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機也沒有信號，是個標準的鬼片開頭。”
如果按照美式鬼片劇情，此刻林塵應該友好地敲敲門，然後門就會嘭地一聲打開，等他前腳進去，後腳門就會嘭地一聲關上。
接着就是喜聞樂見的亂殺環節。
所以，爲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
林塵決定，搶先把門板給卸了！
一勞永逸，解除後患。
說卸也不太合適，因爲林塵此刻從包裡拿出了一樣白色的固體。
嗯，成型裝藥定向爆破彈，就是電影裡用來破門用的玩意。
“到位。”林塵微微一笑，準備啓動炸 藥的時候，只聽嘭地一聲，門開了！
與此同時，一道頗爲蒼老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不必。”
嗯？和我想得不太一樣啊。林塵腹誹了兩句，手上動作可根本沒停，管你是人是鬼，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攔我炸門。
可就在準備麻利按下按鈕時，林塵眼前忽然一花，腦袋裡爆出一陣尖銳的耳鳴。
而等到林塵回過神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在一間頗爲陳舊的店鋪裡，如果周圍架子上擺的真的是物品的話。
“坐。”
林塵背後忽然響起和剛纔門口一樣蒼老的聲音，只是和開始相比，這聲音裡好像夾雜了些許不滿。
但等林塵回過身，卻根本沒發現任何人，背後除了一張桌子和被報紙糊住的窗戶，呃，就只有桌子上的盆栽了。
嗯，還是羅漢松，特別小，兩天不澆水就會死的那種。
林塵好奇地看着眼前桌子上迷你盆栽，猶豫了一秒，“格魯特？”
“格魯特你媽...”羅漢松一下子被噎住。
林塵相信，要不是這玩意是個盆栽，它估計得想跳起來扇他了。
“那你叫什麼？”林塵呵呵一笑，好像剛纔的事根本沒發生過。
“我叫，算了，你叫我17號就行。”
是錯覺嗎？林塵剛纔竟然好像聽到這棵樹在嘆氣？
“所以，”林塵掃了眼周圍，確認沒有其他活物後，開口問道，“是你喊我？”
“不然還是誰？”17號抖了抖身上的葉子，嘩啦嘩啦的，看起來竟然還頗有喜感。
“哦，這木牌也是從你這拿的是吧。”
“你是說你手裡那個？是的。”
“行，跟我回去一趟，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爲呈堂證公。”林塵一臉嚴肅，從腰間解下一副手銬。
手銬？？保持沉默？？
羅漢松直愣愣地看着林塵手裡明晃晃的銀色手銬，一時語塞，腦子突然有點轉不過來。
過了兩秒，林塵突然哦了一聲，又從包裡掏出了另一副手銬，“如果你不喜歡銀色的，我們還有玫瑰金的。”
房間內沉默了兩秒。
“神TM玫瑰金的！”
“問題是在這嗎？問題是我一棵樹能戴手銬嗎？不是，媽的，你不是應該問問我是什麼嗎？”羅漢松一陣怒吼。
“哦對哦，”林塵沉思了一會，“樹妖？”
“不是。”
“妖精？”
“你剛纔問過了。”
“呃，格魯特？”
“你是不肯放過這個梗了嗎？”羅漢松嘆了口氣，“算了，諒你也猜不出，我是這個世界的觀察者。”
“哦，原來觀察者都是樹？”
“媽的，這是投影！”
“行吧，你想說什麼？”林塵聳了聳肩問道。
羅漢松心裡跟吃了【某不雅詞彙】一樣，這和它原本設計的橋段不一樣啊。按照它原本的想法，這會林塵應該畢恭畢敬地在面前喊觀察者大人了。
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思考，放棄思考。
“你可以隨意向我詢問一個問題，我進行解答，但做爲交換，你需要做等價的事情。”羅漢松決定還是先把事情說出來再說。
“哦？NPC？”這回倒是讓林塵驚訝了下，看樣子，這個世界變得可以說面目全非了，這個什麼17號觀察者是個什麼東西。
“你，”羅漢松憋了半天，最後幾乎是咬着牙說道，“就當我NPC！”
“行，那我問了。”
“快問！”羅漢松快崩潰了，什麼玩意這都是。
“你能被燒死嗎？”
“...”羅漢松深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我！是！投！影！”
“哦，那沒事了，行吧，跟我回去一趟，根據《華夏除靈法治安法》第六條，你已經涉及私自販賣...”
羅漢松只恨自己沒多長兩隻手，不！嘴也行！咬也要咬死這個傢伙！
“咱能換個方向問嗎？”
“比如？”
“比如這個木牌是啥，舊代表什麼意思，你能力該怎麼提升等等這樣的。”羅漢松此刻覺得自己真的跟NPC差不多了。
林塵一聽，嘿，有戲啊，這棵樹還真的有料。雖然前兩項問題林塵的確很好奇，但他還是忍住了，不值得。
林塵思考了兩秒，決定還是問關於自己能力問題。
關於自己能力，林塵也是十分困惑，因爲他其實是沒辦法控制自己能力的，這就導致他的靈力武器沒辦法達到百分百有效，而且他還不能限制鬼的能力，僅僅是自保。
假如對面鬼的能力是加強自己，林塵就嗝屁了，就像上次李家村那樣，李娟用鬼蜮進行閃現攻擊，林塵除了硬抗沒有辦法。
他之前也不是不想該如何提升實力，但說實話，人家功法是給有靈力的練的，你連靈力都沒辦法用，怎麼練？
羅漢松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猶豫了半響才說道，“你的能力其實也是靈力的一種，只是很特殊，名字叫剝奪。”
“剝奪？”林塵回想了兩秒，確認了，不是他當年設計的能力之一。
“對，受限於觀察者的法則，我只能告訴你這項能力該如何提升。”
“跟這項能力名字一樣，你變強就要去嘗試奪取其他人的能力，我現在看的出，你只有D級除靈師的水準，在這個水平上，你最多隻能剝，但不能奪。”
“而且你對這項能力運用相當粗糙，甚至控制都不行，你現在就是無意識地能力遍佈全身，呃，形成了一層保護。”
聽到這，林塵嘴角不禁抽了兩下，這話怎麼越聽越熟悉呢，哦對，這不就是他在下水道訓斥黎曉那番話嗎？
“那我該怎麼練？”
“我只知道B級以下該如何練習。”
“切，還觀察者。”
羅漢松一個大寫的怒就要跳了出來，又生生嚥了下去，“觀察者又不叫全知全能 神，那玩意是邪 教！”
“嘿，還急眼了，說者無心，你接着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