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獨緗秀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了這裡。
看着獨緗秀的背影匆匆的消失在了眼前,影晨汐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容,心中淡淡道,“真是有意思啊,本來以爲進來王宮打探梵傾天的事情會很無趣,現在看來倒是不以爲然了。
木國第一公子這樣才華橫溢的男子居然會喜歡身爲男子的梵傾天,呵,恐怕還有越多有趣的事情等待我挖掘了。”
指尖劃過另外一隻手的蔻丹,影晨汐眼底隱藏着深深的寒意,翩然離開了正宣殿。
從正宣殿離開以後,梵傾天便一路朝着新慶宮,緞輕所在的寢宮而去。
早上從死神那裡回來,步海就告知了梵傾天緞輕被人打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呆七通知了步海,步海連忙的請醫師救治緞輕,如今緞輕已經回道了自己的寢殿內修養了。
並不知道自己被死神帶走後的那一段記憶,不過梵傾天想想,恐怕也是自己將緞輕給打成重傷的。
雖然緞輕被打成了重傷,但梵傾天卻沒有對緞輕感到憐憫,若不是緞輕對自己下藥,緞輕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再說,梵傾天沒有直接將緞輕給打死,就已經對緞輕寬容了。
此刻,緞輕的寢殿內,躺在牀榻上的緞輕已經清醒了過來了,上官浩然和上官曲缺兩個人都坐在緞輕的身旁。
看着緞輕那迷茫的神色,上官曲缺兩個臉上滿是憂愁擔心,怎麼樣上官浩然和上官曲缺都沒有想到,緞輕會給王上下媚‘藥,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現在緞輕被打成這樣子起碼還能夠保住性命,萬一王上計較起來,要殺了緞輕這可如何是好啊。
正當上官曲缺兩個人這樣想着,步海尖細的嗓音便是傳來,“王上駕到……”
隨着步海的聲音落下,上官曲缺和上官浩然兩個人臉色驟然一緊,滿是驚慌失色的看着緞輕。
而緞輕聽到步海的傳音,聽到梵傾天道來,緞輕那失色的雙眸頓時明亮了起來,整個蒼白無血色的俊美面容帶着激動之色,虛弱無力的開口出聲,“王上,王上來了……”
醒過來的時候,緞輕就聽上官曲缺說王上沒事,去上早朝了,緞輕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也就是安心了。
而也從一早開始,緞輕就一直睜着眼睛,一句話也沒有說。
要不是緞輕還有呼吸,上官曲缺都要認爲緞輕已經死了。
也直到聽到梵傾天來臨的消息,緞輕這纔有所反應。
緞輕本以爲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在見到梵傾天,最後則是會迎來梵傾天一道指令便是下黃泉,此刻聽見梵傾天前來,緞輕怎麼能夠不激動。
就算死,能夠在臨死之前在見到梵傾天一面,緞輕感到足以了。
此時緞輕掙扎着想要從牀榻上起來,而一身金色龍袍的梵傾天,帶着天生的王者之尊,進入了緞輕的寢室之內。
“王上萬福……”看到梵傾天的出現,上官曲缺等人連忙跪在地上喊道。
掙扎着想要從牀榻上起來的緞輕,看到梵傾天的那一刻停止了舉動。
扭轉頭,目光繾綣的望着梵傾天,看着梵傾天站在不遠處,眼中帶着的冷漠面無表情的樣子,緞輕內心說不出的痛苦。
站在緞輕牀榻距離有兩米遠的地方看着緞輕,梵傾天眼中一片的肅冷,沒有說話,梵傾天腦海中卻是不斷的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殺了緞輕。
梵傾天沒有出聲,整個寢室越發的讓人不安起來,就連自己的心跳幾乎都能夠聽見。
寢室內流轉着詭靜不安的氣氛。
上官浩然和上官曲缺皆是低着頭,大氣不敢出,內心都是惶恐忐忑,無一不是擔心緞輕的安危。
一開始上官曲缺和上官浩然都是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才投靠了緞輕的,但過了這些年,緞輕對他們的好,每次護着他們。
他們就算不感動那也是不可能的,現在緞輕出事了,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緞輕有事啊。
兩個人腦海都是快速的轉動着,想辦法看能不能夠讓王上對緞輕網開一面。
早已經對自己的生死不在意了,縱然梵傾天要殺他,緞輕也無怨無悔。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梵傾天,緞輕想要將梵傾天此刻的身影烙在眼中,一眼萬年,永不忘記。
半響後,梵傾天緩慢的朝着緞輕走了過去,輕輕的腳步聲音,讓上官曲缺和上官浩然就連小林子的心都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裡了。
“王上,請你原諒緞輕吧,緞輕實在是因爲太愛您了,所以纔會犯下這等糊塗的事情,王上,請王上饒了緞輕一命……”看到梵傾天已經走到了緞輕的牀榻前了,上官曲缺終於是按捺不住的向梵傾天網開一面替緞輕求饒。
見上官曲缺都爲緞輕求饒了,上官浩然自然也不能夠無動於衷,臉上帶着哀求道,“王上,看在緞輕盡心竭力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放過緞輕吧。
緞輕大哥真的不是有意要對王上下,藥的,您知道,緞輕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傷害王上的啊,緞輕這純碎是因爲愛王上心切啊,王上,王上您要是放過了緞輕,您讓浩然做什麼,浩然都願意……”
說着,上官浩然猛地朝着梵傾天磕着響頭。
而一旁的步海神色也是有些的難爲,緞輕只是對王上下了媚,藥也只是想要伺候好王上而已,這並沒有多大的罪過,反而緞輕的確也是真心爲了梵傾天的。
對於緞輕,步海也是很中意的,再說緞輕這個人嘴甜,會說,惹人喜歡,惹人疼的,要是被王上殺了可真是可惜了。
眼眸沉了沉,步海此時也是開口替緞輕求情道,“王上,緞輕公子犯的這個錯也罪不至死,況且要是緞輕公子死了,以後王上可就不能夠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了。”
聽着步海等人替緞輕求情,梵傾天的眼眸閃過一道光芒,淡漠的視線落在緞輕的身上,冷冽的聲音開口道,“緞輕,你有什麼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