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勒個去
“爺爺,我差點忘了,您有手機沒?”井甜兒眼睛亮晶晶的,用充滿期望的眼神看着老人。
“有啊,怎麼了?”
“太好了!”井甜兒興奮的差點蹦起來,“您有手機我就可以給家裡人報平安了啊!我失蹤這麼久了,家裡人一定急瘋了,我得快點給他們報平安才行!”
“那倒是,誰家丟了這麼如花似玉的女兒誰也着急,”老人嘟囔,“我手機在登山包裡,你自己拿吧!”
“嗯嗯嗯,謝謝爺爺!”井甜兒拉拉鍊的手激動的有些發抖。
她馬上就可以聽到段律痕和簡幽的聲音了,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在老人的指示下解開鍵盤鎖,按下段律痕的手機號撥出去,井甜兒的一顆心緊張的幾乎從嗓子眼蹦出來。
可是……手機裡傳來的居然是連續的盲音!
我去!
井甜兒抓狂的將手機拿到眼前,信號格那裡是空的!
沒有信號!!!
井甜兒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把手機扔出去,而是咬牙笑着將手機放回了登山包,“爺爺,這裡沒有不在服務區,沒有信號!”
“嗯,”老人點頭,讚賞的看她,“小丫頭,你自制力不錯,聰明伶俐又有自制力,長的又漂亮,只要你努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是重點嗎?
她現在把wo城的太子爺兒牢牢抓在了手裡,前途已經不可限量了好嗎?
“爺爺,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天黑之前下不了山就慘了!”
井甜兒又扶着老人慢慢往山下挪。
她自己走還好些,添了老人之後,速度便慢了許多。
老人畢竟雙腿受傷了,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不過老人的性子很堅毅倔強,始終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走出去不遠,井甜兒見老人已經一頭大汗,心有不忍的出聲安慰,“爺爺,你看到沒?再往下走幾十米有個平臺,您再堅持一會兒,到那邊之後我們歇歇!”
“好!”老人挺直腰桿,目光堅毅。
又走了幾十米,井甜兒扶着老人在平臺上的石頭上坐下,給他掏出水,擰開蓋子,將水遞到他手裡,又蹲在他身前,細心檢查他雙腿上的傷口有沒有綻開。
老人喝了幾口水,低頭看認真給他檢查傷口的井甜兒,感慨的說:“你真是個懂事的好丫頭,就像我的乖孫一樣!”
“哦?”井甜兒在他身邊坐下,開了另一瓶水,喝了一口,“爺爺有個孫子?”
“是啊,我有個孫子,和你差不多大,”說起自己的寶貝金孫,老人滿臉自豪,“我孫子又乖又孝順,長的特別帥,還超級有能力,等我們下了山,我介紹你們認識,他要是能喜歡你,你下半輩子就有享不完的福了!”
“呵!”井甜兒嬉笑,“爺爺,還是算了吧,我已經有未婚夫了,我們之間感情特別好,您孫子還是留給別的女孩兒吧!”
“你未婚夫哪兒能有我孫子好?”老人瞪圓了眼睛,“我孫子是全天底下最優秀的年輕人,你未婚夫哪兒比的上。”
井甜兒不和他爭,只是抿了脣笑,“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適合的,在我眼中,我的未婚夫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老人不服氣,“你未婚夫有什麼好?他要是好的不得了,你能被人拐賣到這裡來嗎?你要是和我孫子在一起,我孫子肯定把你保護的妥妥的,不會讓你受這種背井離鄉,顛沛流離的苦!”
“是我太輕信朋友,和我未婚夫沒關係啦!”井甜兒爲段律痕辯解,“我是被朋友騙了,才被算計的,我去見朋友的時候,我未婚夫根本就不知道,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好好保護我!”
“算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容易頭腦發熱,一根筋,等你見了我孫子肯定會變心,世上不喜歡我孫子的女人還沒生出來呢!”老人一副她不可理喻的樣子,揮了揮手。
井甜兒暗暗發笑。
果然是莊稼是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這老人把自己家的孫子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但是等他見了段律痕他就會知道,世上再沒有比段律痕更完美的人了,他孫子再好也會被段律痕給比下去。
想起段律痕,她又是滿心甜蜜,脣角洋溢起甜蜜幸福的笑容。
老人看了之後搖頭,“年輕人啊,就是不懂事,抱着石頭當寶玉,等你見了我孫子就知道,你那未婚夫頂多算塊圓潤的石頭,我家孫子纔是玉中之王!”
“行了爺爺,別誇了,我看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扶着你再走一會兒吧!”他愛怎麼誇就怎麼誇,井甜兒也不和他爭辯,反正就算他孫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在她眼裡心裡也及不上段律痕一根頭髮。
她愛的是段律痕,只有段律痕,眼裡心裡,只是段律痕!
扶着老人走走停停,很快天就黑了,兩個人都是疲憊不堪,卻依舊看不清到山下的距離,兩個人卻都走不動了。
“丫頭,我不行了,”老人找了塊石頭坐下,累的氣喘吁吁的擺手,“丫頭,我走不動了,你自己走吧。”
“那怎麼行?”井甜兒在他身邊停下,擰開礦泉水遞進他手中,“晚上山林裡很危險,我怎麼能把您一個人留在這裡,兩個人在一起,有個伴兒,不寂寞,不害怕!”
“不行啊,丫頭,”老人擡頭看看天色,“依我多年爬山的經驗,晚上怕是會有風雪,你一個嬌嬌嫩嫩的小丫頭,怎麼受的了這種苦?”
“如果有風雪,那我更不能把您一個人留在這裡了!”井甜兒態度很強硬,“您年紀大了,我把您留在風雪交加的深山裡,您萬一有了三好兩歹,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傻丫頭,何必呢?”老人嘆氣,“我們不過萍水相逢,你幫我是情誼,不幫是本分,如果今晚運氣不好,遇到暴風雪,我們兩個人都得交代在這裡,搭一個饒一個的,那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