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暄彎彎眼角,“那該怎麼證明?”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喉結上,“十五歲以後,這裡就開始明顯了。”
他握着我的手往下滑動,我嚇得蜷起手指,流暄溫柔地看着我笑,靠過來,他的長髮在我臉邊飛揚,“你不敢?”
我立即否認,“沒有……不是。”
流暄笑,“趁着你現在還願意親近我。”擡起頭,黑髮飄散,“以後可能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我知道流暄是在開玩笑,可還是心酸起來。“怎麼會。”
流暄說“月桂花好看嗎?”
我點頭。
流暄眯了一下眼睛,把視線落在月桂樹上,“但是它不能時時刻刻都這麼好看。”
我的手落在他的胸口,流暄笑道“我現在還不算很瘦。”手底下的身體很結實,散發着比我手心稍熱一點的溫度,他壓着我的手掌按了一下,胸膛很有彈性。流暄說“練武的男人,這裡纔會這樣,不然會稍微軟一些。”
我笑,說“騙人,幹力氣活的男人一定會肌肉更發達。”
流暄引導我的手,在他上身遊走,“那會這麼勻稱嗎?控制不好肌肉,這裡就會像一塊石頭。”
我想起那些肌肉大漢,不由地笑出聲。
我的手在他左邊肩膀下方,離心臟不遠的地方停住了,流暄拿着我的手,放在他右側對應的位置,然後又放回左側。“兩邊不一樣了,因爲這裡受過傷。一直不癒合,傷口周圍的肌肉有點萎縮。”
我地手不敢使勁去碰,“怎麼會這樣?”
流暄說“受傷以後——,電腦站更新最快.沒有及時去治,後來治的時候。已經嚴重了。”
我說“那是什麼時候?”
流暄抿嘴笑,“我剛背叛江陵城,親手督辦金宮,天氣不是很好,總下雨。”
我說“即便你想坐擁天下。也不能這樣啊。命都不要了,以後還談什麼天下。”我的手在小心翼翼地摸索,“那以後能不能好起來。”
流暄說“心情好地話可能會好,”勾起嘴脣,“心情不好的話,大概也會好。”
我眨眨眼睛,“這怎麼說。”
流暄微笑,“心情好了,身體各方面也都會變得很好。恢復就會快。”
我問,“那心情不好呢?”
流暄說“心情不好就無所謂了,”用開玩笑地口吻說。“把那邊也瘦下去不就一樣了?所以現在趁着我還沒有很瘦……”
我的心迅速又酸了一下,我說“以後你別這麼說了。我不愛聽。好像將來有一天會變成那樣似的。只要你勤練武,就一定會好的。身體這麼長時間不恢復,一定是因爲你偷懶。”
流暄笑,拉過我的手,環住他地腰身。“我嚇你的。”
這還真的把我嚇住了,莫名其妙地後背就出了冷汗,就好像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心都提前悲傷起來。
月桂花瓣在空中飛舞,藉着樹枝上燈籠裡朦朧的光芒,展露着它的絕豔,紛紛揚揚,彷彿天地間都能感受到這片樹林帶來的美麗。
我的視線越過月桂林往外望過去。奇怪地是,我居然看到了在一棵大樹背後,有一角象徵着尊貴的紫色衣衫。
等我再定神望過去,視線所及,那裡什麼都沒有。如果剛纔有人在地話。人跟人原來這麼容易就錯過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上了臺階,我和流暄還是手拉手抱在一起,我頓時覺得自己臉皮不夠厚,額頭上已經驚出一層薄汗,急忙在流暄懷裡掙脫着,心臟比劇烈運動時跳的還快,手腳麻軟。
流暄笑着看我跳開,我一擡頭就看見了白硯。
我的笑容目光都裝得很平常,只是手不由自主去整理頭髮。白硯看着我地動作,眼睛頓時暗淡下來。
我這纔有所覺悟,手臂僵直在那裡,我弄什麼頭髮,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白硯繼續看着我,“他已經走了。”在向流暄彙報,然後奇怪地對我說“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愣了,呆呆地看着白硯,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反應。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無聲地笑,眼睛開始四處瞟,誒,我要說什麼?攥起衣角。
白硯向前走了一步,腳步聲,把我的視線立即彈了回來。
白硯嘴脣蒼白,面頰卻奇怪地泛紅,神情義無反顧,跳躍地目光有些失控。我退後了一步,讓他地表情增加了一些尷尬和痛楚。
我眼睜睜地看着流暄走過來,拉起我的手。立即,我和白硯之間隔了一道牆,就像一張白紙上被劃上要撕開地痕跡。
看着白硯難過,我的耳邊彷彿就聽到了什麼人輕輕的嘆息,微笑,“真不希望……不希望看到他難過……”眼前一片片血跡,我的心忽然緊縮在一起。我的手無意識地在攥緊,彷彿要把手指攥碎了。
白硯的眼睛在難過,深諳着眼底發紅,他的聲音壓的很低,“這件事還沒有完全確定。”
流暄說“是你不敢確定還是不希望確定。這一次去江陵城,我以爲你都明白了。”
白硯失控地搖頭,“她是我帶回來的。”
流暄說“那,謝謝你。”
白硯笑,“你不會犯錯嗎?她們長的一模一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流暄說“你說的對,我會犯錯,”他伸出自己的手,“但是我的手指在不在,我很清楚。”頓了頓,“白硯,人說十指連心,何況她不是連着我的心,根本就是我的心。”
我聽不懂流暄在說什麼,茫然地擡起頭,流暄注意到我的另一隻手,臉色忽然變了變,我笑的輕鬆,問,“怎麼了?”
流暄說“鬆開手,沒事了,把手鬆開,會傷到自己。”
我詫異,“我沒有……”順着流暄的目光望過去,我的手攥着我的衣服在發抖。我睜大了眼睛,眼角也有東西流下來。
流暄把我抱進懷裡,“沒事的,放鬆下來。”
“爲什麼我覺得我的身體在難過,”渾身在顫抖,彷彿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淌,“可是我卻什麼都感覺不到。”就好像人受了傷害會暈過去一樣,只不過我很清醒,卻感覺不到傷害。今天好忙哇。
心情也不佳,嘎,中午吃飯的時候咬到了自己……
貌似最近清清水水太素了。所以教主決定從現在開始華麗麗地帶點葷腥。
嘎,啥時候吃肉?用所長的話說,有了裝H君的盤子,吃肉的道路還會漫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