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翠姐,真不好意思,剛剛小姐吃太多水果……”冬兒故作十分抱歉。.
景翠嘴角抖動了下,看着桌上的食物,她的心血算是落空了。
不過她很快穩住了心神,噙着笑意道:“既然四小姐吃飽了,我就把這些收拾了。”
這小傻子運氣真好。
她不信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景翠很快將桌子打掃乾淨離去。
“小姐,景翠是不是在菜裡下了毒。”冬兒輕聲問道。
“不是下毒,是食物相剋。”
雲聽若嘆了口氣,在這個時空,知道食物相剋的人不多。
可她有一身的醫術,這個是難不倒她。
“食物相剋。”冬兒很是迷茫,食物就是食物,還能什麼相剋?
“回頭我列一份表出來,你好好背背。”
雲聽若見冬兒不懂,對於這些知識,她一點也都不吝嗇。
多學點對於冬兒是好事。
“恩。”冬兒點點頭,現在對於這些陌生的只是,她可是很感興趣。
細碎的陽光從穿過疏疏密密的樹冠,風過林梢聲在湖岸邊挪動,陽光染得岸邊的灌木都像是灼燒起來的珊瑚叢。
一個少年蹲在湖邊,正扯着野雞的羽毛。
正是雲嘯。
他們在山洞裡找到個出口,洞口不大,可夠他們鑽出來就行。
海爺爺和海林去林子找野果去了。
木大叔留下撿柴火。
雲嘯清理完野雞,然後放進清澈的湖水裡漂洗乾淨。
“雲小弟,你看我和爺爺撿了什麼。”
海林從林子裡跑了出來,他的手裡抱着一堆的野果。
木大叔上前一看,忍不住驚呼:“野棗,個頭這麼大。”
“是啊,林子裡好多這個呢,待會吃完了我們再去採一點,路上好吃。“
海林抓起一個野棗,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雲嘯弄好幾只野雞,在升起的火堆邊架起簡易烤架,又從懷裡摸出小紙包,灑在了野雞上。
沒過多久,香味飄散在空氣裡。
“海爺爺,來,這只是你的。”雲嘯把第一隻野雞給了海爺爺。
海爺爺聞了聞肉香,撕下一塊嚐了嚐:“不錯。“
“雲小弟,我也要。”海林吞了吞口水,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這個自然就是海大哥你的了。“
“恩,好吃,真好吃。”海林接過野雞,直接抱着就啃了起來,好似幾百年沒吃過肉。
“木大叔,你的。”
雲嘯分完了後,這才吃了起來。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空氣寂靜的只有林中的野雞聲。
“海爺爺,我們大概還要走多久。”
雲嘯一邊吃一邊問,出來了這麼久,在這大山裡都走了四天,越走下去,他心裡就越是沒譜。
這深山老林裡發展,不知道得耗費主子多大的心血。
而且這金幣也是最主要的。
“雲小弟,別急,大約還有一天就到了。”
海爺爺吃着肌肉,安慰着雲嘯。
“那就好。”雲嘯點點頭,視線探入喬木林立的森林深處。
不知道這大山的地勢有多陡峭。
如果達不到主子的要求,那他還要在去別地尋找。
“雲小弟,你別擔心,你說的地方這鳳凰山深處肯定有。“
海林見到雲嘯的失落,油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快吃吧,吃完趕路。”
雲嘯收完所有的情緒,快速的吃着野雞。
樹影安閒地棲在泥土地面上,愜意而清涼。
皇城。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陽光灑在紅磚綠瓦的樓閣飛之上,一盤盛世景象。
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
一城繁華半城煙,多少世人醉裡仙。這便是風國皇城的味道。
雲麟隨意走進了一家酒肆,點了一壺酒和一盤花生,眼望着大門外那來去匆匆的行人。
拿到了盛寶齋的分紅,足足有兩萬金幣。
可孩子們已經去做短工了。
說出的話總不能反悔,所以雲麟也沒有收回。
他現在就是坐在這裡監督衆人。
以防偷懶偷玩的。
米店前,兩個小孩扛着米袋,在小二的驚愕下,輕輕鬆鬆進了店鋪。
“好小子啊,還真有力氣。”
小二反應過來後,忍不住讚歎。
“怎麼樣,有眼不識泰山吧!”小孩雙手環抱在胸前,語氣有些自豪。
若是在兩個月前,這一袋米他肯定擡不動,可現在對他來說,輕輕鬆鬆啦。
“你們快把剩下的米擡進倉庫。”
“好嘞。”兩個小孩對視一眼,忙碌了起來。
繁華的另一頭,香氣撲鼻的酒樓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幾個小孩手捧着盤子,在樓上樓下飛快的竄着。
他們的身手很靈活,動作也挺快。
看的掌櫃的很是滿意,本不想招這幾個小孩的,可酒樓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小二們忙不過來,只好讓他們進來了。
碼頭邊,茶樓裡——等等,都充滿了小孩們的身影。
風國的皇城,越發熱鬧。
雲麟巡視了一圈後,很是滿意。
孩子們都很勤快,而且手腳麻利,看來這做短工也不錯。
而皇城的某一處角落,幾個地痞圍着一個孩子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敢不給老子錢,兄弟們,給我打。”
北狼無所畏懼的看着他們:“憑你們這些下三濫,我還不看在眼裡。”
“喲呵,小子個頭不大,挺狂的啊。“一個地痞歪着頭,很是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小鬼頭。
隨後呸了聲:“給爺爺我弄廢他!“
地痞們圍了上來,他們絲毫沒有打法,只是亂踹亂踢。
這在北狼的眼裡,簡直是找死。
以前他還是小乞丐的時候,常常被這些地痞欺負。
現在他就要報仇!
北狼身影一閃,雙腿在空中一跳,小小的身子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哎喲。”兩個地痞倒地痛呼。
“好小子,原來是練家子。”爲首的人冷喝一聲,難怪這麼猖狂。
他的身子一動,半生不熟的招式襲向北狼。
“螻蟻。”北狼露出嘲諷,情緒卻沒有任何的波動,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啪啪啪。”幾個旋風腿將地痞踢飛了出去。
在看了看周圍的人,勾了勾小手指:“怎麼,還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