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說“我練劍給你看吧!”讓人家講了那麼長時間的課,我一點都沒出力是挺不像樣的,可是我說什麼不好,居然提出要練劍給人家看,明擺着又要讓人家指點我的劍法。
流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目光裡好像有點笑意。
這算是默認的同意了?我右手握住身邊的劍柄,準備拔劍。
流暄忽然說“算了,改天吧!”果然是有事,我一瞬間有點泄氣的感覺。
流暄說“你的手還沒好,明天還有劍術課吧?這幾天除了上課,不要再動劍了。”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這麼說,我心裡暖洋洋,說不清的高興,我說“那我那樹枝比劃給你看吧!”
流暄微微擡起下頜,眯了一下眼睛,我總覺得他現在心情一定很不錯,然後他居然重新坐回草地上。
我比劃了一次又一次,等到日落天黑了,又讓流暄耐心地指導我半天,我才心滿意足地回去吃晚飯。
走在路上我都神清氣爽,嘴上樂開了花,扶着腰間的劍,那感覺就像全世界的寵兒一樣,由於我今天在賭坊又名聲大噪,大家礙於白硯的面子對我比平時又禮多了,我從她們身邊走過,她們衝我笑,我也順便點點頭,這種迴應的動作,做起來還很熟練。不知道我現在臉上是啥表情,每個人看見我,好像都要愣一下。
我這是怎麼了,不會真的受溫清雅的感染,也開始狐假虎威了吧。人家恭敬我,我就更得意?奇怪地是,我居然感覺——微笑着走着,步幅歡快而驕傲,帶着無比的自信,這樣的人,纔是真正的我。
啊啊啊,我一定是瘋了,從剛纔向流暄提問開始我就有點不對勁,我居然還鬼使神差地讓他瞧我比劃劍法,自己就跟找了魔一樣,一遍遍地比劃,一遍遍地練,就算是我要學最厲害的武功,那也不至於一下子變得這麼勤奮啊。
還好流暄自始至終好像也沒嫌煩。他隨便一坐就那麼的好看,面上的白紗不時地被風吹的飄起,彷彿只差一點點就能看到他白紗下的臉龐,他細長的眼睛輕輕一眯,優美的姿態像水面上映照的月桂花,朦朧着,讓人看不清楚,卻也是極美。
尤其是他用那美得讓人顫抖的嗓音,指點我劍法的時候,光聽聲音都覺得是一種享受,也難怪我好幾次聽着聽着手上就忘記動了。
就因爲他有這樣的聲音,聽過一次以後,就會變着法地讓他多說話,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這種想法,好像忽然從腦子裡冒出來的一樣,卻又讓人熟悉的不得了。靜下來思考這種感覺,我覺得用最恰當的比喻,那就是很久以前吃過一頓紅豆飯,後來一直沒吃,突然有一天又吃了,於是把以前那頓吃豆飯的心情都找回來了。
從前面忙顛顛跑過幾個頭帶黨,這些傢伙都忘記了平時的優雅了,直接用袖子擦汗,然後接着小跑,看見沒頭帶的,或者戴白頭帶的人到處跑那是常事,如果看見戴着碧綠頭帶的傢伙們亂成一團,那肯定是出事了。
這些人都走開,我就看見了前面的白硯,他衝着我明媚的笑,在衆人面前一點都不加以掩飾,徑直衝我走過來,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有點心虛,就怕他問我又去哪裡了。
他今天可能是要趕時間,只笑着說“小清雅,我最近可能會很忙,不能經常來找你。”
我仰頭看着他,“是不是準備攻打江陵城了。”
白硯嘴角噙着一絲微笑。靜靜地看着我,我總覺得他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看透一樣,他說“是啊,金宮上下都要爲這件事忙一陣子,本來說今天下午要在正殿議事,可是正主找不到了,現在大家還在四處找呢。”
話剛說到這裡,就聽有一個頭帶黨跑過來,氣喘吁吁畢恭畢敬地說“殿下,主上到議事廳了。”
白硯笑了一聲,“呦,正說到他呢……天都黑了,纔出現。”然後看着我,頓了一下又說“早知道應該早點找你說說話,說不定說着說着,他就回來了。”
我低着頭,兩個人都不說話,半晌白硯拍拍我的肩膀,口氣還是曖昧,“好了小清雅,我不跟你開玩笑了,這段時間我不在,要不要把你變成我的人,”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條紅頭帶,“這樣我才能放心,”
不知道爲什麼,腦子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嘴裡已經開始拒絕,“白硯殿下……這……不用……”
白硯靜靜看着我,修長的手指輕輕壓着手裡的紅帶子,不再說話。
我知道我最近一直都在拒絕他,因爲他總是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說拒絕我也沒關係,我不在乎。可是這一次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死盯着他的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顫了一下,然後手心又展開。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額頭上被他的手指一掃,他的手指穿梭,然後中指順着頭帶滑下,紅色的頭帶已經被他綁在我的額頭上。
白硯笑得很歡暢,“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不喜歡你就再摘下來,禮物送不出去我會很沒面子。”
是啊,他之前送給溫清雅兩次頭帶,現在再送給我,已經是第三次了。
白硯衝我眨眨眼睛,“等我回來,就搬我那裡去住吧,”皺皺眉頭,“你的牀太硬了。”那神色好像他親自睡過一樣。“我那裡有錦緞的被褥,睡起來軟軟的,要不要試試看……”
汗,這談話簡直曖昧到了極點,我慌忙說“不用了,我那裡挺好……哈,睡硬板牀身體好。”
白硯眯眯眼,“沒關係,你好好考慮,等我回來再說,”摸摸自己身側的劍柄,“不過,在這之前你別四處亂跑呦,特別是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那怎麼會,金宮雖然大,可還沒有白硯找不到的地方吧。
頭帶黨又來催了,低聲喊,“白硯殿下……”
白硯笑笑,“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結束語,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公事公辦地說白硯殿下慢走?
剛擡頭,額頭上,隔着頭帶就被人輕輕吻了一下,溫熱的感覺瞬間擴散開來。又一次,被白硯親吻了,還是在周圍有這麼多人的情況下。
白硯笑着看窘迫的我,眼睛比啓明星還亮,然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拍拍我的肩膀,“好了,快回去吧,一會兒要錯過晚飯時間了,今天我可沒準備飯去跟你換。”本來一本正經的話,說到最後跟勸我不要太看中暫時的別離一樣,曖昧的氣氛讓周圍人都低着頭,看自己的腳趾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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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北京下大雪了,冷死了,貌似最近是最冷的幾天,大家注意保溫。
暖暖的一碗粥~
一會兒我也要找飯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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