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的樓角掛着的銅鈴在寒冷的飄雪風中搖擺,發出清脆動聽的鈴響。
在歌燕坊的第五層神秘的閣樓中,宛若世外桃源一般幽雅寧靜。
垠垠白雲飄蕩,在雲層上座落着一座小木屋,木屋兩邊被青蔥的巨藤蔓繚繞着,藤蔓上開着朵朵的美豔的花朵,藤枝上站着兩隻白色小鳥,粉紅的雙眸靈動萬分。
而這時候,只見一位身穿水紫紅裹胸衣裙的女子,搖曳着妙曼身姿,挪動着步蓮緩緩的朝着小木屋走近。
一張精緻妖嬈的臉,眉心一點紅色火紋印紋點綴着,使女子白皙的臉上更添妖嬈風姿。
一雙紫紅的雙眸泛着動人嫵媚的熒光,紫色長髮挽成拋家髻,豔紅的彼岸花發誓戴在發中間,右側髮鬢插着一根金色步搖,隨着女子步伐搖曳擺動。
淡紫色的長絲絹挽在藕白的手腕上,同裙裳衣襬拖在白雲地面之上,突然出現在此的女子宛如行走在雲端的仙女,夢幻不已。
隨着女子的道來,站在藤枝上的兩隻白色小鳥,“吱吱。”的叫喚了兩聲。
頃刻間,黑暗的小木屋中點亮了燭火,小木屋被橘黃的光芒包裹着,一道形態儒雅的黑色影子倒影在了木屋紙糊的木門上。
木屋中的人似乎同時點燃了爐香,縷縷的輕煙飄升的影子也是分外明亮的倒影在了木門上。
這時候,水紫紅裙裳的女子對着木屋中並沒有露面的人行了行禮,眼眸隱藏着一抹看不透的情愫,如同鶯啼靈動嫵媚的聲音緩緩響起道,“晨汐見過坊主,不知坊主今日招晨汐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麼?”
隨着影晨汐的話落,昂沉溫和的聲音緊跟着便是傳入了影晨汐的耳中,“近日我不再歌燕坊,可發生有什麼事情嗎?”
看着木屋中的人影,影晨汐臉上帶着恭敬道,“回坊主,兩個多月前,梵公子派人送來了丹藥,說是要交給坊主,其他的事情如常。”
話畢,影晨汐從納物空間將梵傾天讓啓刀送來的丹藥拿了出來。
這三個月,也不知道燕東卿去了那裡,影晨汐也就只能等到燕東卿親自的傳喚才能將梵傾天送來的東西交給燕東卿。
聽了影晨汐的話,隨即只見木屋中的人影輕輕一擡手,木門向兩邊劃開,露出裡面的人影。
一身棕色與墨色相間的衣袍着身,一張溫潤儒雅俊朗的面容帶着恰宜的微笑,峰眉如墨畫斜切如鬢。
頭上帶着同衣着同一顏色的帽冠,帽冠兩端的銀黑色帽繩同垂在胸前的咖啡色長髮相間在一起。
周身充滿了古樸氣息的書生韻味,將儒雅兩字表現的淋漓盡致,讓不可自拔。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影,影晨汐含着水瑩的雙眸微微一亮,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坐在一張矮几中短桌前,燕東卿手持一具巴掌大精緻的香爐,香爐中散發出縷縷煙香,木屋內繚繞着淡淡的好聞的薰香氣息。
擡頭看着站在門外的影晨汐,燕東卿咖色的雙眸閃過一道芒,放下手中的香爐,沉斂道,“進來坐吧。”
微微頜首,影晨汐邁動步蓮走進了小木屋中,落座在了燕東卿的面前,伸手將手中的丹藥瓶放到了桌上。
目光看着丹藥瓶,燕東卿想到那天梵傾天見了阡機閣的閣主以後便是消失了蹤影。
腦海陷入了一瞬間的沉思,隨即燕東卿將那丹藥瓶拿到了手中,打開來看。
渾圓的藥香氣息釋放出令人爲之一振的藥力,這的確是地階等級的丹藥,看來這是梵傾天和阡機閣換丹爐的那顆鳳天丹了。
將丹藥收回了納物空間之內,燕東卿隨即目光落在了影晨汐的身上,溫和的微笑道,“幸苦你了。”
“爲坊主辦事,晨汐心甘情願。”嬌嬈的聲音有令人聽的心中酥麻,影晨汐含笑道。
微微頜首,燕東卿給影晨汐倒上了一杯酒以後開口問道,“送來丹藥的人還說什麼?可有打探出梵傾的身份?”
早已經料到燕東卿會問這個問題,影晨汐在啓刀送來丹藥的時候便是將一切都探聽好了。
“梵傾,便是木國的君王,梵傾天。”頓了頓,影晨汐淺笑着又道,“晨汐倒是沒有料到被人傳言的暴君根本出人意料的不相同。”
聽到影晨汐說出梵傾天的身份,燕東卿顯然也是有些的出乎意料,微微的挑了挑眉陷入了思慮中。
靜靜等待着燕東卿接下來的話,影晨汐端起燕東卿給自己倒的酒輕抿了一口。
半響後,燕東卿擡眸看着影晨汐,深邃的眸子隱藏着一抹陰謀,“晨汐,梵傾天下令木國全國不管男女老少,皆是可以參加科舉考試,我想要你到梵傾天的身邊幫我留意梵傾天的動作。”
那天梵傾天問殊黎劍的下落然後便是去見了阡機閣的閣主,想來梵傾天一定會問關於殊黎劍的下落。
本來燕東卿是想要借梵傾天探查出殊黎劍的下落,但後來梵傾天見了離滅以後便是沒有回來在找他,而燕東卿這段日子在阡機閣處理事情沒也沒有時間去找梵傾天。
如今剛剛好有這樣的機會,燕東卿若是讓影晨汐在梵傾天的身邊當臥底,只要梵傾天有殊黎劍的消息,影晨汐能夠從梵傾天的身上得到殊黎劍的消息,這可比燕東卿從離滅的身上打探到殊黎劍的下落要安全許多。
媚眼微微一挑,影晨汐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問道,“坊主是想要讓晨汐去參加科舉,留在梵傾天的身邊?”
“嗯,有什麼問題?”燕東卿聲音稍稍淡漠了些許問道。
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意,影晨汐微微搖頭道,“沒有問題,但是梵傾天那個人不太好糊弄,閣主不怕晨汐一旦被梵傾天識破,會葬生在梵傾天的手中嗎?”
伸手挑起了影晨汐的下巴,燕東卿眉眼含笑,但眼底的笑卻並沒有到達深處,沉啞的聲音溫柔道,“晨汐會讓我失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