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間,柳芋揉着額頭努力使自己清醒起來。但此時整個人似乎完全沒入了熱水之中,除了周圍的一切聲響轟鳴不清,而且還全shen燥熱,這種熱——令她想起久違的溫存裡纔有過的、源自某種羞chi的熾熱。
再擡頭,卻見日思夜想的左林正凝神看住她,眼裡充滿了微笑。
“左……林?”她紅脣微翕,呢喃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覺得渾身癱軟,連伸手過去撫摸那張思念已久的臉龐都無力做到。接着,她感到被一雙大手輕飄飄平抱起來,耳朵裡的嘈雜聲逐漸遠去。她揪住心上人的胸襟,思念的淚水宛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
眼裡霓光亂竄,思緒洶涌澎湃,須臾間,她感覺被扔到了一團巨大的棉球之上,模糊的視野裡,左林宛若野獸般的朝她撲來……
緊接着,一場雲雨之huan開始上演……
當她清醒而來睜眼之際,晨風輕撫着窗簾,一縷朝陽從窗邊偷偷投射在牀頭櫃上。滿地凌亂的衣物與空氣裡還未散盡的mi麗氣息,讓她面色一凜,頃刻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略一動彈,渾shen都傳來撕裂的劇痛!
她疼得齜牙咧嘴,努力側身而臥,閉目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記憶——停留在了那杯飲料之上!
“柳!俊!明!!”
她咬牙切齒,終於想起原來自己被野豬拱了一個晚上,最可笑的是,她竟然把這頭野豬當成了逝去的愛人,整夜幾度chi狂於雲峰之巔……
歷來堅強如冰山雪蓮的她,淚水奪眶而出。
她鑽進被子狠狠揪扯那滿頭青絲,痛恨自己爲什麼要心軟,爲什麼要一時大意。母親無數次提醒過她,女孩子在外的吃食與飲料絕對不能離開視線,她卻當成了耳旁風。
其實她不是沒記住母親的告誡,只是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就那麼短暫得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柳俊明竟然能做出如此卑鄙下作的圖謀!
難道信任也是一種錯?
難道註定逃不過這頭野豬的魔掌?
她萬念俱灰,強忍疼痛一步步挪到了浴室,讓冰冷的水肆意沖刷那籠罩身心的chi辱……
這包miyao是臨行之時曹文塞給柳俊明,已作做不時之需的。這種藥是蘭航全球列爲禁品的cui青藥,這東西不僅無色無味能迅速喚起女人的qingyu,而且最可怕的,是能讓受害者產生出最愛之人出現於眼前的幻象。
其實,一開始柳俊明並沒想過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得到柳芋。
甚至,他不屑於動用這樣的伎倆。畢竟他是一個頗爲自負的人,習慣了女人投懷送抱的他最初以爲這幾天良好的表現,能得到妹妹的回心轉意。
可是昨晚柳芋兩次的強硬的拒絕表達,讓他感到深深的絕望。一氣之下,佔有yu加上獵奇心,讓他趁着柳芋上洗手間的空檔,迅速把藥抖進了杯子裡……
用公主抱將柳芋抱回酒店的牀上,這期間他心裡氾濫起強烈的zui e 感。畢竟他還有那麼一絲良知在與慾望爭鬥。可柳芋的眼中他卻是左林的化身,在最愛的人面前,冰川玉女也顯得jike難耐,呢喃召喚,含情脈脈——
於是,什麼兄妹之情,什麼慈父嚴母,他統統丟到了腦後,一室chun色泛lan中,幾度與久久渴望的女人共赴wu山……
最後一次顫抖後,望着沉沉睡去的柳芋,得逞後的他額頭慢慢滲出了冷汗。
接下來,他該怎麼辦?
尤其想到母親威嚴的眼神,他心慌起來,忙不迭找到自己的衣服,顫巍巍穿得七歪八倒,連夜拎起行李直奔機場,包下了一架小飛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研究所。
嚴樹剛起牀不久,澆花之後正要起身去往辦公室,卻見兒子跌跌撞撞的衝進門來。
“媽!”柳俊明宛若闖禍之後的小男孩,雙膝“噗通”落地抱住她的雙腿,“你要救救我!”
看着兒子表露出從未有過的恐懼,嚴樹也嚇了一大跳,趕緊蹲下捧起他的臉:“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說!”
“我和妹妹……”
柳俊明懊悔不已,強烈的恐懼感驅使他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嚴樹少將的眼珠越瞪越大,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迷jian正編女軍官,按照宙承聯邦統戰部軍律規章,這可是要判死刑的,而且全聯邦都對這類罪犯痛恨至極,被逮捕後極有可能宣判立即執行,以正軍威。
她已顧不得追究兒子的罪惡,巨大的恐懼籠罩在她的眼前:這事如果讓柳芋向軍部提起控訴,那麼執法處的人不出幾個小時就能將兒子逮捕……
母子二人一跪一蹲,冷汗迅速打溼了後背。
“得讓你爸知道,”她也慌神了,“衛兵!給我接通……”
“媽!”不等電腦應答,柳俊明一聲慘嚎,“爸要是知道了,都用不去軍事法庭,他直接就能斃了我!”
捧起兒子那毫無血色的臉,嚴樹嘴脣劇烈的顫抖着,對女兒的心疼,對兒子的擔憂,讓她感到這片天地頃刻間變成了黑白色。
這已經不是上次的單純猥褻了,上次女兒鐵定是看在她兩口子的情面,把委屈嚥下了肚子;而這次是極度惡劣的xing侵犯,在軍事法官眼裡,鐵定得不到緩刑或者無期……
再者女兒是從小看到大的,什麼性格她這當媽的相當明晰。雖然不是親生的孩子,但自幼得到丈夫的偏愛,鐵定不能善罷甘休!
眼下,身爲將軍的她雖然閱事無數、閱人無數,可拿到兩個骨肉間的燙手“山芋”,她也有些手足無措了——
逃!沒錯,眼下只能是走爲上策!先避開柳芋的鋒芒,待其冷靜下來再爭取得到家庭內部的解決。
“有道理……”她艱澀的咳嗽了一聲,扯着兒子站起來,“你馬上飛往坎瓦德,到了那邊隱秘起來,你的行動電話不能用了,到了那邊換個電話號碼跟我聯繫!”
“好。媽,你多保重……”
柳俊明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天知道以柳芋的個性能幹出什麼報復他的事來。
“滾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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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樹哽咽着怒吼道,待兒子逃之夭夭之後,她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