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靈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雲隱趕緊的開口解釋:“夜姑娘不要誤會,我只是看看傷口。”
“哦。”夜冰靈臉更紅了,隨後撩起裙襬將小腿露了出來,雪白的小腿上被燙了好幾個泡。
雲隱拿來藥膏,輕手輕腳的給夜冰靈擦着。
“痛痛痛…”
青一塊紫一塊,手指按上去還真是疼死了。
雲隱的動作又溫柔了幾分:“感覺好點沒有。”
“好多了。”夜冰靈點點頭,不知道雲隱給她擦的什麼藥,這藥一抹上去就沒什麼痛意了。
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本來是想熬粥感謝他,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看來又要耽誤些日子,還要在麻煩雲公子幾日。”
“沒事。”雲隱搖搖頭。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青衣小丫頭,一進來就捂嘴偷笑:“少爺對夜姑娘真好。”
聽到這句天外飛來的話,雲隱和夜冰靈都愣了半刻。
夜冰靈不好意思的低着頭。
雲隱尷尬的皺起臉:“胡說什麼,越來越沒規矩,去弄點冰水來。”
“是。”小丫頭捂着嘴兒咯咯笑着跑了出去。
“雲公子對下人真好。”夜冰靈突然冒出一句。
雲隱笑了笑,沒有回答夜冰靈的話,這院子是他買下來的,若是沒有什麼事他就會來這裡偷閒。
原本買了一個胡嬤嬤來看院,可胡嬤嬤哀求他買下她們祖孫兩,他見着可憐也一併買了下來。
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身,當年也是一個落魄的小混混,後來跟隨主子,這纔有瞭如今的生活。
骨子裡也沒什麼主僕之分,所以這小丫頭平日裡纔不怕他。
“你先歇着,等會讓心柔用冰水敷一敷。”
雲隱也不好意思多待,畢竟孤男寡女不合適。
他一走出房間,眼角餘光處便見到粉色身影,只見蒹葭站在長廊裡,不知是何時來的。
小臉上很是不開心,一見到雲隱走過來,哼了哼:“隱使大人可真是憐香惜玉,也不怕這條命不知什麼時候被裡面的美人害死。”
“胡說什麼。”雲隱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蒹葭,聲音裡帶着一絲不耐煩。
蒹葭酸澀的心猛然一跳,心裡很不是滋味,語氣也冷硬下來:“你知不知道里面那女人是誰,你這樣做,不僅害了你,還會害主子。”
“這話什麼意思。”
“你就沒有對裡面那女人懷疑過,還是看見漂亮女人就不會思考了。”蒹葭輕輕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
雲隱被堵得一時語塞,蒹葭說的沒錯,他救了這個女人後,就沒有查過她的身份。
現在聽蒹葭這話裡意思,好像知道夜冰靈的身份。
“你知道她是誰?“
蒹葭擡高了下巴:“這事你問主子吧!”
“主子知道了。”雲隱像是被戳了一下的青蛙,身子跳了起來。
想到雲麟因爲的懲罰,他就打了一個寒顫。
寬敞富麗的石室裡,夜明珠泛着微光,入眼的是一張寬大無比、錦衿羅帳的大牀。
在大牀的另一旁,有不少高高低低、參差不齊類似刑具一樣的東西。
一位身段婀娜的女子,正對着鏡子梳理那飄逸的長髮,她的身上只披着一件莎裙,雪白的肌膚在裙下煞是動人。
“去把七殿下叫來。”
“是。”身後的宮女退了出去。
女子聳聳肩,薄紗順着她光滑的胳膊向下滑落,緩緩飄落在地上,悄無聲息。
身側的兩個宮女,立刻取下一件幾乎透明的薄紗給她穿上。
鏡子裡面,映出了一個讓人想入非非的玉體。
女子的嘴角擠出了一絲魅笑。
也難怪皇上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平日裡暴躁的皇上,在她面前就像是溫順的哈巴狗!
因爲她有足夠的本錢。
渾身散發出難擋的誘惑,讓人無法自控。
女子輕輕地踮了下腳,山峰上下波動起來,劃出了一道道讓人垂涎欲滴的波浪。
看着鏡子裡的波濤洶涌,女人的眼前馬上閃過一個威風凜凜的男人。
想到這個男人,女人的面上就閃出一絲得意。
地面之上,一個男子着一身華貴的藏青色錦袍,劍眉星目,發如宣墨,身軀昂藏碩健,於不動聲色間進入華麗的宮殿。
宮殿裡,宮女們一見到他,皆是露出平淡而又鄙夷的目光。
男子好像早已經習慣這樣的目光,身子轉身去了內殿,內殿裡輕紗飛舞,妖嬈的如嫵媚的女子在月下跳舞。
漆黑的瞳孔,在瞬間緊縮點凝!
隨後平淡的走到一面石牆,雙手熟練的在牆上按動了幾下。
哐當!
腳下的地面發出變化,一個入口浮現在眼前,下面有微弱的燈光,還有石階一級一級的往下延伸。
男子踏步走下去,藉着燈光順着臺階一級級的往下走去。
石階旁邊的牆壁上,每隔五米左右,就有一個雕成仙女樣子的燈臺,這些仙女衣飾飄飄,雙手舉着玉白色的托盤,那些微弱的燈光,就是從這些蠟燭發出的光芒。
石階下,便是一條華麗的通道,穿過這條通道就是那間寬敞的石室。
入眼的便是一個風情萬種,媚骨天成的背影。
“蒂妃吉祥!”
男子身形略微一彎,脣裡發出涼薄的聲音。
“你來了!“
蒂妃轉過身子,任由薄紗裙下的身體被男子看的清清楚楚,面容上沒有一絲羞澀。
男子的面容平靜,早習慣了她這樣的行爲。
“蒂妃召本殿下來所爲何事。”男子勉強扯出一線笑痕。
蒂妃走到男子身邊,摟着他的脖頸,在他臉上吹氣:“你知道的!” wωw☢ttkan☢c o
“父皇還沒出宮..”男子看着蒂妃那張美豔無比的臉和勾魂攝魄的雙眼,忍住心裡的嘔吐。
“老不死這時不會來。”蒂妃摩擦着他的身子,男子健碩的身體,完美的側臉讓她迷離,而不是心動。
男子疲倦的閉上眼睛,將頭扭過一邊:“今天我玩累了,改天吧。”
聽到男子這麼一說,蒂妃塗得無比濃豔的指甲刮過他的臉:“南門的兵權,你,不想要了!”
男子回眸瞪向她,那一點黑色的幽冥裡,卻似潛藏着萬千鋒刃冰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