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的聽完了緞輕所言,獨緗秀眼眸微微一沉,顯然沒有打算和緞輕爭這個事情。
因爲獨緗秀現在很明白,梵傾天若是想要讓緞輕同他一起負責這個事情,就算他怎麼開口阻止那都是沒有用的。
目光淡然的看着緞輕,梵傾天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波動,淡漠道,“本王吩咐你做的事情,你能夠辦好嗎?這件事讓你也參與,你能處理過來?”
梵傾天這句話緞輕和獨緗秀都是聽明白了,意思是不想讓緞輕插手這件事,但,緞輕豈能夠讓獨緗秀一個人居功,萬一獨緗秀做好了,王上重新待見獨緗秀,那他以往所做的豈不是都白費了嗎!
當即,緞輕雙膝跪在地上,很是認真誠懇的開口道,“王上,您吩咐緞輕所做的事情,緞輕一定能夠完成!
協助韓邯大人緞輕也絕對能夠做好,緞輕只是想要爲王上多分憂分憂,請王上成全了緞輕這一片誠心。”
口氣中大有不答應誓不罷休的氣魄,緞輕目光炯然的看着梵傾天。
雙眸微微閃爍,才梵傾天嘴角微微揚起脣瓣道,“既然你這本爲本王用心,本王不成全了倒是本王的不是了,行,這次科舉的參選人數提高至四倍,可望你們好好的給本王辦好此事,若是此事沒辦好,後果你們知道。”
本來參加考科舉的人就少了,本來是要找三倍的人就好了,現在要找四倍的人,那更是難如登天啊,緞輕不由的額頭滲出一絲的冷汗。
不過想想找四倍的人就找四倍的人,他就不相信世界上還有他緞輕完不成的事情,哼!
隨即緞輕立刻答應道,“王上放心,緞輕無論如何一定會完成這件事的!”
獨緗秀並沒有對人數的多少放在心中,眼眸暗暗,看不透在思考什麼。
只是韓邯若是知道因爲緞輕,王上又提至一倍人數參加科考,恐怕會氣的吐老血不可,想要湊齊一百個人都難了,何況是各地稀缺官員少數全部也有一百來個。
這提至四倍,那最起碼也要找到四五百個人蔘加科舉啊!
聽言,梵傾天微微頜首,擡手揮了揮道,“嗯,沒事你們就回去吧。”
“獨緗秀告退……”獨緗秀開言,隨即從地上站了起來,退了出去。
緞輕猶豫的看了看梵傾天,見梵傾天周身散發疏離冷漠的氣息,最終緞輕沒有開口多言,也是退了下去。
看着兩個人離開,梵傾天端起步海給她端來的茶抿了一口,這纔看着步海道,“海公公,等會我要出宮,你去準備一下。”
“是,王上,老奴這就去辦。”步海笑着道,隨即便是退出去爲梵傾天辦事。
而就在步海離開的瞬間,梵傾天再度端起茶抿了一口。
同時只見空間發出透明的人形波紋,緊跟着一道絕世身影便是突然出現在了梵傾天的身側。
當即便是感應到有人突然的出現,梵傾天眼眸一凜,手中的茶杯急速的便是朝着梵傾天身側的人給扔了過去。
但那滾燙的熱茶和茶杯即將砸落在來人的身上的時候,茶杯和茶水卻瞬間停止了,緊跟着,那茶水回收到了茶杯上,茶杯的茶水一點都沒有濺落,被來人穩穩的端在了手中。
而這一刻,梵傾天也已經從書桌前起身,身子向後倒退了幾步,擡眸充斥着戒備便是看向了來人。
只見來人一身墨色繡銀邊長袍,一張俊美的臉,面容寧靜的讓人怦然心動,淡薄的脣瓣似笑非笑,亦天生的面無表情。
右眼帶着一具羽翼面具,給人一種神秘但無害的視覺,可是周身卻流轉着危險的氣息,令人不敢小覷。
“離滅!你搞什麼!”看到居然是離滅突然出現,梵傾天擰眉頭冷聲問道。
梵傾天以爲只有死神那個混蛋纔會無聲無息的出現,沒有想到離滅也是這樣的人!
難道比她強大的人,的男人,都喜歡這樣無聲無息的出來嚇唬人的嗎?!
手中端着梵傾天朝着自己砸來,又已經覆水收回的茶杯,離滅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茶杯,又看看了看一臉戒備眼眸含着一絲怒意的梵傾天,離滅輕聲道,“出宮去那裡。”
見離滅似乎一點都沒有爲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裡而解釋,反而多管閒事的問自己去那裡,梵傾天的眼眸微微一沉,冷漠道,“本王去那裡還需要和你稟報嗎?”
將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到了梵傾天的書桌前,離滅這纔不緊不慢道,“我也去。”
嘴角不由的微微抽搐,梵傾天雙眸中的戒備已經退去,換上了平靜。
眉頭微微一揚,梵傾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本王出宮找女人,離滅閣主也寂寞了?”
並沒有因爲梵傾天的話臉上而泛起波瀾,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張開道,“喔,那我亦無不可陪傾兒去找。”
離滅的話顯然是已經跟定了梵傾天了。
眼眸閃過暗光,梵傾天也清楚,和離滅說再多也沒有用,只他想要跟去,那他就能夠跟的去。
想想,其實離滅跟着她出宮去找賽聲響的首腦那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畢竟梵傾天不知道賽聲響的首腦武功有多高,其中有多少高手,有離滅當保鏢,萬無一失啊!
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給透露出來,梵傾天臉上帶着淡然的笑,隨即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塌上。
執筆批改奏摺,梵傾天好一會吐出一句,“隨便你。”
梵傾天當即再次投入了批改奏摺上,快速的將這些事情給處理完畢。
而離滅聽了梵傾天這話,漆黑夾雜一縷銀色的眼眸跳躍着點點的熒光。
終於將手頭上的奏摺批閱完成,梵傾天換上一套簡便的清雅的衣袍,立刻坐上了步海準備好的馬車出宮。
當然離滅自然也是跟在了梵傾天的身邊,而步海公公也換上一套普通衣袍,帶着肖刀一同而行。
一輛簡便的馬車從王宮內急速而出,朝着帝都最繁華的方向而行。
剛走到半路,梵傾天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掀開了馬車簾,對着坐在駕駛馬車的肖刀旁邊的步海道,“海公公,木國是有舉國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