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的墨景涵冷着一張俊美的小臉,手一下下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一聲聲脆響在寬闊安靜的大殿裡尤爲響亮,讓頭本來都低頭的小全子頭不由的更低了,額頭上全是細細的汗珠。
墨景涵手指繼續敲擊着椅子扶手,臉色陰沉的道“小全子,到門口守着,誰都不許進來。”
“是!”小全子恭恭敬敬的恭身巡了出去,輕輕的吐了口氣,只要不讓他現在和皇上呆在一起,做什麼他都是願意的。
等大殿的門關上之後,墨景涵眯着眼睛往後走,直接到了後邊的休息間裡,手指輕輕的轉動着拇指上的機(又名板指,扳指是一種護手的工具,帶於勾弦的手指,用以扣住弓弦。同時,在放箭時,也可以防止急速回抽的弓弦擦傷手指。古人亦稱爲“機“,意義類似於“扳機“,表示扳指的作用相當於扳機。同時也是一種富貴的象徵,只有權貴及皇家的成員纔有資格佩戴。)
“狼一!”墨景涵的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越是沒有起伏的聲音,越表示墨景涵的心情特別差。
一個黑色的身影瞬息之間出現在了房間之內,沒有一絲不和諧“主子!”
“情況。”墨景涵說話越來越簡單,越來越沉默,一往在墨易傾面前幼稚天真的模樣一點兒也沒有了,卻更加像是一個上位着應有的氣度及威嚴。
“回皇上,程侯一直呆在侯府,但是有不名人士出入侯府,司侯那裡情況相同,丞相一直呆在宮裡處理奏摺,除了必要的官員並未與其它人接觸,至於林王,這幾天一直呆在府裡,並沒有出來,也並未見他與任何人接觸。”狼一恭恭敬敬的回答墨景涵的問題,並不需要墨景涵多說什麼便知道墨景涵想要知道什麼。
“查,一定要查出是誰做的,朕要他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墨景涵聲音依舊平淡,只是說出的話裡是濃濃的殺氣讓人冷汗直流。
“是!”狼一應了一聲便從房間裡消失了。
墨景涵一直站在房間之內,兩眼看着前方,只是看眼神便知道思緒已經飛出很遠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墨易傾感覺全身痠痛,有些地方甚至像螞蟻一樣癢得難受,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眼珠轉了又轉,最終一點點的睜開了,入眼的是木製的房頂,一個細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姑娘,您醒了?”
墨易傾艱難的轉動痛得讓她出冷汗的肚子,看到一個長相算得上美容的女子站在牀邊,看着她,墨易傾皺眉,張了張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女子好像看出墨易傾的情況一樣,卻旁邊拿了杯水,慢慢的將墨易傾扶坐起着靠在牀頭,拿起溫溫的水放到墨易傾的嘴邊。墨易傾皺着眉頭抿了一口,喉頭痛得跟本咽不下任何東西,連喝這一點兒水都痛得呼吸難受,墨易傾閉着眼睛用盡所有力氣用力的嚥下口中的水,雖然痛得難受,但墨易傾還是輕輕的鬆了口氣,感覺活了過來,雖然全身無力,但是已經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