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沒有看到的角落裡,在大殿的拐角處,墨易渝長身玉立,表情冰冷嚴肅,看着開心的瘋了一樣的衆宮女太監,雙眼微微眯起,並沒有出來,也沒有走。
沒有人知道,如今,墨易渝的腦子裡,有一些鏡頭,快速的閃過,就在他進入北越京城的時候,也就是當時墨易傾招親之時,在墨易渝抱着一身大紅宮裝中毒的墨易傾回到琉璃宮時。
墨易渝也在,也跟着進了琉璃宮裡,而當時,在墨易傾暈睡之時,墨景涵便如此吩咐的墨易渝,聽到墨景涵當時要求他將舒皇后封爲北郡主移出宮,不動任何北越百姓,不殺北越的宮女太監,放他們出宮之時,墨易渝的臉上,同樣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墨易渝還記得那裡,墨易渝皺着眉頭,一臉不能理解的問他“爲什麼,爲什麼如此做,皇上難道不怕,那些北越的人裡,藏着心懷不軌或者包藏禍心的人,最後,給您致命打擊嗎?”
墨景涵是完全不能理解,不管是什麼時候,每一個國家被攻下之後,所要面對的,就是屠殺,慘無人道的大屠殺,只有這樣的屠殺,才能一定程度上遏制一些叛變的發生,這是所有君王都會做的事情,爲何墨景涵沒有做呢?墨易渝很不能理解。
當時的墨景涵,只是淡淡一笑,臉上依舊霸氣沉穩,看着墨易渝道“那渝王爺認爲,殺了這些人,有些叛變,就不會出現了?”
“至少,會有一定的遏制性。”墨易渝理所當然的道,沒有任何思考。
他做爲一個軍人,冷靜的分析局勢,做出對自己一方最有利的判斷,是條件反射,也認爲,這是應當的,對敵人的仁慈,有時候,確實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什麼不好的事情,都必定要扼殺在萌芽狀態。
在原則的選擇上,墨易渝並沒有錯,也確實在爲墨雲國,墨景涵思慮,換做誰,都認爲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墨景涵卻淡淡一笑,聲音淡淡的道“你也說了,是一定程度上,而不是完全,那麼,朕便不去那麼做,只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去等着那些有可能叛變的叛變出來叛變,不就可以了嗎?”
墨易渝猛得瞪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感覺墨景涵的這種想法,簡直是無理取鬧,可是,如果你仔細想,又挑不出錯來,簡直是讓人不知道如何反駁。
墨易渝深吸了口氣,雙眼緊緊的盯着墨景涵,不明白的道“那爲何不在事情沒有發生前,做出最絕對的結果,讓這些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就被擊碎在沒有發生之時。”
墨景涵聞言,只是笑了笑,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動了動,聲音淡淡的道“因爲,朕有那個自信,能夠控制住那樣的事情,不會有任何影響,而且,也讓北越的人,挑不出朕暴君或者欺壓北越百姓這樣的藉口,來討伐朕。”
墨易渝張了張嘴,一臉難以接受的看着墨景涵自信又威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