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馭獸師這個職業,梵傾天不太瞭解,而且書中也很少提過魔獸可以主動分化獸魂和不是馭獸師的人契約聯繫。
所以梵傾天看到梟殞鳥分化的獸魂朝着自己攻擊過來,梵傾天認爲梟殞鳥這是想要對她出手。
感受不到梟殞鳥的攻擊有任何危險的氣息,梵傾天眼眸一凜,深知越危險的攻擊就越發無害。
當即梵傾天內力盡催在掌心,試圖想要將梟殞鳥的攻擊給擊破。
掌心內的能量將恐怖的將四周的虛空都扭曲了起來,看着撞擊而來的巴掌大小的梟殞鳥獸魂,梵傾天想也沒有想一掌朝着梟殞鳥的獸魂拍了上去。
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幕不由的讓梵傾天微微的有些驚愕住了,只見那獸魂根本就不受梵傾天的內力轟炸,直接穿透了梵傾天的帶着雄渾內力的掌心,撞擊入了梵傾天眉心之內。
魔獸主動釋放出來的獸魂和契約者聯繫契約,除了可以用魂力抵抗以外,其他的攻擊對獸魂不起任何的作用。
而魂力,一般人身上都是存在的,可那魂力要經過催發才能夠激發出來,可是想要將魂力激發出來,根本沒有人知道有什麼訣竅。
所以不是天生就已經出現魂力的人基本上是不可能激發出魂力成爲馭獸師的。
梵傾天並不是馭獸師,自然也就不會使用魂力,想要阻擋住梟殞鳥對梵傾天建立的聯繫契約很難。
況且梵傾天也不清楚梟殞鳥這居然是想要和她建立契約關係。
絲毫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梵傾天無法阻擋獸魂進入自己的眉心。
當獸魂進入梵傾天的體內瞬間,腦海彷彿是被炸開了一般,劇烈疼痛了起來。
一口鮮紅猛然的從梵傾天的嘴裡噴濺了出來,觸目驚心的紅灑落在漆黑髮亮的地面上,流轉着詭異的瑩光。
雙手捧住自己的腦袋,梵傾天一張俊美的臉痛苦蒼白的皺成了一團,額頭,身上,冷汗直流,瞬間將梵傾天的內袍打溼。
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是被錐子砸了一樣,很是痛苦,但梵傾天卻是死死的咬着牙,一句痛苦的聲音也爲吭。
這方看着梵傾天痛苦模樣的梟殞鳥理智是終於漸漸的被拉攏了回來,想到自己居然衝動的和梵傾天建立契約關係,突然發現怎麼有一種被人陰了的錯覺?
可是,現在就算梟殞鳥想要將獸魂給收回來也已經晚了,一旦梵傾天承受不了獸魂的能量進行融合,那它和梵傾天都會陷入無法預料的後果。
內心一時爲自己的衝動感到很是懊惱,和人類綁在一起,這讓梟殞鳥感到十分的屈辱,可是,梟殞鳥又不想和梵傾天一起死。
和人類這樣憋屈死,梟殞鳥簡直感覺自己會將臉面丟到太平洋去。
微凸的綠色雙眸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臉上平靜看着梵傾天的死神,隨即轉回視線落在梵傾天的身上,梟殞鳥很是不甘心道,“嘎,爲了保全我自己,這次就救你了,但我絕對不會認你是我的主人,還有,你最好給我好好的活着,別連累了我死,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清楚的明白等下梵傾天要是挺不過來,自己也會受到威脅,毒啐的說完這話,梟殞鳥立馬飛身落在了地上,鳥眼一閉,只見梟殞鳥周身華光大作,青黃紅三種顏色的光芒化爲了一縷縷的線條,顯得很神奇的直接纏繞在了梵傾天的周身上。
一般魔獸主動和人類契約都會幫助人類將契約條件完成,一旦人類沒有契約成功魔獸,將獸魂融合在體內,那麼魔獸的獸魂便是會胎死腹中,獸魂死,而魔獸的性命也會很快的死去。
所以梟殞鳥不得不幫助梵傾天完成契約。
此刻梵傾天頃刻間被梟殞鳥釋放出的三道能量顏色的線條纏繞的嚴嚴實實,三種線條釋放出淡淡的三種顏色的光芒,畫面萬分奇特,梵傾天的身形在瑰麗的三種顏色下顯得若隱若現,讓人感覺神秘莫測。
看着梟殞鳥幫梵傾天的這個舉動,死神此時卻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眸,彷彿戲幕已盡了,結果已經達到了死神的預料了一般。
而此時被三種顏色的光芒線條纏住的梵傾天,劇烈疼痛的腦袋終於是稍稍的緩解了不少,但還是折磨着梵傾天痛苦不已。
不過梵傾天的腦海此時卻不像是剛剛那亂糟糟的如同一堆漿糊一樣,反而越發的清明瞭起來。
倏然梵傾天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白光千浮在了自己的體內,當下梵傾天順沉定心神着那光芒尋找了過去。
越發往前,那白色的光芒越發灼眼,走了好一會,只見梵傾天看到那強烈的白光是從那白色光罩內散發出來的。
而那光罩內囚困着一隻小小的鳥影吸引住了梵傾天的視線,半眯着雙眸,梵傾天目光幽深的探測着白光裡面的鳥影。
只見那一隻鳥影不斷的拍打着翅膀,用力的撞擊在白色光罩內。
每撞擊一次,那囚困着鳥的白色光罩都泛起了點點的漣漪,但卻似乎不能夠將這光罩給擊破。
死死的咬着脣,忍住腦海傳來的劇烈疼痛,梵傾天慢慢的朝着那鳥影逼近,鳥影的身影越發清晰,只見那一隻鳥赫然是梟殞鳥的縮小版。
此刻的梟殞鳥就像是迷路無助的孩子一樣,綠色的雙眸清澈如泉,閃爍着驚慌的神色。
驟然對上了梵傾天的視線,那小梟殞鳥就像是遇見什麼希望似得,猛地飛到了梵傾天這邊的方向而來。
當下在次狠狠的撞擊在光罩內,小梟殞鳥從光罩光潔的屏壁劃落在了地上,翅膀微微的動了動,擡頭看着梵傾天,可憐巴巴的叫喚道,“嘎,嘎……”
那叫喚的聲音很是淒涼,悲痛,莫名的引起梵傾天內心的那一片的柔軟。
但想到剛剛那梟殞鳥的舉動,梵傾天就不由的眉頭緊蹙,思慮着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半響見梵傾天並沒有任何的動靜,小梟殞鳥似乎很是着急的樣子,撲騰着翅膀又繼續劇烈的朝着光罩撞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