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不語。
素敏見我不說話，偷偷地擡頭看向我。見我正看着她，忙又把頭低下去。
“素敏啊，本宮雖然與你相處時間不多。可也是知道的，你是一個勤快，用心的人。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呢？”
我滿帶遺憾地說道。
小鳶則一臉疑惑地看着我，想是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吧。
“本宮聽聞你把——”我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啊。”
“娘娘，求娘娘明察。”她纖細地身子伏在地上瑟瑟發抖：“這事，這事真的，真的和奴婢無關啊。娘娘——”
“唉——”我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相信與你有關。”
我看向小鳶，又指了指跪着的素敏。
小丫頭機靈地扶起素敏：“素敏姐姐，我家小姐心底最好了，你把事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了。興許還有轉機的。”
這小丫頭，我讚賞地朝她點點頭。
“娘娘——”素敏說着又要跪下去。
“坐着說吧。”
素敏似乎是有些不敢，還是站着。小鳶強把她按坐下去，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娘娘，素敏本是官奴。根據王府規定，每月可回家一次。”她理了理情緒，緩緩說道：“那日，家裡人託人帶來口信，說是奴婢的娘病了。於是，奴婢便向劉管家告了一天的假，準備回去看看。誰知道……”
她的臉色蒼白無色，語氣也變的急切：“誰知道，我一門卻看見有個男的在逼迫我娘，我嚇得喊了出來，結果那個男的看見了奴婢，就想，就想——”
她的手緊緊地握着，素白的手上已隱約可見青筋。
小鳶不忍心地擡我看看我，起身輕拍她的背。
“不要緊張，先喝點茶吧。”我示意小鳶喂她喝點茶，緩緩氣。
半響，她才鎮定下來。
“奴婢嚇的逃了出去，他緊追其後。在跑到水邊的時候，我把他推了一下，他就倒在了地上。然後我就，奴婢就跑了回來。”
她似乎又有些緊張起來，連‘我’、‘奴婢’也分不清楚了。
“可是，可是，前天，奴婢聽人說他死了。就死在我推他的水邊。”
說完她就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鳶看看我，又看看她。有些不知所錯。
“娘娘——”素敏突然跪倒在地：“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奴婢只是推了他一下，真的，娘娘，奴婢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嗎？
“小姐，你不會以爲那個男的真的是素敏姐姐殺的吧？”小鳶見我不說話，有些急切：“不會的，素敏姐姐不過是推了一下他，那怎麼可能會死呢？你看素敏姐姐這麼瘦小，哪有什麼力氣。那個男的又不是豆腐做的，怎麼可能推一下就死掉了呢？不可能的嘛。小姐！！”
“我並沒有相信。”我淡聲道。
“那你怎麼不說話呢？我還以爲——”
我沒有理會小鳶的嘀咕，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素敏。
“素敏，你是不想說實話嗎？”我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