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抱你出去。”離滅作勢就要將梵傾天抱起來。
“我沒有這麼的脆弱,扶着我吧。”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梵傾天出聲阻止了離滅的動作。
“好。”
將梵傾天扶下牀,離滅扶着梵傾天一步一步往宮殿大門外面走出來。
灼熱的太陽灑落在梵傾天的身上,縱然看不見,梵傾天也能夠感受現在的天氣炎熱,百花恐怕都耷拉着頭。
離滅剛帶着梵傾天走出來,就看到站在落院外頭的守着的冥銀。
面具下漆黑的眼眸微微閃過一道光芒,離滅當下對着冥銀喊道,“冥銀。”
聽到離滅的呼喚,冥銀消失的瞬間,眨眼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離滅的面前了。
“什麼事。”雖然冥銀現在還是一副服冰冷冷的樣子不過對離滅的態度已經沒有當初的那般針鋒相對了。
離滅對待冥銀依舊是冷冷清清的樣子,沒有多大的改變,“去叫司馬北茗來,傾兒不方便去他那裡。”
深深的看了一眼梵傾天,冥銀寒眸微微一沉,並沒有說什麼,轉身瞬間消失在了離滅的面前。
“離滅。”梵傾天輕輕的喊了一句離滅的名字。
“嗯,我帶你走走。”牽着梵傾天的手,離滅帶着梵傾天沿着迴廊而走。
雖然身體很虛弱,梵傾天每走一步都很吃力,但梵傾天依舊不屈不撓,堅持着一步一步而行。
在迴廊後面的盡頭處,獨緗秀瀲灩的眼眸隱藏着深痛,但臉上卻是含着溫柔的微笑看着梵傾天和離滅兩個人的背影。
獨緗秀身後推着輪椅的絕戎眼中也是深藏情傷,雙手扣住輪椅的扶把越來越緊。
“累了嗎?”溫柔的幫梵傾天臉上的汗水擦拭乾,離滅輕聲問道。
“嗯,還好。”衝着離滅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梵傾天平靜道。
“回去吧,司馬北茗來了,讓他幫你清除身上的殘毒再說,毒素留在你的身上,我不放心。”離滅伸手覆蓋在梵傾天的臉上溫柔道。
“嗯。”
聽了梵傾天的回答,離滅伸手將梵傾天橫抱起來,抱着梵傾天朝着梵傾天暫時居住的宮殿而去。
此時在梵傾天的宮殿內,左逐矜等人都齊聚在一起。
“王上。”看到梵傾天回來了,左逐矜鬆了一口氣,喊了一聲梵傾天。
卡斯王看到梵傾天,一張文雅無害的臉透露一絲的喜色,輕聲的也對梵傾天喊道,“梵王,你醒了,身體可如何了……”
“太好了,王上您終於醒過來了,您可不知道海公公知道你受傷了,嚇的要立刻趕過來,要不是聽說國相大人攔住了海公公,海公公恐怕是要趕到罵死屬下護主不力的心都有了。”
啓刀見梵傾天醒過來,還去外面逛了一會,想來王上也沒有什麼大礙了,滿是高興激動的道。
坐在輪椅上的獨緗秀並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梵傾天。
平靜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梵傾天疏離的氣息此刻少了幾分,反而更添一絲的柔和,“本王沒事,讓諸位擔心了。”
頓了頓,梵傾天繼續道,“啓刀,寫封信回去,告訴海公公不要擔心本王。”
“是王上……”
盯着梵傾天看,左逐矜摸了摸下巴,看着梵傾天似乎有點兒的不對勁。
驀然,左逐矜伸手在梵傾天的面前招了招手。
看到梵傾天的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沒有一點的反應,左逐矜當下脫口道,“王上,你的眼睛……”
還不等左逐矜的話說完,一道妖魅魅惑人心的聲音從宮殿大門傳來,“咯咯,眼睛看不見了吧。”
聽到這句話,當即,在場所有的視線朝着殿門看去。
只見冥銀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身紅妝,傾城絕代,舉手投足皆是風華無雙的司馬北茗。
而另外一位,不是別人,正是充滿致命誘/惑,如同暗夜妖姬的鳳縹緲。
自然是聽出了鳳縹緲的聲音,梵傾天心裡不由一沉,劃過一道殺意。
袖子下的手微微攥緊,雖然清楚知道自己不能,也沒有理由殺鳳縹緲,可是緞輕之死,梵傾天還是無法對鳳縹緲釋懷。
房內所有人的視線朝着司馬北茗和鳳縹緲看去,目光皆是露出驚豔的讚歎和打量的目光。
要不是司馬北茗微微敞露的胸膛和喉嚨間的喉結,恐怕在場的衆人皆是會誤認爲司馬北茗是女子而說出尷尬的話來了。
看到司馬北茗的絕戎眼中透露出狠絕的光芒,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攥着,剋制內心的激動。
而在鳳縹緲出聲落下之際,一道黑色的能量扣在了鳳縹緲的脖子上。
摟住梵傾天的肩膀,離滅冷寒的目光落在鳳縹緲的身上,敢說他的傾兒看不見,找死。
氣氛頓時變得侷促緊張了起來,瞳孔倒影着離滅的身影,鳳縹緲一張絕色魅惑的臉上不由閃過一抹的害怕。
強逼着自己的心鎮定下來,鳳縹緲的喉嚨擠出一句話,“想要,想要解除梵傾天,身上的毒,你不能,不能殺我。”
臉上一片的淡然,司馬北茗不緊不慢道,“她說的沒錯,還請死神鬆手,饒過她吧。”
“下次再敢對傾兒不敬,死。”離滅淡淡的一句話卻是充滿濃濃的殺氣,讓氣氛緊繃着不安。
揮手,離滅扯開了纏繞在鳳縹緲脖子上的能量。
輕咳嗽了幾聲,鳳縹緲的眼底劃過一道光芒,真是一個讓人感到恐怖的男人啊。
臉上並沒有害怕的神色,鳳縹緲魅惑道,“奴家怎麼敢對梵王這麼美麗的女人不敬,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還請公子不要這麼的小心眼,奴家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麼。”
聲音酥柔入骨,絕對能夠讓所有男人爲她的話而身體酥麻,********。
只可惜鳳縹緲不入離滅的眼,離滅甚者一個眼神都沒有對鳳縹緲投過去。
當然,鳳縹緲也一點兒都不介意。
視線落在司馬北茗的身上,離滅淡薄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道,“司馬北茗,我相信你不會令我失望。”
“梵傾天身上的餘毒不是問題。”司馬北茗淡淡的說道。
視線落在梵傾天的身上,司馬北茗眼中閃過一道紅光,緊跟着淡然的繼續道,“但是梵傾天的眼睛已經徹底的被毒素給毀壞,眼神經壞死,無法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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