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時候,小胖子的心中已經產生了一絲的恐懼。
但是爲了保持自己不是像那回事,他就沒怎麼在意剛纔的那幾個便衣,所以就裝出一副很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直接緩緩的行駛着車子離開了。
並且與此同時,他及時的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兆豐年,而兆豐年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立即讓小胖子阿龍撤退。
其實兆豐年讓他撤退,並不是沒有什麼理由的。
雖然口頭上只是說,爲了防止小胖子被抓,所以纔不讓他繼續見戴天的母親的。
其實不是。
兆豐年這次派小胖子的真實目的,就是引蛇出洞。
找戴天的老母親是假,觀測警方的動作是真。
這下子,兆豐年的思想開始漸漸的明朗了。
這說明什麼?
小胖子過去的時候,便衣們還在原地監守着。
這很有可能說明便衣們一天24小時都在監守着戴天的家。
所以,
戴天是如何在衆目睽睽的監視之下,金蟬脫殼逃之夭夭的?
這個問題如果不解開,那麼兆豐年就會持續懷疑戴天現在的真實身份。
所以現在不見戴天,不和他碰面,纔是最好的選擇。
……
而此時。
戴天又給兆豐年發着信息:“大哥,這又過去了差不多十分鐘了,你那邊是不是還在堵車?”
“不堵車了,只不過很抱歉,因爲剛纔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我又讓司機調頭回去了,以後我們再聯繫吧,今天是真的沒時間。”兆豐年回覆完之後,就下線了,呈現隱身狀態。
此時此刻,戴天看着眼前的屏幕上的消息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他傻眼了。
面對兆豐年的突然回覆,他有點不知所措。
明明剛纔還說好的要見面的,怎麼一下子,變成了有事情改天再見了?
這個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吧?
於是他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開始給景夜打電話,聯繫他。
“景科長,很抱歉,本來我想和兆豐年見面的,但是現在,兆豐年竟然放我的鴿子,直接跑了,靠,老子站在太陽底下,站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了,他爲什麼說不見就不見?”
說着的時候,戴天很是氣憤,並且同時低頭看了看錶,結果發現,自己等待的時間,並不是僅僅只有半個小時,都特麼的快一個小時了!
面對這樣的事情,就算不是戴天,哪怕是換成任何的一個正常人,苦苦的站在太陽底下等待一個小時之久,就算有恆心有耐心,恐怕也會感到生氣發火吧。
所以這個時候,他就立即聯繫的景夜,憤怒的同時,還帶着一絲絲的歉意:“景科長,真的很對不起,不是我不願意,是兆豐年這個老狐狸完全就不給我這個機會啊,他這麼拒絕了我,那我下一步該要怎麼辦?我該要如何潛入到他的身旁當他的臥底?難道這個事情就這樣泡湯了不成?”
“沒事的,你先別急,我這邊先和局裡的人商量一下,如果你口渴的話,就買點飲料解解渴吧,等我的消息。”景夜一臉平靜的回覆道。
“哎,好吧,那我就等你的消息。”戴天嘆了口氣,就開始找着附近的小超市買了一瓶飲料,又找到了一個比較陰涼的地方,開始歇息,靜靜的等待着景夜的回覆。
……
而此時,景夜再次和旁邊的白起聯繫,向白起說明了情況。
白起望着景夜,頓時眉頭一皺:“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啊,兆豐年派出去的人,怎麼不去見戴天的老母親了?”
“難道就情報有誤?”
“不可能的,畢竟戴天和兆豐年的聊天我們都看着呢,那一字一眼可是都寫着呢,明擺着戴天的意思就是爲了老母親,纔出來掙錢的。”
“那是不是我們的邏輯推斷錯了?”
“不會吧,剛纔老家的大門口道路,不是過去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嗎?雖然這個司機沒有下車,但是起碼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兆豐年派出來的人,畢竟村裡的人,不是人人都可以有車的,而且還這麼巧合的是,在我們派人監守的情況下,這輛黑色的轎車出現了,這就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人,必定是兆豐年的人,所以他爲什麼沒有下車,而是直接開着車,就走了呢?這纔是我們所要關注的問題。”
“從剛開給出的情況上來看,他們說開着車的人,是個胖子,戴着墨鏡,而且開的非常認真,沒有扭頭的行爲什麼的,所以看起來開I車很是專注,並沒有絲毫的想要停車下車的行爲。”
“那麼就是我們哪個地方出什麼問題了,我們必須要縷清楚,順便再重點保護一下戴天,我懷疑兆豐年已經開始針對戴天了。”
“沒錯。”
……
隨後,白隊就立即派出了幾個人分切屏幕,關注着戴天的同時,又讓附近的人員火速前往戴天周圍,進行密切的保護,以防不測。
白起想了很久,可是始終都沒有想出來到底是爲什麼兆豐年突然不見戴天了,爲什麼派出去的人只是路過,沒有停車就走了?
而景夜很快就縷清了剛纔的思路:因爲司機開着車的時候看到了眼前的一羣便衣們,於是告知了兆豐年,兆豐年立即從堵車的委婉語氣變成了有事回見的拒絕語氣。
可見,能夠引領帶動着兆豐年的判斷,是來自於司機看到了什麼。
那司機看到了什麼呢?
只有戴天家門口道路上站着的一羣便衣吧。
所以……
兆豐年是看到了便衣們,開始質疑起了戴天。
經過頭腦的迅速分析之後,他也是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並將自己的判斷結果告知了白起:“白隊,我認爲是這樣的,戴天在我們的人監守之下跑了出來,兆豐年覺得他逃出來並不被便衣們追趕,這一點非常的值得懷疑,因爲前後矛盾,當然這個事情,也是我的疏忽。”
“不,這不是你的疏忽,是我們的疏忽。”白起想要和景夜一起分擔這份錯誤。
“我沒有想到兆豐年會這麼謹慎,而我也沒有考慮周全,只是單純的覺得戴天說一些話,兆豐年就會相信了,但是事實上,兆豐年非常謹慎,連和自己朝夕相處整整三年的戴天都不相信,這個事情,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
景夜滿滿的自責,因爲這一步棋下錯了之後,就必須要下十步棋,甚至是百步棋才能圓回來。
而這樣,戴天當成臥底的時間就會因爲自己犯下的一個小小的錯誤而被無限的延長,這樣一來,就徹底的影響了整個刀鋒計劃的運作。
“不怪你,真的,一點都不怪你,主要是還是怪我,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我這個只作爲旁觀者的,也沒有弄明白,但現在也不是我們互相指責自己的時候,還是應該重點先把這個錯誤給儘量的彌補回來,不然的話,戴天這顆棋子就算是徹底的廢在我們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