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我能給你什麼
“當然,”井甜兒皺眉,“媽,在你心目中,難道你女兒是那麼歹毒的人嗎?就算我再不喜歡樂雅詩,也不可能弄硫酸那種東西去害她,硫酸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我有那麼狠毒嗎?”
“是啊是啊,我家甜兒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像那個樂雅詩,太狠了,平時口口聲聲的說拿蔣夢瞳當親生女兒,可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拿蔣夢瞳當擋箭牌,真是太狠了太狠了!”簡清漾拉着井甜兒絮絮叨叨,嚇的不行的樣子,“甜兒,聽媽的話,咱可千萬不能嫁到段家去,樂雅詩這麼狠,你嫁到段家去還有好日子過嗎?太狠了太狠了……”
簡清漾緊張的臉色發白,說話顛三倒四,井甜兒聽不懂,偏頭看井向天,“爸,我媽絮絮叨叨的說什麼呢?”
“唉,你不知道,你被警察帶走之後,我不放心,找警局裡關係不錯的朋友打聽你的消息,這才知道,當時安然想潑的人其實是樂雅詩,樂雅詩慌亂之中把站在她身邊的蔣夢瞳拉到她面前擋了一下,所以蔣夢瞳纔會毀容,而樂雅詩只是傷了胳膊,”井向天憂心忡忡的看着井甜兒,“甜兒,你媽說的對,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樂雅詩口口聲聲拿蔣夢瞳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可哪有爲人父母的,這樣狠心對待自己子女的?可見樂雅詩從骨子裡就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是嫁進段家去,我和你媽該有多擔心你?
“爸,你的意思是,樂雅詩爲了保護自己,把蔣夢瞳推出去,當了她的擋箭牌?”井甜兒有些驚訝。
“是啊,以前樂雅詩都是以善良優雅的形象示人的,這回出了這件事,她辛辛苦苦樹立起來的形象全都毀了,即使人們礙於段家的權勢,當着面不敢說她什麼,但背後全都議論她,說她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爲了保護自己,犧牲了蔣夢瞳。”
“其實我早就知道她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而且不擇手段,不然她也不會爲了滿足自己的心願,阻撓我和痕的關係,還三番兩次的陷害我,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可以做的這麼絕情。”一邊口口聲聲說拿蔣夢瞳當親生女兒,另一邊危險來臨時,將蔣夢瞳推出去擋在她身前,做她的擋箭牌,段律痕居然有個薄情至此的母親,井甜兒爲段律痕感到傷心。
“甜兒,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你嫁給段律痕的了吧?”簡清漾緊張兮兮的拽着井甜兒衣服,“她對自己養大的養女都能這麼狠心,你要是嫁過去,她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你,甜兒,你聽媽媽的,咱寧可不嫁,也不能嫁給這麼狠毒的人,她真的好可怕!”
“媽……”井甜兒看簡清漾嚇到不行的樣子,哭笑不得,“媽,我要嫁的人是段律痕,又不是樂雅詩,這是兩回事好不好?”
“怎麼會是兩回事?”簡清漾緊揪住井甜兒的衣服不放,“樂雅詩是段律痕的媽媽,你嫁給段律痕,她就是你婆婆,你們就是一家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這麼心狠手辣的,你待在她身邊還能有好嗎?不行不行,你絕對不能嫁到段家去,你要是嫁到那種家庭裡去,我肯定每天吃不下睡不着,爲你提心吊膽的。”
井甜兒實在不願意討論這個問題了,反正糾纏到最後,每次都是一樣的結果,誰也說服不了誰,她按了按太陽穴,“媽,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昨晚沒休息好,有點頭疼,我回房間休息一下。”
回到房間,井甜兒覺得身心俱疲,泡了個澡,躺在牀上,卻仍是怎麼也睡不着。
煩悶的厲害,摸出手機,撥給簡幽,只想了一聲電話就被接起,簡幽親切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姐?”
只是簡簡單單一個字,卻讓井甜兒像是吃了一個定心丸一樣,煩躁的心情像被淋了一場細雨,漸漸沉澱,“幽,你在忙嗎?”
“沒,閒着呢,姐,找我有事?”
“沒事來接我吧,我悶的慌,想出去逛逛。”也難怪她鬱悶,居然混的像犯人一樣,想出去透風,還得弄個人來幫她掩護,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嗯,好,姐等我,我馬上就到!”
“我不着急,你路上開車小心。”
囑咐了簡幽幾句,井甜兒掛斷電話,長長吐了一口氣,下牀換衣服。
換好衣服,她窩在沙發裡完了會兒遊戲,一局殺完,門外有人敲門,“姐?”
“來了!”她衝過去,打開門,望着簡幽妖孽如畫的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簡幽看了她一會兒,微微蹙眉,“姐,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悶得!”井甜兒吁了口氣,挽住他的胳膊,“走了,不說了,再在這兒待下去,我非得瘋了不可!”
簡幽親自來接人,簡清漾儘管百般不願意,也得放行。
出了井家別墅,簡幽輕聲問:“姐,你想去哪兒?”
“酒吧。”井甜兒看着窗外,懶洋洋應了一聲。
“酒吧?”
“嗯,我想喝酒!”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她現在有萬愁、億愁,估計得多醉上幾場,才能消愁。
簡幽就近找了家酒吧,將車停下,要了間僻靜的包房。
井甜兒開了瓶啤酒,點了幾首歌,邊喝邊唱,時候不大就醉了,將頭枕在簡幽的肩頭,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閉上眼睛沉沉睡過去。
簡幽動了動她的身子,讓她睡的舒服些,低頭凝着她在睡夢中依舊緊蹙的雙眉,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他印象中的井甜兒永遠樂天自信,永遠飛揚驕傲,什麼時候她開始變的這樣多愁善感,這麼不快樂了呢?
輕輕將她緊皺的雙眉撫開,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眉心,啞聲自語:“姐,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重新快樂起來?”
他惱恨自己的沒用,她給他那麼多,爲他付出了那麼,他卻什麼也幫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