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韻是何等人物,感覺到危險向自己靠近的時候,當即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烏金鞭,將那把朝着自己刺來的劍甩了出去!
劍的主人在看到纏上自己的劍的鞭子居然是烏金鞭的時候,當即一愣,快速的扯了手,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帶着面紗的人。
“萍兒,是我!”謝曉韻趕緊出聲,以免自己在林萍兒不知道情況下被在暗中守護者林萍兒的展翼給滅了口。
“曉……曉韻?”熟悉的聲音讓林萍兒有些不敢相信,遲疑間開了口,眼角已經帶上了一些溼潤。
“萍兒,是我!”謝曉韻的心裡也是一陣的柔軟,對着林萍兒也是帶着一絲的鼻音。
“嗚……”林萍兒當即什麼也不顧了,朝着謝曉韻撲過去,一把抱住了謝曉韻,哭着道:“死丫頭,你這幾個月都死到哪裡去了,既然沒事也不賴通知我一聲,你不想見東方昂那個壞傢伙,連我也不要了嗎?可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
林萍兒抱着謝曉韻指控到,直說得謝曉韻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
“咦?你腦袋上帶着的這個帽子做什麼,擔心別人認出你來嗎?在我這裡就不用擔心這個了,你閒累得慌嗎?”林萍兒看着謝曉韻頭上帶着的這個紗帽,有些礙眼,便伸出手一把的將謝曉韻腦袋上的帽子給拉着掉了。
“不!”謝曉韻本來是想阻止的,奈何自己沉浸在對林萍兒的愧疚之中,一時間沒有做好防備,便放手快的林萍兒給得了手。
罷了,反正自己這副樣子,遲早是要被他們發現的,謝曉韻也不再躲藏,只是任由林萍兒看到了自己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嘶……天哪?”林萍兒手中的帽子已經不知道怎麼掉到了地上,一雙美眸直愣愣的盯着謝曉韻臉上那兩道清晰的傷疤合不攏嘴。
展翼也是一愣,沒想到謝曉韻現在居然是這個樣子了,一時間也是驚訝的忘記任何反應了。
“呵呵,不過是一張臉,萍兒幹嘛這樣,這是在提醒我,讓我知道現在的自己丑的已經可以嚇人了嗎?”謝曉韻看着林萍兒眼裡又蓄起了淚水,不由的開玩笑說道:“看!都把你嚇哭了!我就說不要摘下紗帽嘛?”
“曉韻。曉韻,你這是受了多少的哭!你一定是難過壞了吧,東方昂這個混蛋,都是他,都是他!”林萍兒心疼的看着謝曉韻那張原本美麗動人的臉,一邊說着,一邊時不時的拿着憤恨的眼神怒瞪着一旁的展翼。
本來也不關展翼什麼事情,奈何東方昂是展翼的主子,現在東方昂不在,林萍兒將滿腔對東方昂的怒火都投向了展翼的身上。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謝曉韻面對着林萍兒的擔憂毫不在意,淡淡的說道。
“怎麼會習慣,曉韻你就是嘴硬,天天帶着這個破傻帽,能習慣給屁!”林萍兒在爲謝曉韻擔憂着急的情況下,不自覺的居然爆出了一口髒話。
“萍兒,你說髒話了!”雖然謝曉韻對着一定也不在乎,但是林萍兒畢竟是大家閨秀,而且展翼又在一旁,謝曉韻好心的提醒道,免得林老尚書知道了又要說自己將他的女兒給帶壞了。
“哼,管他呢!”林萍兒心裡是又氣又急,心裡爲謝曉韻憤憤不平,哪裡還注意這些東西。
“好了,萍兒我這次來不是讓你着急上火的,是有事情要拜託你!”謝曉韻對林萍兒說道。
“什麼事情?”林萍兒雖然心裡還是爲謝曉韻心疼,但是一聽謝曉韻是有正事來找自己的,當即便也嚴肅了起來,不再哭哭啼啼。
謝曉韻便將自己如何找到了阿翠,以及阿翠交代的事情經過跟林萍兒簡單的概述了一番,打算讓林萍兒帶着阿翠去找東方昂,讓阿翠將事情的真相告知東方昂,讓東方昂不要滿世界的再追蹤自己了。
“你不打算親自帶着她找東方昂理論嗎?”林萍兒聽了謝曉韻的話,問道。
“不了,我現在還不想見他,我覺得由你帶着阿翠去比較好!”謝曉韻搖了搖頭,心裡對東方昂有着一些的隔閡,雖然事情的真相明白了,但是謝曉韻還暫時不想出現在東方昂的面前。
“其實主子這些日子以來……”展翼一聽謝曉韻不想見東方昂,一想到自從知道謝曉韻出事之後,東方昂那滿世界發瘋似的尋找和現在整天消沉,展翼便開口爲自己的主子說道。
“展翼,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肯定是要幫着東方昂說話,我沒有怪他的意思,只是我現在這個樣子,確實不方便見他!”謝曉韻打斷了展翼的話,她知道展翼想說什麼,但是謝曉韻不想聽,她現在還不想聽到任何關於東方昂的消息,擔心自己一個沒控制住便妥協了。
“唉,好吧!”展翼沒有繼續再開口,只要謝曉韻依舊在這個世界上,他相信他們兩個遲早都還是會碰面的,展翼也就沒有在強求什麼了。
“曉韻你放心,我一定會去東方昂那裡爲你討回公道的!”林萍兒對着謝曉韻說到,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謝曉韻也沒有多留,雖然林萍兒挽留了好幾次,讓謝曉韻留在尚書府,但是謝曉韻考慮到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留在尚書府的話,擔心被某些人發現的話,又招來了不必要的麻煩,便婉言謝絕了,說自己得空了便來找林萍兒。
林萍兒拗不過謝曉韻,只能看着謝曉韻又從牆頭翻了出去,離開了。
“萍兒!”謝曉韻離開之後,展翼便看着林萍兒,遲疑着開口呼喚道。
“哼!”林萍兒依舊是不理會展翼,氣沖沖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回身便要將自己的房門關上。
“啪!”展翼這回急了,謝曉韻都回來了,林萍兒還是不理會自己,展翼當即用手擋着門,不讓林萍兒關門:“萍兒,她都回來了,你怎麼還肯同我說話!”
自從謝曉韻出事之後,東方昂整天是渾渾噩噩的,一天不說幾句話,而到了林萍兒這裡,林萍兒也是對自己絲毫不搭理,天知道這幾個月來展翼過的是有多麼的憋屈,他現在看到謝曉韻活着回來了,心裡可是比誰都還高興。
“那又怎麼樣?你沒看到曉韻臉上的那傷疤嗎?你覺得曉韻這樣就沒事了嗎?看看你們主子乾的好事,天知道這幾個月來曉韻的內心是多麼的疼痛!”林萍兒雖然沒有陪在謝曉韻的身邊,但是光想象,林萍兒就覺得恐怖不已。
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跳下來,謝曉韻出事之後,林萍兒也去過現場,站在那麼高的懸崖上往下看,如果不是當時展翼在邊上拉着自己,林萍兒估計早就雙腳發軟的倒在了地上了。
這麼高的懸崖上下去,不死也去掉半條命了,這幾個月來不是謝曉韻身受重傷的話,想必應該早就來找自己了,肯定是不知道躲在哪裡一個人的忍受着痛苦呢。
所以林萍兒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東方昂!
“可是!那也不是我們願意見到的啊,好了,萍兒,不要在折磨我了好不好!”展翼看着林萍兒眼裡的淚水,心中也是又心急又心疼,當即也顧不得什麼了,稍微手臂一個用力,便震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門。
其實展翼如果真得要進入林萍兒的屋子的話,就這麼一道小小的門怎麼可能擋住展翼的功夫,不過是看到林萍兒不想讓自己進,展翼不想惹林萍兒不高興,便也一直沒有強行進入,一直都乖乖的守在外面而已。
這次謝曉韻回來了,展翼看到林萍兒眼裡的淚水,當即也顧不得什麼了。震開林萍兒的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你!”林萍兒愣愣的看着闖進來的展翼,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萍兒,我的好萍兒,不要生氣了!”展翼趁着林萍兒還在發愣的時候,一把將林萍兒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柔聲的說道。
這幾個月來,展翼一次也沒有將林萍兒摟進過自己的懷抱,可想而知,他現在有多麼的懷念這個柔軟的人兒。
林萍兒本來還想發作,但是撲進展翼懷抱的一瞬間,這幾個月來鬧得脾氣當即全都化解了,窩在展翼懷中的林萍兒抽泣不已。
第二天一早,林萍兒按照謝曉韻的昨晚交代的,來到了許都郊外的那間小木屋,來將阿翠帶走。
將阿翠裝上了馬車,林萍兒轉身看向謝曉韻,問道:“曉韻,你真得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謝曉韻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在醉夢樓等你的消息!”
林萍兒無奈,知道謝曉韻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改變不了的,便上來馬車,帶着阿翠離開了。
馬車裡,阿翠也好受不到哪裡去,因爲手腳和嘴巴都被束縛着,阿翠只能像一個小豬一樣的窩在角落裡瞪着一雙恐懼的眼睛,現在阿翠不知道這輛馬車將自己帶到什麼地方。
“啪嗒!看什麼看!本小姐是你這樣喪盡天良的奴才的狗眼能看的嗎?”林萍兒因爲謝曉韻的事情對這個阿翠是厭惡到了極點,看到阿翠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着,不由的一陣厭惡,一巴掌便甩了過去。
“哎呦!臉皮這麼厚!痛死本小姐了!”那一巴掌甩的用力,林萍兒的手掌心都被震的有些發痛,當即揉了揉手心,對阿翠又是踹了一腳!
阿翠在馬車裡,便一路被林萍兒打打罵罵的,她是睜眼也不是閉眼也不是,睜着眼睛林萍兒說看了自己拿賊眉鼠眼就討厭,閉上眼睛,林萍兒又大罵自己在那裡裝死。這一路上,真是爲難了阿翠了。
來到了東方昂的王府門口,門口護衛起先還不讓林萍兒進去,在門口林萍兒和他爭執了半天,好在後面展翼出來了,讓林萍兒帶着阿翠進了王府,說是王爺在書房裡。
林萍兒帶着阿翠來到了書房,昨晚展翼回來的時候,已經將在林萍兒屋子裡進到謝曉韻和阿翠的這件事情跟東方昂彙報過了。
所以林萍兒帶着阿翠進來的時候,東方昂一點也不吃驚,只是在不斷的從林萍兒進來的後方觀望,希望看到一個讓自己這段時間魂牽夢繞的身影。
“不用看了,她沒來!”林萍兒沒有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道。
“是嗎。”聽到林萍兒的話,東方昂的語氣裡充滿了濃烈的失落,繼而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阿翠,厲聲說道:“你這個該死的奴才,給我老老實實的將事情交代清楚了。”
“唔……唔!”聽了東方昂的話,阿翠因爲嘴巴還被林萍兒用布條封着根本開不了口,所以只能嗚咽做聲。
“解開她吧!”東方昂對着展翼點了點頭,吩咐道。
展翼聽了之後,當即上前,一把拽掉了阿翠嘴裡的布條,喝道:“老老實實的給主子講清楚!”
“王爺,王爺!奴婢是被冤枉的啊,王爺!”阿翠的嘴巴一得到解脫,當即對着東方昂猛磕着響頭,哭喊道:“王爺,奴才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童小姐的事情,這一切都是謝姑娘讓奴婢這麼做的。”
“奴婢一開始不同意,謝姑娘便對着奴婢是又打又罵,非要奴婢將這件事情推到童小姐的身上!”阿翠眼神裡帶着幾分驚恐的對着東方昂繼續說道:“王爺,奴婢句句屬實啊,奴婢是爲了不想在謝姑娘的摧殘之下,才答應了說要將事情推到童小姐的身上。”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