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有酒精也沒有消毒水,所以謝曉韻只能這樣做了,儘量的減少東方昂被感染的機率。
“噗!”謝曉韻在嘴巴里含了一口烈烈的酒,忍着烈酒在嘴裡的灼熱感,對着東方昂的傷口用力的將口中的烈酒噴灑在東方昂的傷口處。
好在東方昂已經是因爲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所以在謝曉韻將烈酒噴灑在東方昂的傷口上的時候,東方昂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楚,依舊是雙目緊閉。
一切準備就緒,謝曉韻用紗巾將東方昂傷口處的混合着烈酒的鮮血給擦拭趕緊,便捏起了那枚繡花針對着東方昂的傷口縫合了起來。
就這樣,在納蘭紅衣的眼中,謝曉韻就好似縫合着衣服一般的將東方昂的傷口處的皮膚輕輕的捏起,捏合,然後將手中的線穿過去,縫合起來。
只不過這個過程,謝曉韻特別的用心,眼睛死死的盯着東方昂的傷口,防止一不小心扎錯了地方。
這個法子,謝曉韻也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這樣到底行不行,不過死馬當活馬醫,謝曉韻只能是繼續着手中的動作。
而納蘭紅衣在看到謝曉韻縫合了幾針之後也看出了些名堂,很有默契的在一旁幫着謝曉韻擦拭着東方昂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
最後經過謝曉韻和納蘭紅衣的努力,總算是將東方昂的傷口給縫合完畢了。
謝曉韻解開東方昂大腿上那根綁着的布條,讓血液重新的恢復流通的,擔心綁久了,這條腿上的血液流通不順暢了。
雖然東方昂的腿上還是有絲絲的血液滲透出來,但是卻明顯的筆剛開始的時候好了很多,此時再加上納蘭紅衣的那些止血的藥材,那就是基本的沒有大礙了。
謝曉韻將納蘭紅衣的藥材敷在東方昂的傷口處,然後又在用乾淨的紗布綁好,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止住了血。
一旁的納蘭紅衣早就是忍不住了,剛纔因爲謝曉韻一直的在忙和,所以納蘭紅衣一直不好開口,眼下看到謝曉韻包紮好了東方昂,這才找了個機會將自己心中的疑問給說了出來:“你這個處理傷口的辦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個是西醫,是西方的醫學,他們那裡醫治病人處理傷口都是用這個辦法的!只不過眼下沒有他們專用工具!”謝曉韻看着一旁的繡花針,嘆了口氣,這樣不成熟的器材希望不要讓東方昂的傷口發生感染纔好。
“是嗎?西方?那你還知道他們那邊的醫學的什麼方法?”納蘭紅衣盯着謝曉韻,此時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追着謝曉韻問道。
“恩!”謝曉韻看了一眼納蘭紅衣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有些東西一因爲我們沒有像他們那樣的器材,所以並不適合,而且今天我做的也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這樣做,到底結果怎麼樣,還要看東方昂醒來之後了。”
“也是。”納蘭紅衣點了點頭,伸出幾根手指搭上了東方昂的脈搏,診斷了一下說道:“不過我有辦法能讓他快速的醒轉,他現在昏迷不醒不過是失血過多,我給你服用一些補血的藥物便可以了。”
說完,納蘭紅衣便在自己的藥箱裡翻箱倒櫃了一會,找出了幾個瓶瓶罐罐,全部都塞進了東方昂的嘴裡。
“你給他吃什麼吃了這麼多?”謝曉韻看着納蘭紅衣,有些不放心的攔下了納蘭紅衣又準備往東方昂嘴巴里塞藥的手。
“你放心,這點小問題我還是有辦法救治的,怎麼樣?想不想醫治你臉上的傷疤?”納蘭紅衣掃了一眼謝曉韻剛纔因爲被汗水浸溼而拿了下面紗的臉,說道。
“你有辦法?”納蘭紅衣聽了謝曉韻的話,擡起手撫上了自己臉上的傷疤,復而又搖了搖頭,說到:“算了,反正我也剩下沒幾天的時間了,何必在乎這個。”
納蘭紅衣見謝曉韻拒絕了自己也沒有多什麼,只是在腦海中繼續回憶着剛纔謝曉韻處理東方昂傷口的情況。
在大出血藥物止不住的時候,這個方法確實快速可效,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止住病人的傷口出血。
因爲東方昂爲了護住納蘭紅衣受了傷,所以納蘭紅衣任由謝曉韻和東方昂住在了自己的小樓裡,也沒有出言要敢他們走的意思,當然的更加的沒有說要救治謝曉韻的意思。
納蘭紅衣不愧是辛之的師父,在納蘭紅衣給東方昂喂下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丸之後,東方昂雖然還沒有甦醒,但是那張臉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的煞白煞白的,而是逐漸的開始紅潤了起來,呼吸也勻稱了不少。
期間納蘭紅衣和謝曉韻也查看過東方昂的那個傷口,驚奇的發現血已經止住了。
“這線怎麼辦?”納蘭紅衣解開那個傷口,看了看,見東方昂的傷口沒有惡化的趨勢,對謝曉韻問道。
難不成這傷口全靠這線這麼的縫合着吧?該不會這線一解開,這傷口就撕裂了吧?納蘭紅衣對着謝曉韻新奇的處理傷口的方法很是好奇。
“到時候會將線除掉的啦?好了,你不要老是動不動就拆開紗布看一下嘛?”謝曉韻看着納蘭紅衣說道。
倘若不是這個納蘭紅衣說自己看看傷口有沒有惡化可以及時的採取措施,謝曉韻纔不會讓納蘭紅衣隨隨便便的就碰東方昂的傷口呢,只不過謝曉韻現在有些後悔是不是中了納蘭紅衣的詭計,她居然每個一個時辰便來查看一次,這也太誇張了吧。
“嘿嘿,我這不是爲了他好嗎?”納蘭紅衣看着謝曉韻,勉強的笑笑。
就這樣,在謝曉韻和納蘭紅衣的守護下,東方昂終於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爭氣的醒了過來。
“韻兒?”東方昂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到坐在自己牀側的謝曉韻,張開口輕輕的呼喚道。
“你醒來?”謝曉韻趕緊的起來,激動的看着已經醒轉的東方昂,說道。
“我這是怎麼了?”東方昂雖然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還是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樣,有些力不從心。
“你還說你,你忘記你自己做過什麼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萬一有什麼個閃失那個怎麼辦?”謝曉韻看着東方昂,想到當時那驚險的一幕,還是有些後怕。
“哦。我差點都忘記了,這不是好好的,說明也沒有這麼危險!”東方昂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扯着嘴角故作輕鬆的說道。
“是,是沒有那麼危險,如果不是你的小娘子從那個什麼西方學來的縫合之術,恐怕就連我也是束手無策了。你呀,到時候就去跟閻王爺說清楚有沒有這麼危險吧。”一旁的納蘭紅衣見東方昂已經醒轉過來了,也不由的打趣道。
“讓韻兒擔心了。”東方昂轉頭看向一旁的謝曉韻,面容中帶着些許愧疚的神色。
東方昂醒來了之後,納蘭紅衣又讓謝曉韻熬煮了一些湯藥給東方昂服用,說是藥丸的功效沒有現煮的湯藥的效果好,所以謝曉韻又忙着給東方昂熬煮着湯藥。
“什麼?你說我已經昏迷了這麼久?”東方昂喝下謝曉韻給自己熬煮的那些湯藥,聽說自己昏睡了這麼久一下子便從牀上坐了起來。
“唉,東方你別動!”謝曉韻看着東方昂,立馬上前來扶住東方昂,免得他扯到了自己的傷口。
“我居然昏睡了這麼久,那明天不就是韻兒你最後的期限了嗎?納蘭紅衣怎麼說?”東方昂眼下可顧不得自己腿上的傷口怎麼樣,疼不疼,明天就是辛之給謝曉韻服用續命丸的最後期限了,如果納蘭紅衣還不肯施手的話,那不是就危險了。
“東方你不用擔心我的事情。”謝曉韻看着東方昂眼裡的擔憂,笑了笑,生死有命,如果納蘭紅衣真得不願意醫治自己的話,謝曉韻也沒有辦法。
“不行,耽誤不得了!現在就去找他!”東方昂看到謝曉韻的神色,就知道納蘭紅衣在自己昏迷的這兩天裡並沒有對謝曉韻進行任何的醫治,那明天就是謝曉韻的最後期限了,東方昂怎麼可能還能安穩踏實的躺在牀上。
“東方!”謝曉韻看到東方昂的舉動,立馬的去阻止。
“韻兒,我這點傷口算什麼,你難道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現在你的身體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你知道嗎?”東方昂看着謝曉韻阻止自己,不由的着急的看着謝曉韻,這十幾天來,好像着急的都是東方昂,而謝曉韻顯得平靜了許多。
如果謝曉韻不好好的配合自己的話,東方昂進行起來怎麼可能順利呢?所以,東方昂希望謝曉韻能好好的順從自己的意思。“好吧,那我扶着你!”謝曉韻被東方昂的話給說的不知道怎麼反駁,心裡只是感動的很,看到東方昂眼裡的擔憂,只能是上前扶着東方昂朝着納蘭紅衣的屋子走去。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