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對錯,只有國家,立場,而勝利,從來沒有心軟手軟的人所得到的,你想要最後活着,成爲勝利者,就得狠。
看着漫天的血紅,聞着刺鼻的鮮血味兒,被墨易傾無情的砍斷手腳筋的江月國大將怒聲道“住手,住手,停下來,停下來……”
可是,所有人都殺紅了眼,誰會在意這個人說的話,誰又會聽他指揮,墨雲國的人不會聽,而江月國的士兵,現在危在旦夕,更加不可能聽了,爲了活命,他們必須拼了。
“住手,住手,別殺了,停下來!”大將看着一個個在他面前倒下來的江月國士兵,肝膽欲碎,痛苦難愛,雙眼通紅,眼淚直流,聲音都沙啞了“住手,別打了,我們投降,投降。”
可是,誰也不會聽他的,一個個的士兵,繼續往下倒,而墨雲國的士兵,越來越多的衝上城樓,有的已經衝下城樓,與城裡的士兵廝殺起來,同時,撞門車也一聲聲的,用力的撞着城門。
可是,這一切,並沒有因爲他的絕望而停下來,這場戰役,直直的持續了一天的時間,第二天早上,天大而言之之後,打殺聲才漸漸的停了下來,而墨雲國的士兵,已經徹底的攻了進去。
匆匆的,所有墨雲國的士兵,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守住望城的各個角落,而望城的旗幟,也徹底的換成了墨雲國的。
墨易傾一步一步,走上城樓,動作不快,卻很堅定,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最後,站到江月國大將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眼底全是冷漠,再無一絲表情“怎麼?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殺的感覺,如何?”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大將眼裡全是絕望,聲音沙啞,如臨死的野獸,發出一聲聲的咆哮。
“帶他四處看看,然後,帶過來。”墨易傾看向高手,冷聲道。
“是!”高手弓身,向兩個士兵揮手,兩個士兵快速上前,拉起大將,如拖着一隻死狗一樣,快速的離開,地上,劃過一道淺淺的血印(因爲血已經流了很多,傷口經過一天,也有些癒合了。)
墨景涵和墨易渝,一身盔甲,一邊躲着地上的屍體,一邊快速走到墨易傾身邊,墨景涵看着一身鮮血,彷彿從血池裡撈出來的一樣,墨發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一下一下的,滴到地上,甚至,她的身上,還冒着熱氣,那是剛剛侵染上鮮血的血熱,真正的熱血。
“易傾?”看着這樣的墨易傾,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墨景涵也感覺自己呼吸一窒,難受極了,心口如撕裂一樣的痛,瞳孔猛烈的收縮了一下,害怕又驚恐的看着墨易傾道“易傾,你沒事吧?”
墨易傾回頭,那一幕,就是過去的幾十年,他頭髮花白的時候,回想起來,那一幕,依舊記得清清楚楚,心口的緊繃和害怕,依舊清清楚楚的,讓他,惶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