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看着沙發上驚魂未定地夫妻二人也搖頭嘆了口氣。
緊接着,他拿出照妖八卦鏡在從主臥往外探查起來,奇怪的是,除了牀鋪這裡有輕微的鬼氣痕跡之外,其餘地方都沒有問題。
而且,現在鬼氣輕微也就意味着,鬼並不在這裡,很可能只是晚上11點以後纔來的。
現在天剛剛有點黑,暫時應該沒什麼事情,所以,秦墨四人打算去樓下那間凶宅看看。
可聽說他們四個人都要出去,馬剛夫妻倆不幹了,雖然只是下去一層樓,可留下他們一家三口在這裡,他們還是接受不了。
無奈之下,只能秦墨和朱對優前往,左鏡和關天留在馬剛家裡守着夫妻二人。
秦墨和朱對優坐電梯來到十二樓,電梯門一開,就感覺一陣陰氣撲面,很明顯,這間凶宅裡還有鬼在。
所謂的凶宅就是發生過兇案的住所,由於這裡本身陰氣很重,更容易招鬼,如果房主是冤死的,更容易催生厲鬼。
二人上前擺弄了一番門把手,發現門依舊上着鎖,看來想要進去還得去找鑰匙才行。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電梯門打開,一個保安模樣的人拿着警棍走了過來,看到秦墨兩個人時,他一臉警惕。
“大叔,您別誤會,我們是樓上馬剛的朋友,您肯定也聽說過他家孩子晚上總是聽見人吵架的事情吧。”
“聽過。”保安大叔這時候神情總算是放鬆了一些,警棍也不再對準秦墨二人。
“我們下來就是想看看這裡面到底有沒有人,沒想到這門是鎖着的,看來是進不去了。”秦墨笑着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勸你們趕緊走,這間房子呀是凶宅,女主人當時死得可慘了,你們最好離這裡遠一點,萬一有點什麼事,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大叔,看來您對這間凶宅挺了解,能不能給我們詳細說說。”秦墨說着,對着朱對優使了個眼色,他趕緊湊到保安大叔跟前,掏出幾張軟妹幣遞了過去。
“小子,算你們和我投緣,走吧,我正好買了點花生米,咱們爺兒仨邊喝邊聊。”大叔對着二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上。
秦墨和朱對優跟着保安大叔來到保安室,裡面還坐着幾個年輕的小保安,在最裡面盯着監控。
保安大叔在外面支起一個小桌子,拿了三瓶啤酒打開蓋子放到一旁,就拿出一袋花生米,一袋蘭花豆和三個一次性紙杯放到桌上,又搬來三個小座位,這才招呼秦墨和朱對優坐下。
“來來來,咱們先和一杯,自己倒啊,在我這沒那麼些虛禮。”
“好,好。”秦墨和朱對優對視一眼,知道今天這酒是不喝不行了,便少量的倒了一些,做做樣子。
“大叔,咱們酒也喝了,給我們講講凶宅的事吧。”秦墨放下酒杯,對着保安大叔說。
“呵呵,小夥子,你以爲我讓你們喝酒就是爲了陪我解悶啊。”保安大叔目光有些深意的看了看秦墨和朱對優,讓二人有些一頭霧水。
一旁的小保安跑過來,對着二人說:“隊長這是一片好心,怕你們害怕才讓你們喝酒壯壯膽子。”
“原來是這樣。”秦墨和朱對優恍然大悟,沒想到保安大叔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了?”保安大叔問。
“嗯。”秦墨和朱對優點了點頭,“我們準備好了,您講吧,我們頂得住。”
“真爺們,希望你們一會也能這樣說。”小保安對着秦墨和朱對優豎起大拇指,隨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那我可說了。”保安大叔清了清嗓子,講起了凶宅的事情。
那是一年半以前,當時馬剛一家還沒在這裡買房。
十二樓的住戶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名叫趙娜,一個人住在那,聽說是在夜店裡上班,而且,經常會帶不同的男人回家。
小區裡的人看到她都是繞着道走,沒有人樂意跟她搭訕,不過,她養了一條狗,平時和狗作伴。
出事的那一天是個雷雨天,當時外面狂風暴雨,小保安們早早就下班休息了,只剩保安大叔一個人值班。
趙娜好像喝多了,被一個身穿紅色西裝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扶回了家,因爲她經常帶不同的男人回去,保安大叔就沒有多想。
那個男人是後凌晨走的,臨走時帽檐壓得很低,手裡拎着兩個大號的皮箱,這一幕也成了保安大叔和小區業主們的心理陰影。
幾天後,夜店的人找上門,稱趙娜已經好幾天沒有上班了,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在家裡,如果不在他們就要報警了。
保安大叔帶着夜店的人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迴應,他們只能選擇報警,誰知,等警察來了以後,打開房間一看,大家都傻眼了。
客廳裡到處都是血跡,地面上還有着一些已經腐爛的碎肉,角落裡還有一把已經有些生鏽的菜刀,滿屋子都是腥臭味,那味道,保安大叔這輩子都忘不了。
臥室裡有一大片雜亂擺放的衣物,但卻一滴血跡都沒有,除了客廳,其餘地方都很乾淨,而且,他們找遍了屋裡,就是沒找到趙娜的蹤跡。
警察經過檢驗發現那些碎肉就是趙娜的,那把菜刀應該是兇器,可上面卻沒有指紋。通過監控發現趙娜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那天的雷雨夜,她只有回家的影像卻沒有出來的。
這讓保安大叔想起了那天凌晨那個穿着白色西裝拎着兩個皮箱的男人,如果說那裡面裝着的是趙娜的屍體,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但那個男人十分謹慎,出了小區之後就失去蹤影,問了夜店的人也都說不知道情況,至此,事情開始陷入僵局。
不過有了皮箱這個線索,根據監控裡的圖片,警方很快在一處地下管道中找到了剩餘的屍體。
當時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又被切成一個小塊一個小塊,連那塊肉是哪個部位都很難分清,可見兇手的殘忍程度。
此案一出,嚇得小區裡很多人晚上都不敢出門。
後來樓下的鄰居說,夜晚雖然雷雨聲很大,但隱約也聽到了一陣爭吵聲,懷疑是情殺。
詭異的是,那個鄰居稱當時他聽到吵架的時候正好自己要去上衛生間,就順便看了一眼手機,正好是晚上11點。
保安大叔說完,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笑呵呵地看着秦墨和朱對優說:“不錯,不錯,你們兩個是頭一個聽完我講的事情還能這麼淡定的,當時小周聽完了以後都嚇得尿褲子了,晚上也不敢一個人值夜班,哈哈哈……”
“隊長,你又笑話我。”小保安說完,看了看秦墨和朱對優,“沒想到你們膽子是真大,對了,馬先生一家沒事了嗎,前些日子他們還非鬧着要搬出去住呢。”
“暫時沒事了,我們就是來給他壯膽子的。”秦墨微笑着說,“對了,大叔,如果我們要是想去十二樓看看,能不能把鑰匙借給我們一下。”
“什麼?”保安大叔驚得手裡的杯子都沒拿穩,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你們可別開玩笑啊,我老頭可不禁嚇。”
“沒開玩笑,大叔,其實我們是來捉鬼的,這鬼應該還在十二樓,所以纔想着進去瞅瞅。”秦墨說。
“你們?捉鬼?”保安大叔白了二人一眼,“難怪我剛纔看你們就不對勁,敢情是來我這套話的呀,奉勸你們一句,前陣子騙馬剛一家的人太多了,你們放過他們吧,別都趕着一個人坑啊。”
“大叔您誤會了。”秦墨知道保安大叔這是把他和朱對優當成騙子了,趕緊解釋,“我們不是騙子,是真心實意來幫助馬大哥一家的,事情不成,我們分文不收。”
“真的?”保安大叔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隊長,我們他們倆不像壞人,要不您就幫幫忙,把這鬼解決了,咱們小區也能太平不是。”小周說道。
“他們給你小子好處了,你怎麼向着他們說話呀?”保安大叔質問起小周。
“隊長,您這是哪的話呀,我可是清白的,只不過我膽子小,要是有人能把那鬼給收服,我可巴不得呢。”小周低着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