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
這兩個飛馳的身影,其一是手持刀刃的炎天狼,另一個便是,借用寧無缺三菱雙刺的——蕭揚!
此刻。
隔着一扇車窗,曹姣姣忍不住向着,在車旁飛馳的蕭揚吼道:“你們瘋了呀!明明是去清水城,爲什麼不調頭?”
“不是要救他們一家人嗎?救她腹中的胎兒嗎?你們這樣做,哪裡是救人,分明就是在送死,早知道你們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打死我,我也不會挺身而出啊!!”
眼看,就要和兇焰滔天的五萬禁衛軍撞在一起,她難以自制尖叫出聲。
她怕了!
但她並不是怕死,如果怕死就不會無視閆天星的威脅挺身而出。
只是怕被五萬禁衛軍瞬間碾壓,這樣的死對她來說,毫無價值!
蕭揚向車窗內的曹姣姣,嘴角一勾。
“別說五萬養尊處優的禁衛軍,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千萬死士,也難以阻我!”
“聽好!若你被傷一根汗毛,我蕭揚的項上人頭,親手割了送你當球踢!”
話音落地,不顧曹姣姣怎樣目瞪口呆,他直接提速,僅憑雙腿,便遠超時速八十邁的商務車。
“天狼,隨本王殺出一條血路!”
“遵令!”炎天狼當即應道。
‘本王’之稱,蕭揚很少使用,因爲每次使用,便意味着他怒火中燒,從而引發一片腥風血雨!
而這一刻。
面對由閆天星統帥,隸屬於皇傅,助紂爲虐的禁衛軍!
他決定毫不留情!
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殺的他們肝膽俱裂!
殺的他們再不敢拿槍指着無辜之人!
殺的他們自今日起,自動脫下一身戎裝,再不爲皇傅而戰!
這一刻。
蕭揚帶着炎天狼,與衝過來的五萬禁衛軍,距離越來越近。
三百米!
二百米!
五十米!
這一刻,一名禁衛軍,忽然向身旁的副統帥‘兆康’問道:“兆副統,咱們需要開槍嗎?”
兆康眼底泛起輕蔑,嘴角勾起冷笑。
“區區兩個送上門的死人還能翻了天不成?全體拔刀,隨本副統把他們砍成肉泥!”
“至於那臺商務車,就由咱們的裝甲車,把它撞成稀巴爛吧!”
“是!”五萬禁衛軍同聲應道。
緊接着,便見他們之中,驟然衝出一臺裝甲車,裹挾猙獰之勢,向着商務車狠狠衝去,力求,一下子將商務車撞成廢鐵!
三十米!
二十米!
五米……
“殺——!!”
蕭揚一聲暴喝,宛若龍鳴,震顫八方。
這暴喝,好似蘊含某種不可名狀的法則,也恰似,具備天敵一般的靈魂壓制。
只是一聲暴喝,便驚的五萬禁衛軍,腦袋一懵,眼前一白,仿若定格愣了半秒!
就是這半秒鐘,直接令兆康大驚失色,他這才意識到,蕭揚不僅一聲暴喝能震懾五萬禁衛軍,狂奔而來的速度,更是趕超商務車,直逼一百的時速!
人類,區區肉體凡胎,怎可能有這樣的速速!
此人,定是武王境界的強者!
這樣的強者,憑藉我帶來的五萬禁衛軍,怎麼可能輕易攔下!
念及此。
驚慌萬狀的兆康,當即扯着嗓子嚎叫道:“糟糕!我輕敵了,趕緊躲開,你們都他媽的趕緊給我躲開啊!!”
不僅是他,所有心含輕蔑的禁衛軍,全都意識到蕭揚不對勁。
但可惜,爲時過晚!!
只見蕭揚。
如一頭蠻牛衝來,轟的一聲撞飛數十禁衛軍!
如一把巨劍落下,噗呲一聲解決十餘禁衛軍!
如一座戰爭機器,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手起刀落鮮血飛濺!
又如一位絕世舞者,在萬軍從中,搖曳着名爲‘奪命’的舞姿!
每個動作行雲流水。
每次擊殺乾淨利索。
每動一下身,便會有數名禁衛軍爲他的‘舞姿’而‘折服’,癱倒在地,鮮血橫流,再難起身瞻仰一生只能觀摩一次的‘奪命之舞’!!
這一刻。
這一秒。
這一瞬。
在場之人無一不驚!
雙眸瞪的如銅鈴,嘴巴張的如口鍋,若不是擡手拖着,人們的下巴恐怕已經全部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太震駭了!
蕭揚在萬軍從中如入無人之境。
而五萬禁衛軍面對他,連逃跑都做不到,被迫支離破碎,被動鮮血橫流。
尖叫着被拳頭砸翻數十米,撞散數十名戰友!
哭嚎着被一腳踢飛高空中,墜下來砸傷十幾個同僚!
一時間。
剛纔還兇焰滔天的五萬禁衛軍,以爲能瞬間將蕭揚碾壓致死,誰成想己方卻成了一羣待宰的羔羊、羸弱的螻蟻、紙糊的垃圾……
“太……太可怕了,他還是人嗎!”
“他究竟是誰,爲何能如此恐怖啊!”
“兆副統,咱們怎麼辦,我感覺根本拿不下他啊!”
“辦你媽,趕緊逃啊!!”兆康瘋狂尖叫。
起初的自信蕩然無存,眼見蕭揚勢如破竹,在萬軍從中殺的三進三出又三出三進!
他真怕轉眼蕭揚衝過來,一拳、一腳、哪怕一根手指打到自己身上,怕是自己都要被一擊斃命啊!
一將逃,萬兵衰。
身爲副統帥的兆康抱頭鼠竄,五萬禁衛軍哪還有再戰的勇氣!
不,不是五萬,是四萬七千一百一十九人!
僅僅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便損失了將近三千人,而蕭揚卻一根汗毛未損,再戰下去只會全軍覆沒!
這一刻。
炎天狼已解決撞向商務車的裝甲車,並將商務車內的人們,全部轉移到裝甲車內。
“進車!”
遠處的蕭揚一聲令下,祭遊鳴駕駛着裝甲車,驟然衝上敗逃的四萬多禁衛軍!
同時。
從震愕中回過神的曹姣姣,目光緊盯還在搖曳‘舞姿’的蕭揚,只有影視劇中看到的場面,映照在現實的這一刻,令她激動的,連嘴脣都無法控制的顫抖。
“他還是人嗎?太震撼了吧,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呀!!”
話音落地。
呯的一聲,打翻數名禁衛軍的蕭揚,一個縱身跳上裝甲車車頂,橫衝直撞着一個又一個逃兵,向着還有五萬禁衛軍駐守的南城門而去!
而遺留在原地的圍觀民衆,目送蕭揚背影的這一刻,腦海禁不住迴盪起蕭揚,剛纔對曹姣姣說的話。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千萬死士,也難以阻我!
“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說的是真的!”
“我敢相信,他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