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1美滋滋
未出意外,井安沁依舊敗在段律痕手下,井安沁個人第二,井安沁率領的名尚隊,團體也是第二。
對井安沁來說,這是個鬱悶的不能再鬱悶的成績,但對wo城武術協會來說,wo城將個人、團體的第一、第二名統統收入囊中,這是wo城參加武術比賽以來最揚眉吐氣的一次,樂的wo城武術協會的領隊合不攏嘴。
在鳳凰古城遊玩了一天,欣賞了古城迤邐迷人的景色,第八天,井甜兒與大隊伍回到了似乎闊別已久的wo城。
初到鳳凰古城時,井甜兒爲鳳凰古城獨有的悠久厚重的景色驚豔,可當她離開wo城八天,再重新踏上wo城的土地時,發現她心裡的最愛還是wo城。
依山傍水,山清水秀,藍色的天空漂亮的像塊透明的藍色水晶,擡頭望一眼,心曠神怡。
武術協會的領導很貼心的讓大巴司機,把每個同學都送到家,這樣,井甜兒不得不在車上和段律痕分開。
這樣想來,參加這次比賽最大的好處就是,在沒有簡清漾監督的情況下,和段律痕無憂無慮的膩了八天,如今回到wo城,他們又要開始過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車上人多,段律痕也不好將離別之情表達的太明顯,只是一直凝在井甜兒臉上的目光,讓井甜兒感覺到,他與她一樣的不捨。
井甜兒衝他笑笑,拳頭掩在脣上假咳了聲,然後飛快的將拳頭往段律痕的方向伸了一下。
車上的同學大部分沒人注意這隱晦的動作,只有段律痕知道,這是井甜兒送給他的吻別。
他含笑目送她下車,看井安沁一手拎着兩個人的行禮,一手攬着井甜兒肩膀,一起走進了井家別墅,心裡隱隱的悵然若失,從未有過的感覺。
井向天和簡清漾見離家多日的兒子女兒一起回來了,自然是喜不自勝,招呼廚房做了一大堆的好飯好菜,只是井安沁死活不肯提他比賽的成績怎麼樣,害的井向天和簡清漾只好問井甜兒。
井甜兒吞下嘴裡的菜,笑嘻嘻的看坐在她對面的井安沁,“小沁,你現在心裡是不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啊?不過你千萬別學周瑜周公瑾,氣量那麼小,被諸葛亮氣的吐血而死,一命嗚呼。”
(小科普:既生瑜何生亮說的是三國時期的周瑜和諸葛亮,周瑜因處處差諸葛亮一頭,被諸葛亮活活氣死。)
井安沁沉着臉,狠狠剜她一眼,低下頭,使勁兒往嘴裡扒飯。
“小沁,”井甜兒吞下一塊兒最愛吃的古老肉,笑的越發燦爛,“你要想開點,輸給你未來的姐夫而已,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沒什麼好丟人的!”
“井甜兒,你說什麼?”剛剛還滿臉是笑的簡清漾,驟然沉下臉,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呃……糟了!
太得意忘形,一時不妨把實話說出來了!
井甜兒懊惱的吐吐舌頭,“沒什麼,我和小沁開玩笑呢!”
“開玩笑?你以爲什麼玩笑都能開嗎?”簡清漾氣的滿臉通紅,“你一個好人家的黃花閨女,張嘴閉嘴都是嫁人,你丟不丟人?”“媽!”井甜兒委屈的嗔了簡清漾一眼,“你越說越過分了,我什麼時候張嘴閉嘴都是嫁人了?”
“你不嫁人,小沁哪兒來的姐夫?你當媽媽是傻瓜聽不出你言下之意的話?這次比賽,小沁得了第二,段律痕得了第一是不是?不管我怎麼說,你還是心心念念想嫁給段律痕是不是?井甜兒!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你怎麼這麼沒出息?段律痕到底哪裡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井甜兒扁扁嘴巴,用筷子戳着面前的米飯,小聲嘟囔:“他哪裡都好!”
“你說什麼?”簡清漾氣的唰的站起,用力推了井甜兒一把。
坐在主位上的井向天一看情況不妙,站起來拉住發怒的簡清漾,將她按坐在座位上,“行了行了,孩子們剛回來,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是啊,媽,吃飯的時候不能吵架,對腸胃不好。”井安沁放下手中的筷子,臉色不太好。
他最看不下去的事,就是簡清漾對井甜兒動手動腳,或者說,他最看不下去的事,就是父母對子女家暴,在他看來,那是最無能的表現。
在這個家裡,簡清漾最忌憚的人便是井安沁,倒不是害怕的那種忌憚,而是自認欠井安沁的太多,現在有機會補償,恨不得把所有的愛一股腦兒的都塞給井安沁,唯恐哪裡做的不好,惹井安沁生氣。
見井安沁臉色不好看,她立刻噤聲,悶頭坐下,繼續吃飯。
井甜兒不敢再胡亂說話,低着頭扒飯,心說這難道就叫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在這個家裡,就像一條食物鏈,井向天怕她,她怕簡清漾,簡清漾怕井安沁,而井安沁呢……嘿嘿……自然是怕她!
她還是處於食物鏈最高層呢嘛!
這麼一想,她剛剛還很鬱悶的心情,立時變好了!
吃飽飯溜達了一會兒,回房間洗澡睡覺,簡清漾藉口她出去久了,她和井向天兩個人都想她,讓她在井家多住些日子,不許她回簡幽的莊園住。
其實,井甜兒知道,簡清漾就是防着她和段律痕見面。
她終於發現,如果一個膽小懦弱的人,一旦執拗執着起來,比任何人都可怕,原本她以爲憑簡清漾軟弱的性子很好糊弄,很好對付,現在看來,她怕是和簡清漾會有一場持久戰要打。
接下去的日子,上學、放學、吃飯、睡覺,千篇一律,乏善可陳。
捱了幾天,她終於受不來,週六早晨,抱着簡清漾的胳膊撒嬌,“媽!我想去幽的莊園住一陣子,雖然幽現在的身體比以前好點兒了,但我還是想親眼看着他才放心,你就讓我去幽那裡住一陣子好不好?”
她知道簡清漾對簡幽一直心懷一份愧疚,她這樣說,簡清漾八成會心軟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