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衛姜程就算在害怕,他還是不得不擡起頭來,一張普通沒有任何特色的面容沾着點點的雨水。
隨着衛姜程擡頭,雨水啪嗒嗒的落在他的臉上,砸的衛姜程的臉有些的痛,目光透露出對梵傾天的害怕,可是那一雙淡黃色的雙眸卻是十分的清澈和明亮。
看到梵傾天的一瞬間,衛姜程眼眸驟然一縮,顯然沒有料到那魔鬼一般的暴君長得那麼的好看,好看的連神仙恐怕都比不上梵傾天,衛姜程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看的人。
見衛姜程愣愣的盯着梵傾天看,步海很是不滿的衝着衛姜程厲聲道,“好大的膽子,王上是你可以這般直視的嗎?”
聽到步海的話,衛姜程頓時反應過來,當即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連忙的低下頭,對着梵傾天磕頭道,“請王上恕罪,請王上恕罪。”
很想要對着步海翻白眼,梵傾天心中無奈的嘆口氣暗暗想着,她本來就讓人恐懼了,步海這一厲喝是想要將人嚇死啊。
雖然梵傾天是不想讓步海這麼太關心自己,不過步海的好意卻總是讓梵傾天無法拒絕。
視線淡淡的掃在了衛姜程的身上,梵傾天正色問道,“衛姜程,本王只是讓有官職的官員來迎駕,你不是官員你爲什麼來迎駕。”
聽着梵傾天這問話,跪在衛姜程旁邊的縣令當下心中一緊,身子顫抖的更加的害怕了起來,而目光卻是一直盯着衛姜程,似乎想要暗示衛姜程什麼。
縣令的小動作自然沒有能夠逃過梵傾天的眼,梵傾天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衛姜程。
衛姜程自然是明白縣令對他投來的目光是什麼一絲,這是暗指讓他不要說出原因,但衛姜程怎麼敢在梵傾天的面前撒謊!
先不說梵傾天是不是昏庸的暴君,最起碼梵傾天是王上,是他們木國的王,他沒有膽子欺騙王上。
一臉緊張的看着梵傾天,衛姜程很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王上的話,小人和縣令大人正在審案,當時王上派人通知縣令大人前來迎駕,縣令大人便是將小人一同帶來了。”
其實縣令帶衛姜程來就是想要應付梵傾天,生怕梵傾天問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便是可以讓衛姜程出出主意,若是發生什麼意外,還可以讓衛姜程當替罪羔羊。
而衛姜程雖然將縣令供出來了,不過卻也沒有將縣令對他說的話和梵傾天說,畢竟縣令也是他的上司,不好得罪。
一旁的縣令聽了衛姜程這樣說,雖然心中有些惱衛姜程將他供出來,但幸好衛姜程沒有說他什麼不好的話。
梵傾天並沒有因爲衛姜程的話臉上有任何的波瀾,臉上依舊平靜道,“衛姜程,既然你是師爺,那麼應該知道條例,更加知道這在場的幾位官爺們的職務所在的職責吧。”
梵傾天口中的‘官爺’兩個字說出,頓時讓在場的官員內心提到了嗓子眼裡,眼底的恐懼又深了一分。
尤其是梵傾天讓衛姜程說他們的職責,衆人剛剛想要糊弄梵傾天過去,以爲說出自己職責的幾條就可以了,沒有想到梵傾天居然讓衛姜程重說一遍。
想着衛姜程要是將他們的職責所負責的事情都說出來,那王上是不是會怪罪他們,要砍了他們的腦袋啊。
死亡的氣息頓時籠罩在了這些官員的頭上,臉上一片的煞白,身子在雨中顫抖的更加劇烈了起來。
不過也有一兩位的官員並沒有那麼緊張因爲他們說出了自己的職責所在,而縣令就說完了自己的職責所在,所以現在縣令是可以說內心比其他的人輕鬆的多了。
附近觀看的百姓雖然回過神來了,但卻沒有聽清楚梵傾天和那官員說什麼,只是看着那些官員被嚇的瑟瑟發抖,心中不由的有些快意。
想着這些官員以前是怎麼欺壓他們的,現在來了一個厲害的了,嚇嚇這些官員怎麼不讓他們高興。
雖然內心對梵傾天是害怕的,不過這些百姓很想看那被嚇的發抖的官員們,一時之間卻都沒有偷偷的溜走,反而是留下來觀看了。
而衛姜程聽到梵傾天這樣問,擡起了頭,連忙回答道,“小人清楚,城主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掌管整座城池的軍事要務,保護黎民百姓……”
身爲師爺所要知道的事情很多,所以這些官員的官職職責身爲師爺的衛姜程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雨淅瀝瀝的下着,在雨中的人淋着雨的人除了跪在地上的官員顫抖着,梵傾天帶來的士兵無一不挺直身軀,一身凜然。
將頭探出了馬車窗戶,墨紫淵一雙明亮的雙眸放在了梵傾天的身上,心中想着,“孃親好厲害,光是站着就讓他們這些人害怕了。”
坐在馬車上的離滅依舊是雙眸閉着,一點都沒有被外面的雨聲打擾到。
而另外一輛馬車上坐着的東方御是一副進退兩難的樣子,他是很想要上前去觀看的,但想着自己出去了被雨淋溼了可是會凍着的,思來想去,他就只能掀開馬車簾,在不遠處的張望着梵傾天這邊的動靜。
而在茶棚中,左逐矜依舊站在茶棚中陪着那醫師爲那婦女療傷。
傲然的身姿筆直的站着,左逐矜的視線也是放在了梵傾天那方,看着梵傾天站在雨中問那些官員話,眼眸微微閃爍着。
身爲聖脈級別的強者,左逐矜的耳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靈敏百倍,梵傾天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在了左逐矜的耳中。
一路上以來,雖然聽說不少有關梵傾天的惡行,可是左逐矜卻並沒有發現梵傾天像是他們口中說的那般不堪,尤其是梵傾天有龍陽之癖。
若是梵傾天有龍陽癖好的話,那東方御,還有那個左逐矜不認識的離滅,早就聲譽不存了。
雙手負背,一張俊美的面容一片的平靜,梵傾天靜靜的將衛姜程的話聽完。
而衛姜程的話卻是讓城主等一幫官員嚇的不輕了,內心無一不恐懼梵傾天是不是想要殺了他們。
不過此刻的縣令臉上卻是一片的輕鬆,幸好他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
只是不明白昏庸無能的暴君怎麼會問這些,問了這些她有懂得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