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冷笑了一聲,在衆多黑衣人的面前將他那柄很久未曾出過鞘的劍舉了起來。〈〔?
那是一柄劍鞘上鑲金嵌玉的劍,不僅外表華美,而且鞘中的劍更鋒利。
當黑衣人看到這把劍時,數名黑衣人幾乎是脫口而出:“逍遙子!”
逍遙子已經在江湖中銷聲匿跡很久了,而且自從傳聞他被燒死之後,已很少在江湖中露面。可令黑衣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今日面對的竟然是傳聞中的逍遙子。
暗河第一殺手逍遙子!想想這個名字,也讓人心悸,可現在不是心悸的時候,即使是逍遙子,他們也不可能後退。
就在這夥黑衣人動手的時候,逍遙子的劍已經出鞘,雪亮的光茫閃爍,他的人已經如同幻化般刺出了一劍。
一劍三刺,只在這眨眼之間,三名黑衣人的頸部便是出現了三個血洞,“突突突”的往外流血,他們捂着脖子,眼睛瞪得極大,極爲不甘的向地上倒去。
逍遙子的劍如此之快,也是讓所有黑衣人滿臉的震憾。暗河第一殺手的名號果然是名不虛傳。
可此時,根本容不得他們有半分的愣神,黑水也是冷着臉說道:“此人的劍法太快,綠鬆,幽藍,咱們一起動手,將逍遙子擋住,其他人去對付熊強。”
於是三名殺手小隊的隊長,將逍遙子圍了起來。而另外的五名黑衣人則是直接向熊強殺去。
不得不說,這夥黑衣殺手的實力很強,雖然在殺手榜上,看不到他們的名字,但刺殺技術卻是十分高明,出手比起那黑水小隊的幾人,更快,更穩,更狠。
熊強也是冷笑着,見五名黑衣人圍了過來,根本就不給他們絲毫的準備,劍已經出手,熊強的殺招只有一招,能夠從他的劍下逃出來的,卻是極少極少。
這雖然只是一招,但卻是千變萬化,在練劍的過程中,他已經練到了以心眼馭劍的境地。這種心眼境地,便是劍與敵人之間彷彿是建立了一種玄妙的聯繫一般,無論對手的位置怎麼變化,他都可以輕易的將劍刺向對方,除非對方出手的度與他一樣快,才能擋住他的一劍,但若是能夠擋住他的一劍,那麼熊強就危險了,因爲他只學過這驚豔一劍,並沒有後招,這是他致命的缺點。
不單是熊強,便是逍遙子也是如此,數年前在刺殺武當派掌門的時候,雖然他一劍將武當掌門重傷,可在武當掌門有了防備之下,與他纏鬥起來,他卻顯得武功平平了,甚至那一次他還差點丟了性命。
但話又說回來,能夠擋住他那詭異一劍的人太少,至少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過。
熊強一劍刺出,快如閃電,立時便有一名黑衣人死在他的手下,但很快另外四名黑衣人也是衝了上來。
因爲沒有變招,熊強在接下來四人的圍攻之下,顯得有些狼狽,可縱然如此,他畢竟在練劍的過程中,練出了心眼的境界,他能夠快的感受到這些殺手出招之間的破綻。
在破綻之間尋找戰機,然後刺出絕命的一劍。
不久之後,便又有兩名黑衣人死在他的手下。
此時夏芸也已經參戰,夏芸雖然出劍在度之上無法與熊強相比,可劍招卻是千變萬化,她所學的是一整套劍法,走的不是一招殺敵的危險路數。劍法之中有攻有防,這樣夏芸在戰鬥之中也是遊刃有餘,比起熊強一劍之後,就狼狽不堪的樣子比起來要好上很多。
僅僅只是一會兒的工夫,那五名黑衣殺手便全部斃命。而逍遙子那邊,他所面對的畢竟是三名小隊的隊長,刺殺技術是三支小隊中最好的。
但即使是這樣,也有兩名殺手被逍遙子斬下。
最後一名,是一個名叫綠鬆的小隊長,見大勢已去,在熊強與夏芸趕過來的時候,他卻是急身而退,可卻在此時,一枚暗器突然射出,直接打在他的胸口之上。
身在半空的綠鬆,還來不及驚叫,掉下來時,便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熊強,逍遙子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吃驚,這暗器來得太快,太詭異,如果不是打向黑衣人,而是打向他們的話,恐怕他們的下場也會和這黑衣人差不多。
兩人的神經再次繃緊,目光移向暗器射來的方向,只見那屋頂上立着一道白色綢衫的勁裝中年人。
從屋頂掠下,中年人微笑着向幾人拱了拱手,說道:“逍遙子先生,久仰久仰啊!”
“你是唐門的唐鈺總管!”逍遙子驀然間看到此人,也是有些疑惑的說道,他與唐門可並沒有什麼交集。
“正是!”唐鈺笑着說道。
“在下與唐門素無瓜葛,唐總管此舉是何用意?”逍遙子一臉警惕的問道,憑剛纔唐鈺那一手暗器功夫,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呵呵,先生不必多疑,唐某此來,只是想向先生打聽一件事情。”說完,唐鈺便微笑着緩緩走了過來。
逍遙子與熊強也從唐鈺的身上感覺不到半分的殺氣,當下也是各自收了劍,既然來人不是敵人,逍遙子的語氣也是緩和了一些,說道“唐總管有話,但說無妨!”
“我曾聽說,先生在兩年前,曾經殺過一個叫王員外的人物,不知道先生因何要殺他?”
熊強一聽此話,眉頭也是緊蹙起來,手中的劍也是緊緊的握住,只要唐鈺一有不軌之舉,他的劍絕對可以在電光石火之間,送進唐鈺的胸膛。
逍遙子也同樣是警惕了起來,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自然是與我有仇,難道唐門與那王員外有什麼關聯,今日是來尋我晦氣的?”
唐鈺朗聲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先生誤會了,實不相瞞,我唐門的門主覺得王員外的身份不一般,很像是黑手榜上排名第三的百變郎君丁萬騏。”
“不錯,他的確是丁萬騏!江湖中知道此事的人絕對不多,姥姥是怎麼懷疑到這上面的?”逍遙子說道。
“他真是丁萬騏?”唐鈺雖然對王員外的身份雖然有些懷疑,但真正聽到此話從逍遙子口中說出時,仍是感到十分驚訝。
“呵呵,想必你也以爲,丁萬騏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吧?”逍遙子說道。
點了點頭,唐鈺說道:“據唐鍥說,五年前,丁萬騏是死在他與霹靂堂主何志充的聯手之下,我也曾經去過現場,現的確是有着一具屍體,只不過已是面目全非。”
“那具屍體,我也不知道是誰的,現在貴門的唐鍥還活着,霹靂堂主何志充也一樣逍遙於世。”逍遙子說道。
熊強聽罷,也開口說道:“丁萬騏沒死,說不定,唐鍥與丁萬騏還有何志充之間,說不定是要想要隱藏什麼,應該並不像當日丁萬騏所說的那麼簡單,只是純粹想逃避我師父追殺。”
逍遙子也是眉頭緊蹙起來,說道:“熊強說得不無道道,看來當初是我疏忽了,我只想着要報復,卻沒有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梳理清楚,但他們之間到底想要隱藏什麼呢?”
三人同時皺眉,似是陷入了深思,此時熊強說道:“師父,你不是說丁萬騏的另一重身份,是暗河組織的殺手麼?或許這與那個神秘的暗河有關。”
“不太可能啊!唐門一向很少涉及江湖恩怨,唐鍥應該不太可能與暗河扯上關係。”逍遙子說道。
這又是一個迷題,不過,很快熊強又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他笑着說道:“說句對唐門不敬的話,如果現在的唐鍥不是當年的唐鍥的話,事情可能會好理解一些,丁萬騏被譽爲是百變郎君,那麼他對易容之術必然是十分在行的。”
聽到熊強此話,唐鈺也是猛然一拍腦袋,說道:“難怪姥姥說唐鍥最近幾年,一改往日的平庸,表現驚人,短短几年時間就升爲暗器房的總管。如果真正的唐鍥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的話,那麼現在的唐鍥就極有可能是當年殺他的人易容而成的。”
“糟了,如果真是有外人混進我唐門,以唐鍥如今在唐門的地位,我唐門幾乎已沒有秘密可言。不行,我得馬上稟報姥姥,讓姥姥做出決策。”唐鈺心內涌起了滔天巨浪,立時便向熊強與逍遙子道謝告辭。
看着唐鈺的離去,熊強看着滿地的屍體,嘴角在輕微的嚅動着,他在想,如果唐鍥是假冒的,那假冒他的人是誰?他假冒唐鍥的目的又是什麼?
此時,客棧的掌櫃也是領着一幫小二走了進來,唐鈺能來此地,也是他報的信,因爲他是唐門的外門弟子,此時見到屋內亂成一片,面上雖然裝着驚慌,可心裡卻是平靜如水,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仍是裝着很驚慌的樣子,說是要去報官。
死了這麼多身份不明之人,當地官府肯定要拿逍遙子與熊強等一衆人審訊的。這裡,他們已經再也呆不下去,當下便是收拾了各自的行裝,出了客棧。
出了濟寧之後,逍遙子一行人也只能在郊外打了一處破廟容身。
幾人生了團火,卻都禁了聲,這突然而來的事件,已經完全打亂了逍遙子原本的計劃。他來濟寧是另有目的的,可現在卻被一夥神秘的殺手給盯上了,而他們卻根本不知這批殺手的底細。
從神秘組織兩次派出殺手追殺他們便可猜出,他們的存在,特別是卜芳的存在已經令那個神秘組織已經到了非要置他們於死地不可的境地。
這也意味着,從現在起,他們將不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被這個神秘組織追殺,除非他們能夠將這個神秘組織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