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知道他這裡絕對不止這一點。
“你們是怎麼讓那些鬼聽你們的話的?”
“這是行業機密,我們自然會有我們的辦法。”
“你們怎麼能拿生命開玩笑?”
老師笑了笑。
“你忘記了嗎?遊戲開始之前我都讓你們籤個生死狀的,什麼叫拿生命開玩笑,這都是你們的自願行爲呀。”
司虎震驚,剛開始,隨隨便便的那張紙居然就是生死狀。
“那是有有法律意義的嗎?”
“當然。”要怪只能怪這些人不細心,沒把這個東西當回事。
“你是不是覺得如果遊戲中沒有通關的話,他們就會死亡。”
法官問。
“難道不是嗎?”司虎疑惑,應該沒有錯,而且那個神秘手機還提醒自己危險。
“除了死亡,還有更可怕的。”
“他們並沒有死亡,只是在現實生活中已經完全成爲植物人了,在另一個世界的劇本里不斷地循環又循環。”法官說完,很得意的笑,彷彿這是一件非常驕傲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們這一輩子都會不停的在劇本里尋找答案,然後再次死亡,這確實比死亡更可怕。
“那到底怎樣做才能從你這裡活着出去。”
“在這個店裡玩遊戲,總共有三輪有三次機會,你每一輪都通過了之後在第三輪結束就能徹底的擺脫從這裡離開。”
“但是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做到這一步。”
也就是說,所有進入劇本殺店的人都已經把性命葬送在這裡,沒有人成功的活着出去過。
“所以只要一旦進入這家店,就會死?”
司虎震驚。
“是這個意思。”老師很滿意司虎的表情,他喜歡令人目瞪口呆的快感。
“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司虎不明白,就先來店裡玩遊戲的,都是和他們無冤無仇的呀,爲什麼要至人於死地?
“因爲人類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們的頭腦那麼簡單,不適合這個複雜的社會!這個世界應該由我們來主宰。”這話一說,司虎奇怪的看着法官,難道他不是人類?
“和你想的一樣,我並不是人類。”
“來吧,現在帶你參觀參觀我的店鋪。”
法官打了一個響指,場景立馬切換。
司虎看着自己周圍,都是陌生的,一個走廊上左右倆邊都是門,一個挨着一個。
“這長長的一條走廊左右兩邊就是我們整個密室逃脫的房間,取證的時候,我們也是在這些房間裡面,只不過我用的障眼法讓你們以爲有那些嚇人的東西存在。”
法官一擡手,每個密室都變成透明的牆壁,司虎可以看清楚所有的房間裡的一切事情。
他抓緊時間掃視了全場,都沒有找到田悅。
“那不是障眼法吧,那是真正的鬼魂。”司虎推測應該是劇本里成精的魂魄。
“不錯啊小夥子,你怎麼看出來的?”法官沒想到司虎居然能看出來。
本來一開始沒看出來的,以爲是假的,回頭看到那幾個小鬼居然還在對話,司虎心裡就有數了。從小就是陰陽眼,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最讓他好奇的,就是爲什麼這些鬼魂會聽他的話?
“你是怎麼讓那些鬼魂聽你使喚的?”司虎之前也馴服過幾個鬼魂,但是不至於說可以請鬼來辦事。
“怎麼?你也想學?年輕人,我覺得你的悟性特別高,我不介意收你爲徒。”法官貌似都司虎比較感興趣。
“算了算了!你們這裡沒人性,我一個人類我幹不來!”誰想在他這裡,司虎打算一出去就想辦法把這個點一鍋端了,這種禍害人的地方絕對要消滅。
但是現在他不能表現出來,畢竟自己的女朋友和好兄弟都還在對方手上。
“你在這裡,你的眼睛能看到什麼?”法官問。
司虎只看到一堆小孩子在走廊上跑來跑去,嬉戲打鬧,他知道這些都是死人,他不能暴露。
“每個密室裡都有人在玩遊戲,你的生意很好。”
法官聽到司虎這個回答,仰天大笑,這就是愚蠢的人類,眼裡只有利益。
“那你猜猜現在店裡總共有多少人在這玩遊戲。”
“100。”
司虎聽了法官的問題,毫不猶豫地回答。
“錯!那你也太小瞧這家店了,總共有276人正在遊戲。”司虎無意間發現法官居然也有一臺手機,而且長得和他那臺神秘手機還特別的像,這讓他不得不聯想到一塊兒去。
“所以你想跟我表達什麼?”
司虎一直沒看到自己女朋友的身影,已經開始失去耐心,有點急躁了。
“你覺得你現在是活着的,還是在夢裡。”法官又是玩味的眼神。
這眼神在劇本里都已經見過無數次了,現在再次這樣看着自己,司虎感覺後背發麻,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疑惑的盯着法官,等待他的下半句。
又是一個響指,司虎跟着法官再次閃現,場景立馬切換。
司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東西。
“臥槽!”他以爲自己已經通過遊戲,活下來了,其實已經進入了下一個夢境,這是一個無止境的夢,一環接着一環,只有通過所有環節才能徹底走出來。
真正的司虎就躺在他的面前,閉上眼睛安詳的躺着,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突然想到剛纔法官說的,凡是進入這個遊戲的人都要經過三個環節才能徹底結束,那他現在到底到哪個環節了呢?
“你眼睛所看到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你以爲的也只是你以爲的,這就是我們劇本殺的宗旨,讓你以爲自己活在夢裡,其實你是在現實中,你待在現實中,讓你以爲你在夢裡。”真真假假完全分不清楚。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現在我已經到了,你說的遊戲的哪個環節了嗎?”司虎不關心其他的問題,他只想活着出去,並且找到他的兄弟和女朋友,解救他們。
司虎可以斷定,他們應該也已經和自己的角色融爲一體陷入劇本的夢境中無法自拔,漸漸失去主體原本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