶問道:“紫玿...這些年...過得可好?”
紫玿說道:“沒所謂好與不好,人生本是一場虛空大夢,人世間不過轉瞬。”
芝憶早知紫玿的心意,可是她放不開對他的愛戀。所有人看到兩人的對話都默不作聲,就連附近的貴族少年也爲之頷首。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靜恬抱着身子虛弱的嫣婷,怒視着杜紫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