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一進去,就看見一個鴿子正啄着盤子裡的花生,吃的津津有味。
雲麟黑線,這鴿子又懶又貪吃。
他上前揮了揮手,只見那鴿子冷不丁的回頭,用力的啄了下雲麟的手背。
“你這死鴿子。”雲麟捂着手背瞪了它一眼,卻見它悠哉悠哉的繼續吃着。
雲麟真的有種無語問蒼天的衝動:“吃吃吃。就知道吃,讓你送個信都不行,今晚吃了你。”
不知道主子從哪裡抓來的鴿子。
這幾天每次把它放出去,它不是倒地就是飛回來。
從來沒有送信的覺悟。
讓雲麟又氣又惱,氣的是這鴿子懶成精了,惱的是他給主子的信送不出去。
主子肯定很焦急。
“咕咕咕。”鴿子吃飽後,就搖晃晃的飛到椅子上,眯眼休息。
一看見這鴿子睡覺,雲麟此刻,不僅僅是嘴角抽搐,就連眉心,隱約之間都在跳動着。
皇宮,雲聽若看着眼前冒着白霧的蒸籠,便加了些水後,不在放柴火。
冬兒在一旁搗碎花瓣後,然後放在蒸籠上,等花瓣泥蒸乾。
一邊蒸的同時,雲聽若一邊留心觀察。
這水她可是用的靈池水,冒出的白霧又濃郁又清香。
“小姐,好香。”冬兒鼻子動了動,空氣裡滿是奇異的香味。
這烈焰花蒸乾後,和初期的花瓣香味很不一樣。
其實這香味根本不是花瓣的香。
而是靈池水的香味。
雲聽若自然是不會說,她把乾熱的花瓣泥從蒸籠裡拿了出來。
然後立馬密封在小罐子裡。
“小姐,這就成了。”冬兒看着雲聽若小手動上動下,很快,小罐子就密封好了。
雲聽若搖搖頭:“還差兩步。”
把花瓣泥密封一夜,第二日加入這罐子大小三分之一的靈池水,在放進蒸籠裡用最小的火慢蒸兩個時辰。
然後在放到陰涼處,等它凝固成霜。
只是最後一步,怕是有點麻煩,因爲出宮的時間快了,怕是來不及凝成霜。
“小姐,給他做了這美容霜,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冬兒撇撇嘴,那小子的疤痕真是醜,小姐這美容霜消除了他的疤痕,這輩子他都要笑醒。
哪還敢提什麼要求。
“可惜,不能看見他疤痕的消除。”雲聽若在現代做過很多美容霜,都是用來美白保溼的。
但消除疤痕的美容霜,她可是第一次做,還真想看看成果。
這次的美容霜,可是夾雜了雲聽若對眸閣的希望。
“好了,小姐,我們做了快一上午,出去走走。”
冬兒扭了扭腰,現在脾性是越發大膽了。
“今日不出去,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清冽的聲調,彷彿珠玉落地。
雲聽若凝眉,藉着在宮裡悠閒的時間,她要改進下木槍,木槍的用途,以後在殺手天下有着至關重要的用途。
所以此事必須重視。
“哦。”冬兒點點頭,小姐不出去,她自然是不會出去。
那麼她只好背背單詞,練練武。
現在紫宸殿裡只有她和小姐,這深宮大牆很高,到也不怕被人發現。
書桌前,雲聽若毛筆在宣紙上游着。
一筆一畫全是她的心血。
木槍的威力不比鐵槍,而且石頭只能打痛人,而不能傷害人。
所以雲聽若打算石頭變成小鐵石。
這種鐵槍是殺手天下的武器,每人一把,是拿來防範的。
在這個時空,出行任務只能靠劍,暗器,毒物,比起現代的武器差太遠。
所以雲聽若只能研發出,在這個時空生存的武器。
冬兒在院子裡練武,從最初的什麼都不懂,到現在身手慢慢熟練。
這不是一朝一夕。
主僕兩人各自忙着各自的,安靜無聲,清淺幽幽。
淮陰侯府。
後院,閨房裡,不同於一般的女子閨閣,那寧靜典雅的風格。
這裡,一眼望去,滿目都是金玉珠寶。
蘭楹楹頭上一朵紅色紗花,顯得粗俗不堪,耳間是綠寶石流蘇,將那張大紅花臉映照的喜氣洋洋。
手裡的手絹被她捏的發皺。
面色,全是慢慢的憤怒。
身旁站着一個胖丫鬟,小鳶看着發怒的蘭楹楹。
不斷安慰:“郡主,那些小姐們真是太大膽了,竟然敢嘲笑你。”
“啪!”一聲重重的聲響傳來,那是,瓷器碰撞時發出的聲音。
蘭楹楹又氣又惱,今天上午去參見宴會,才一進去進被衆千金們嘲笑了。
說她不知廉恥,有辱郡主顏面。
還說她勾引晉王,活該被扔出來。
話裡明裡都把她諷刺了夠。
一時間宴會裡,滿是千金小姐的笑聲。
氣的蘭楹楹宴會也待不下去了,打道回府便大發着脾氣。
小鳶胖胖的身子,嚇得抖了抖,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蘭楹楹。
蘭楹楹又砸了幾個瓷器,一看便知,心情簡直就是差到了極點。
“可惡!該死的,那些千金小姐們,膽敢嘲笑本郡主,該死,該死。”
蘭楹楹頭頂冒着火焰,語氣充滿了無盡的怨氣。
雖然她打死也不願意承認,可是,她的的確確被流觴表哥從晉王府扔了出去!
此時在皇城各個府裡傳着,一時間,蘭楹楹的風頭比雲聽若還要耀眼。
這口惡氣,要她如何咽得下啊!
“郡主,那些千金小姐們太可惡了,奴婢詛咒她們滿臉長毒瘡。”
小鳶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大着膽子,滿臉堆着諂媚虛僞的笑。
“你說,此事該怎麼辦!”
“啊……奴婢,奴婢!”小鳶驚呼一聲,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蘭楹楹的臉上劃過幾分冷漠:“怎麼,想不出來。”
“想得出來。”小鳶僵硬的一笑,隨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光芒驀然一亮,揚聲道:“郡主,不如讓老爺去晉王府,找晉王討要個說法。”
“然後呢。”蘭楹楹不解。
“如果晉王像老爺爲此事道歉,就是像小姐你道歉,到時候,那些千金小姐們還敢說什麼。”
小鳶一口氣說完,然後緊張的盯着蘭楹楹。
“對啊,讓爹上門找流觴表哥,他把我扔出去,是該道歉。”蘭楹楹雙手狠狠一拍,這個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