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附近的城池調不出兵馬,若是想要調遣兵馬必須讓南城邊塞那邊調遣人馬過來,但那是離這北塞最遠的,要趕到這裡大約要兩個月,恐怕是趕不及,王上您彆着急,老奴會想辦法將這些人給趕出去的!”步海連忙將梵傾天問的問題解答,看着梵傾天傷神的樣子,步海恨不得一掌拍死在那些在城樓千米外叫囂的那幫兔崽子解恨。
而此時,敵軍的叫囂也是越發的大,越發的難聽,在場的士兵的怒氣全部都被挑撥了起來,其中有兩個士兵來到嶽青的面前眼中帶着憤怒,口氣卻是恭敬道,“將軍,讓我們下去打一場吧,被他們這樣羞辱實在是窩囊,兄弟們受不了這樣的窩囊氣!”
“是啊將軍,若是在任由這些人亂罵,恐怕兄弟們的士氣就沒有了,身爲士兵我們不怕死,要是窩囊死那才丟人,懇請將軍出兵,殺了那幫叫囂的狗崽子!”當下兩個士兵一同跪在了地上懇請道。
顧華眼神一冷,衝着這兩個士兵道,“王上說了,暫時不出兵,你們是想要違抗王令!”真是不要命了,王上在這裡惹怒了她,到時候你們就死定了。
氣氛頓時一變,兩個士兵立刻反應過來站在嶽青對面的紫袍男子是王上,當下臉色一白,大氣不敢出,額頭不由的滲出了細細的汗水,嚥了咽一口唾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梵傾天的狠辣威名光是聽就讓人害怕,別說人還在這裡看着他們了。
剛剛王上說不出兵,那他們說要出兵,這不是違抗王上命令了嗎,天啊,王上等下會用什麼手段來殺他們呢?
不過兩個人擔憂顯然是多餘了,梵傾天聽了這兩個士兵說的,也不無道理,讓土國的人在這裡叫罵,而她這個君主在這裡還下令不讓出兵,到時候士氣是定然會影響的。
戰鬥中最怕的就是士氣低落,若是士氣高漲,就算自己這方的人再少,那必死也要拉敵人一起下地獄的氣勢也很有可能在戰局中扭轉戰況。
嶽青不語,如今王上在這裡,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王上絕對不會是暴君,不會濫殺無辜的。
似乎是要印證嶽青對梵傾天的信任,梵傾天並沒有對那兩名士兵發怒,而是將目光重新投到那方叫囂中的土國士兵身上。
“窩囊廢啊,不敢出來戰一場嗎?縮頭烏龜的滋味是不是很好當啊,哈哈,哈哈……”
“孬種,爲暴君賣命,簡直就是愚忠啊,早死晚死不都的死嗎,痛痛快快打一場還是英雄好漢呢!”
土國的士兵揮舞着旗幟,不斷的叫罵着諷刺着臉上說不出的歡樂。
這個時候,梵傾天清了清嗓子,提起內源,淡漠的聲音如清亮動聽的迴盪在了空氣中,傳入千米之外的土國士兵的每個人的耳中,“諸位有時間在此漫罵木國,不妨回去多喝一點水,多吃一點飯,好上黃泉之路……”
囂張的話語落在土國的士兵的耳中,頓時叫囂的聲音停止了下來,紛紛看向站在城牆上一身紫袍的模糊修長身影的梵傾天身上。
遠遠看去,雖然看不清站在城牆上的梵傾天長得什麼模樣,是什麼人,但光是梵傾天一派淡然身上散發王者氣息的就足以讓土國的士兵莫名心中忌憚。
土國的帶兵前來挑釁的試探的副將楊髯最先反應過來,冷笑了一聲道,“少在那裡說大話,有本事你們這羣縮頭烏龜就出來打一場啊,黃泉路上還說不定誰去呢……”
“就是啊,有本事出來打一場啊,看看誰死!”其他的士兵聽言緊跟着也紛紛搖晃着過期囂張的叫喝道。
雙手負背,梵傾天身軀挺直,臉上平淡的看不出絲毫的波瀾,琥珀色的雙眸含着普渡衆生的慈悲,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狂妄至極,“我給你們十天的活命的機會,若是十天以後你們還是想要前來送死,那麼我允你這一戰讓你們死的拜服,這激將法對我們沒有用,這十天中你們有力氣叫囂還不如回去好好練武,或許還能逃出生天。”
狂妄囂張的話語淡然的從梵傾天的口中脫出,似乎土國這一戰是必敗無疑了,而木國在場的所有士兵們都紛紛的看向了梵傾天,認識梵傾天的人,不認識梵傾天的人都在這一刻被梵傾天的霸氣給震懾住了,那天生王者的狂妄在淋漓盡致的被她發揮出來,這一刻讓人不由的臣服。
顧華微微一怔,顯然也沒有想到梵傾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不是一向怕死嗎?如今對方人馬那麼多,她還敢這樣囂張!
轉而顧華不屑的心中冷哼道,“看你說出這樣的大話到時候怎麼收場,暴君就是暴君,沒有腦子。”
看着淡然之姿站在他面前對着敵軍說出這般囂張狂妄的話的梵傾天,嶽青有一瞬間想要拜服在梵傾天身下,心中越發的懷疑梵傾天怎麼可能是一個暴君呢?
認識梵傾天的其他士兵也不由的懷疑,這還是那個暴君嗎,爲什麼和傳說中的凶神惡煞不一樣?
步海聽着梵傾天的話心情澎湃,甩着手中拂塵翹起蘭花指,接着梵傾天的話尖着聲音道,“亂吠什麼亂吠,到時候看我家的王怎麼收拾你們……”
而此刻土國的士兵們突然感覺耳朵有些的轟鳴,叫囂的聲音隨即停止了下來,而梵傾天的話同時也清楚的傳入耳中,心中莫名有一種恐懼的情緒涌上心頭。
土國副將楊髯是元脈階級,內力比其他士兵渾厚,耳中的轟鳴沒有其他士兵的嚴重,也很清楚造成他們耳中轟鳴的原因是梵傾天的用了內力音波干擾了他們。
本來他們就情緒高漲,衆士兵們都不將木國的人放在眼裡,這樣是極爲容易造成內力音波干擾的。
掃了一眼所有的士兵,臉上都略微有些的慘白,楊髯也不由的目光凝重了起來看向站在城牆上那道模糊的紫袍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