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生被兩條粗粗的麻繩,倒綁着雙手和雙腳,掙扎不得,動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位大小姐蹲下身子,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位大小姐伸出手來,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位大小姐把他身上的女式上衣狠狠往下一撕。
裡邊是一件大紅色的肚兜。
“死變態!”
白月生羞憤欲死。
卻見大小姐一揮手,又把肚兜給他扯了下來。
上半身裸露無遺。
“你幹什麼?”
白月生望着她那雙高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謔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顫。但見大小姐眯縫着雙眼,牙齒輕咬着紅脣,舉起馬鞭。
啪!
狠狠一鞭子,抽在白月生的胸脯上。
隨着一道血紅的鞭痕顯現出來,白月生只覺火辣辣的一股灼燒,疼得他忍不住滿地打滾,大吼大叫:“瘋子!放開老子!”
一個傻蔡球,一個瘋小姐,這倆人哪兒出來的這是?
“喊!我叫你喊!”大小姐哈哈大笑,“這方圓五里之內,除了我,沒有任何人!盡情地喊吧!你沒有幾個時辰好活了!待到天亮時分,我就會把你從脖子那裡,切成兩半,把你的腦袋給蔡球那個大蠢驢送過去!現在,我就讓你喊個夠!”
大小姐說一句話,鞭子就在白月生胸脯或後背上狠狠地抽上一下,望着他的身體上被自己抽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大小姐哈哈大笑,猶如瘋仙女降世一般,聽着白月生一陣又一陣痛不欲生的慘呼嚎叫,她更是肆無忌憚,一邊用馬鞭抽他,一邊用另一隻手在他腦袋上一通亂抓。長長的指甲嵌入白月生的肉裡,給他摳出一個又一個鮮紅的血洞。
待到白月生那張臉和上半身完全被鮮血所覆蓋,大小姐又把白月生的裙子給扯了下來,扔了馬鞭,用雙手狠狠掐在白月生的兩條大腿上。
“我讓你掐我!讓你掐我!死變態!居然還敢穿女人的內褲!”
大小姐猛力一撕,把白月生的內褲撕碎。
白月生長吸口氣,眼淚狂飆。
金蓮,我的金蓮啊!我魂牽夢繞的金蓮,哥哥還沒把自己奉獻給你,就要被這瘋女人給折磨死了!白勝,你個苦命的娃啊!讓王慶抓住,也比讓蔡球抓住好啊!老子早該想到,蔡球那樣的貨色,他認識的女人肯定也是個傻子啊!就算她長得再漂亮,她也是個傻女人啊!老子居然要被一個傻女人折磨死!金蓮,你要爲相公報仇啊!
“士可殺,不可辱,你乾脆點,趕緊弄死老子算了!”
白月生閉上了眼睛。
閉起很久,卻再也沒有感覺到大小姐對他有任何行爲。
這瘋娘們還想幹什麼?
白月生睜開眼睛。
不由得渾身一哆嗦。
卻見大小姐蹲在他身邊,雙眼正直勾勾愣着他的大腿中間,眼神裡充滿了好奇。
“那是什麼?”大小姐問他,“那是什麼東西?你是什麼人?”
白月生被她問得愣住了。什麼什麼人?
這位傻妞不會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有什麼區別吧?不過想想也是,蔡球連男人和女人的相貌都分不清,作爲蔡球的“朋友”,這位大小姐同樣分不清楚,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那是什麼東西?”大小姐問他,“你是不是怪物?”
白月生沒法回答她這樣的問題,這個女人病的不輕,除了比蔡球乾淨以外,腦袋的結構跟蔡球的區別似乎不大。再想想那座花園的面積,就可以明白,這位大小姐的閨房所處的地方是個多麼龐大的院子。在這樣一座深閨大院裡,老子喊了大半天救命,就沒一個人出現過,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這位大小姐的病情已然惡化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誰都不敢捱上她來,就像她說的那樣,方圓五里之內,除了老子和她,這裡沒有別人!
白月生想着想着,再看大小姐望着他雙腿間那傻乎乎的神情,不覺一陣毛骨悚然,她萬一給老子割下來咋辦?
“你是不是怪物?那到底是什麼?”大小姐問了很多遍,沒有得到回答,於是她好奇地伸出手,攥上去,看那樣子似要探索研究一番。
冰涼柔滑的雙手,讓白月生在一瞬間忘記了渾身的疼痛。
“它會動?怎麼越來越大了?”
大小姐滿臉的好奇,用力一抓。
直抓得白月生疼痛不堪,冷汗直冒。正要開口大罵,卻聽得敲門聲響。
“嬌秀,睡了沒?”
門外傳來一個柔軟中帶着七分憂鬱的女聲。
“睡、睡了!”聽到這個聲音,大小姐一陣慌亂,見白月生就要喊叫,急忙死死捂住白月生的嘴巴,撿起地上的紅肚兜,卷吧卷吧,給白月生塞進了嘴裡。
“死怪物,你敢說話,我馬上就殺了你!”神色慌張地四下裡瞅了一眼,只聽門外那個憂鬱的女聲再次傳來,情急之中,把白月生攔腰抱起,塞進了她的單人牀下。
“你要敢出聲,我馬上宰了你!”大小姐再次警告了白月生一次,把白月生被她撕碎的衣服和馬鞭又拾掇在一起,全塞進了牀底下。
然後,大小姐又將疊得好好的被子展開,做成睡覺的樣子,才慌慌張張地跑到門口,把門打開。
白月生躺在牀下,四周被牀單死死地遮着,透不進半點燭光來,一片漆黑中,只聽到門被打開後,一個略帶沉重的腳步走了進來。
然後他就聽到,那個憂鬱的女聲驚呼道:“嬌秀!你……你沒事吧?怎麼地上全是血?你流了這麼多血?怎麼把衣服和裙子上也流得到處都是啊?我那兒有些專治失血過多的藥材,你等着啊!我去給你拿來!”
“不、不用了!沒事!沒事!”大小姐慌亂道,“韓娘娘,你不是去泰山還願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韓娘娘?白月生聽到這稱呼,心中驚叫一聲:不是吧!蔡球那傻子把老子送進皇宮了?此時聽這大小姐的口氣,不像是瘋子啊!怪不得她把老子扒光以後,說老子是怪物。她就算是見過裸體的男人,怕是見的也全是太監吧!
只聽韓娘娘道:“我剛還完願,從泰山回來,路過陽谷縣的時候,你知道我聽到什麼消息了?我聽說,楊太尉在清河縣被強人給殺了!本來還想多逗留幾天,玩玩風景,但聽到這個消息,害怕遇到強人,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你那個,流了那麼多血,真沒事吧?”
“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嬌秀,我一個人在你‘童家’,怪孤單、怪害怕的,今晚還是往常那樣,同你一起睡吧。”
大小姐支吾了一會兒,卻是不能告訴韓娘娘,自己牀底下還有個“怪物”,只得答應。
於是白月生就聽到,兩個女人打水洗漱後,將地上的血跡擦乾淨,就寬衣解帶,擠在了那張單人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