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不敢大意,手中長劍直指他的心臟,向前刺去,兩耳仔細傾聽,防止對方的偷襲。
果真,呼的一聲,原本消失不見得金剛鐲猛的爆發出紅色絢麗的霞光,竟不知何時繞到了林天的後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欲將他擊殺。
幸虧林天早有準備,止住前衝的攻勢,扭轉身子,回首一招羚羊掛角。
當!
金剛鐲砸在劍身之上,在虛空中炸響,宛若驚雷,震的在場衆人耳膜生疼。
七境的左雷和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這一擊勢大力沉,估計能直接砸碎一座小山。
若不是林天的身體經過洗髓果的改造,恐怕真的要骨斷筋折了,就算如此,他的五臟六腑也有些氣血翻涌,畢竟是相差了足足三個境界。
胖道士二人也知道自己上去幫忙也於事無補,抓耳撓腮的,只能在原地乾着急。
“小子,滋味如何”,左雷佔了點優勢便有些猖狂起來。
林天不爲所動,目不斜視的盯着他,眼神越發的熾熱,以前每次戰鬥都需要絞盡腦汁,以巧力擊敗對手。
哪像今日這般,可以酣暢淋漓的與敵人正面相抗,而且還是跨越等級,以弱擊強,即使輸了也無憾。
於是,他大笑一聲,主動出擊,如流星趕月般貼了上去,張開手掌,怒拍而下。
這一掌,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敖淵的影響,龍嘯九天,如一條蒼茫巨龍,包裹着濃烈的肅殺氣息。
正是通過形意拳模擬而出龍拳,若非是有了靈元的支撐,恐怕休想將其真意顯化出來。
這麼近的距離,要想再使用御物之術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左雷不得已只能邊後退,邊雙掌翻飛,想要化解龍拳殺招。
兩人交手甚是激烈,猛烈的碰撞,掌風呼嘯,竟有些勢均力敵。
四周臺階皆被二人的踏破,然後炸開,化爲湮滅,霎時間這場地變得一片狼藉。
而左雷卻是叫苦不迭,本身近戰就不是他的強項,如今碰到個肉身如此變態的人,只打的他雙臂發麻,身體頓時有些吃不住,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
林天像是越打越興奮,攻擊也一掌比一掌威力更甚,每次都會發出金石交接般的撞擊聲,竟然將左雷打的近乎發狂,怒吼連連。
本以爲自己服用藥物後,可以迅速將其拿下,然後趁着藥力未散,再去爭奪靈泉。
誰想到,會成現在這般模樣,左雷心想,既然你壞我好事,那五蘊靈泉即便放棄,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只見他眼眸中烏光像是凝聚成了點,散落的長髮無風自動,整雙手臂都變成了烏黑色,如閃現般鬼魅的探出。
“魔煞拳”
等的就是這一刻,林天全身靈元都在涌動,沿着各大經絡聚攏而來,皮膚表面的血管在不斷膨脹,像是要撐爆了般。
最後他將其引導至右手掌心,竭盡全力拍了出去。
正是他自創的“道無極”!
砰…
像是炸藥庫被點燃了般,兩人同時被擊飛,各自的身體將外圍的石壁撞塌,碎石頓時滾落,將其掩埋在下面。
嘶
難不成是兩敗俱傷,在場衆人看着這一幕,忍不住驚歎道。
“林小子,你沒事吧”,還沒等胖道士趕過去,林天突然將周身的巨石塊震碎,跳了出來。
只見他除了氣息有些不穩外,並無大礙。
反觀左雷,雖也被手下從石堆裡扒拉出來,卻明顯受傷不輕,臉上的黑氣也逐漸散開,想來藥效已去。
“咳咳,給我上,殺了他”,左雷沒忍住吐了口血,招呼手下,想要羣起而攻之。
胖道士與潘潘趕忙迎了上去,與他們對戰了起來。
“呵!果真是卑鄙無恥,有其兄必有其弟”,林天甩了甩有些發脹的手臂,一步步朝着左雷踱了過去。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到底把我哥怎麼樣了?”,左雷突然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天沒有理他,行至一半,停了下來,突然轉過頭對着瞻臺明笑問道,“你此時不趁機出手麼,好歹也是同門一場”。
瞻臺明拍了拍手眯着眼睛說道,“真是精彩絕倫的對決啊,不過又與我何干呢”。
“那我可出手將他擊殺了”,林天指了指狼狽不堪的左雷。
“請便”,瞻臺明揮手致意道。
左雷平日裡都是衆星拱月,被人敬仰,如何受過如此侮辱。
“真是欺人太甚”,左雷怒髮衝冠,全身力量沸騰,溢出體表包裹着他以雷霆之勢,拼命般主動衝了過來。
“來的好”,林天宛若戰神,雙手大開大合間,大戰再次爆發。
左雷本就受藥力反噬,後遺症開始顯露,體力逐漸不支,無奈只能以燃燒血精之秘法,強行維持狀態。
金剛鐲就像是飛劍般,忽左忽右,行蹤飄忽不定,讓人難以防備,有好幾次林天都險被擊中。
而且這金剛鐲的材質也非同一般,竟可與昆吾劍無數次碰撞也不留痕跡。
旁邊還有個瞻臺明在虎視眈眈,林天不想再拖,以防生變。
他變守爲攻,玄而又玄的以劍尖刺入金剛鐲環內,用力一挑,將其甩飛出去。
身子藉機如閃電般欺身而進,居然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去死”
林天大喝,身子向後彎曲,像是一張滿弦的弓箭,握起拳頭,自上而下,一拳擊出。
這一拳簡直是要撼動天地,伴隨着龍吟,空氣都被瞬間點燃,一時間,如神魔蓋世。
見狀,左雷也拼起命來,要不然肯定會被林天打爆,他嚴重低估了對手的力量,纔會導致如今的局面。
他壓榨全身的潛能,實力竟短時間內猛速上漲,周身皮膚像是附着上了一層盈盈的光輝。
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雙掌中散發着一道道波紋,毫無花哨的迎了上去。
轟隆隆…啊
左雷終究是不敵,慘叫着飛了出去,滾落在地上。
“殺!”
林天毫不猶豫追了過去,一腳踢出,踩在左雷的胸膛上,胸骨直接凹陷了下去,血花四濺。
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恐怕是活不成了。
“我…我怎…麼…可…能…”,左雷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