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現在都鬧出人命了,再不送他進醫院的話,你們承擔得起這個責任麼?”柳靜荷並沒有心疼自己的手機,而是歇斯底里地朝抓住她衣領的青年吼道。
“放開你?行啊,只要你答應今天晚上陪我們出去嗨皮,別說放開你,就是讓我親自送他去醫院也可以,你答應不?”花格子襯衣青年貪婪地看了一眼柳靜荷白淨的脖子和胸前的一抹乳白,他的眼神陡然變得炙熱起來,隨即玩味地笑道。
“你……畜牲!”感覺花格子襯衣青年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柳靜荷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由悲憤地大罵道。
“看來你剛纔也只是惺惺作態,並非真的關心這個爲你出頭的大叔啊,看來這年頭做好人真的沒有好下場呢,咦,他好像快沒聲音了呢,莫非真的要沒命了?”被柳靜荷給罵了後,花格子襯衣也不生氣,而是滿臉嘲諷地說道。
“你……我……是不是我答應陪你們去迪廳喝酒跳舞,你便真的送這位大叔去醫院?”聽到花格子陰陽怪氣的聲音後,柳靜荷臉上神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她看了臉色越來越差的中年人一眼,緊咬銀牙問道,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決然的神色。
“當然,你也不去道上打聽打聽,我八爺向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信譽那是絕對信得過的。怎麼樣,你的意思是答應晚上陪我們出去嗨皮了?”見柳靜荷鬆口,花格子襯衣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說話也豪氣十足。
“我……”柳靜荷看到中年人真的快不行了,她嘴巴一張,便要答應花格子襯衣的要求,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人給打斷了。
“你今天晚上不用去迪廳嗨皮了,你還是陪這位大叔去醫院嗨皮吧。”關鍵時刻,葉明浩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小子,你算哪根蔥,敢跟八爺這樣說話,莫非你也想腦袋開花躺在地上?”眼看美女就要上鉤,卻被人給打斷了好事,花格子襯衣心中大爲冒火,他氣急敗壞地呵斥道。
葉明浩卻懶得搭理花格子襯衣,而是繞過人羣,直接走到中年人面前蹲下,葉明浩先是伸手探了一下中年人的呼吸,又翻看了一下中年人的眼皮,這才迅速地在中年人頸子兩側的動脈處摁了幾下,最後從中年人的身上撕掉一大截衣服,細心地幫忙中年人纏繞起來。
“王八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我看你是活膩了!”花格子襯衣見葉明浩無視了自己,而是走到一邊去給中年人施救,他感覺到自己麪皮上有點掛不住。
氣急敗壞之下,花格子襯衣鬆開柳靜荷的衣領,順手操起一個啤酒瓶便朝葉明浩的腦袋上砸去。
“小心!”眼看葉明浩就要重蹈中年人的覆轍,柳靜荷也顧不得心中對葉明浩的滿腔怨氣了,她下意識地大聲喊道。
葉明浩雖然在幫中年人包紮傷口,可是他卻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花格子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了他的眼中。
就在花格子襯衣以爲自己又要放倒一個人時,他的眉毛突然間急劇地跳動了一下,然後整個身體彷彿被火車給撞了一下,砰地一聲便飛出了老遠,而且正好砸向自己的那一羣同伴。
關鍵時刻,葉明浩頭也沒回,他僅僅半蹲着身子用另外一隻腿掃了花格子襯衣一下,花格子襯衣便宣告完敗。
被重達幾百公斤的力氣掃中胸膛,花格子襯衣只聽得自己胸前傳來咔嚓幾聲脆響,身在半空中的他不由自主地吐出幾口鮮血,然後意識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另外那一羣青年正幸災樂禍地站在一邊看着花格子襯衣調戲柳靜荷呢,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突然間發生這種變故,猝不及防之下被高速飛過來的花格子襯衣給砸中身體,本來就喝得醉醺醺的他們立即倒下一大片,只剩下兩三個站得遠的青年沒有被波及到。
靜。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原本遠遠地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人原以爲葉明浩就是一個不長腦子的年輕人,完全不知進退,居然眼看有危險了還敢往前衝,可是當葉明浩頭也不回地把花格子襯衣一羣人給放倒後,他們一個個彷彿被人施展了魔法一般,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
另外幾家燒烤攤老闆的嘴角同時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然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他們手腳哆嗦着收拾東西,恨不得拔腿而逃。
柳靜荷則完全傻眼了,原本葉明浩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有錢的紈絝公子,而且還是特摳門和特別能夠無理取鬧的那種紈絝公子,她對葉明浩是半點好感都沒有。
即便葉明浩剛纔突然間鑽了出來幫她出頭,她也沒有改變對葉明浩的看法,反而又給葉明浩貼上了一個愚蠢和沒有眼色的標籤,都這種情況了,你打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多好啊,非要衝出來冒充英雄,你這不是找死麼?
可是當葉明浩輕鬆一腳便把花格子襯衣給踢飛時,柳靜荷發現自己的認知完全被顛覆了,自己剛纔不會是眼花了吧,那個被酒色給掏空了身子的紈絝少爺有那麼大的力量?
柳靜荷把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她發現眼前的景象始終沒有半點變化後,她終於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在自己眼中那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少爺似乎真的有點能耐,至少他很難打,而且還有那麼一點點急救的知識。
因爲柳靜荷已經注意到,隨着葉明浩的急救工作,中年人的額頭已經不再流血,中年人的臉色也慢慢地變好了,也就是說,中年人已經沒有了性命之虞。
“敢對我們惡龍幫的人動手,大家抄傢伙上,廢了這丫的。”
“我已經打電話跟龍二求救了,二爺說他正帶人往這邊趕,大家千萬要拖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今天即便拼了性命,也要把這傢伙給留下。”
短暫的失神後,被撞倒在地的十幾個青年立即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大吼一聲,操起地上的摺疊式板凳便朝葉明浩衝了過去。
“惡龍幫?”聽到那些青年的喊叫,周圍看熱鬧的人一齊變了臉色,便是柳靜荷臉上也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要知道惡龍幫跟青狼幫的名聲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身爲雲屯市地下勢力的老大,惡龍幫幾乎是黃賭毒什麼都沾,而且逼良爲娼、欺行霸市的事情也沒有少做。青狼幫雖然也同樣是**,但是卻從不沾惹毒品,而且也不跟賭博沾邊,至於欺行霸市的行爲更是少之又少。
“這裡不是青狼幫的地盤麼,什麼時候變成惡龍幫的了?”柳靜荷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便大聲朝葉明浩吼道:“惡龍幫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你還是趕緊逃跑吧!”
“逃跑?應該逃跑的是他們纔對!”葉明浩冷哼一聲,站直了身子,滿臉嘲諷地看着衝向自己的幾個青年。
“你這個人怎麼就不聽話呢,雙拳難敵四手,你逞一時之勇是不行的……”柳靜荷見葉明浩不退反進,她不由着急地呵斥道。
“我可以跑,你跑得了麼?這位中年大叔跑得了麼?”葉明浩一句話便讓柳靜荷沒有了聲音。
葉明浩跟柳靜荷說話的功夫,好幾個惡龍幫的混混已然潛到了他的身後,揚起手中的板凳便朝葉明浩的後背砸去。
柳靜荷見狀,她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有一大部分人閉上了眼睛,不敢看葉明浩被砸得頭破血流的一幕。
很顯然,沒有人認爲葉明浩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惡龍幫十幾個人,衆人都以爲先前葉明浩之所以能夠放倒花格子襯衣,只是因爲花格子襯衣大意輕敵,而葉明浩又突然間偷襲的緣故,此時此刻是正面交鋒,葉明浩怎麼可能支撐得住呢?
葉明浩看到這些惡龍幫成員出手時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他的臉色一冷,心中對這些人宣判了死刑。
靈敏躲避這些人攻擊的同時,葉明浩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周豔春的電話,讓周豔春隨便排幾個人過來抓人。
見葉明浩打電話,惡龍幫的十幾個混混還以爲葉明浩是在打電話求救,他們的攻擊更加猛烈了。
“小子,現在知道打電話求救,晚了,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我們二爺正帶人往這邊趕來,你喊再多的人過來也只有送死的份。”
“而且我們剛纔已經跟附近的派出所打過招呼了,他們接到報警電話,也不會出警的,得罪了我們惡龍幫,你就乖乖地等死吧。”
十幾個混混滿臉戲謔地看着葉明浩,彷彿在看一個很好玩的獵物一般,有一句沒一句的嘲諷着。
聽到這些混混的話,柳靜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她看着在一羣混混的攻擊中隨時都可能倒下的葉明浩,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要是你們的話,就會有多遠滾多遠,而不會愚蠢地呆在這裡等死!”葉明浩掛掉電話後,他的身子陡然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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