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商場里人多,兩人在進入商場之後,就不再奔跑了。
伊蓮娜領着漢斯一邊匆忙趕路,一邊對他說道:“咱們從另外一個門出去。”
這道理漢斯一聽就明白,也沒有多問,畢竟追兵有可能很快就趕上來。
在商場內路過一個賣帽子的攤位時,伊蓮娜讓漢斯隨便挑一個,她自己也是順手抓了一個往頭上一戴,感覺大小合適之後,就開始掏錢付賬。
漢斯給自己挑了個鴨舌帽,他還待自己掏錢付買帽子的錢呢,伊蓮娜是一併幫他付了。
兩人在順利的從商場的另一個大門出去後,伊蓮娜直接招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讓出租車開往就近的一處公園。
坐在車上的漢斯還想問問伊蓮娜‘剛纔到底是什麼情況’呢,但看到伊蓮娜正襟危坐的坐在那裡,並沒有要在車上交談的意思,他也就自覺的沒有開口。
出租車司機是個好嘮嗑的人,看這兩人都顯得沉悶,就有意的想引出點話題:“有沒有最新戰況的消息?”
漢斯是莫名奇妙,有心想問一聲:“這話啥意思?”
但又覺得自己的英文水平實在有限,就看向伊蓮娜。
伊蓮娜接話道:“暫時不怎麼樣,不過近期應該有一場大海戰要打,咱們肯定會贏的。”
司機大聲的說道:“對,乾死這幫小日本。”
漢斯是大致聽明白他們的對話了,不過這可跟他對國際形勢的認知對不上號,在他有心想問問‘是在哪裡要有大海戰’時,司機已經把出租車開到地方了,伊蓮娜要去付打車費用,漢斯是直接付賬了。
等兩人進入公園之後,漢斯問伊蓮娜道:“剛纔你們說的是美利堅最近要和J國打海戰?”
“是呀,這是不可避免的,雙方都想進行決戰。”
漢斯有些不懂的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伊蓮娜有些奇怪的問道:“兩國現在是敵對的交戰國,打仗不是很正常嗎?”
漢斯則是更奇怪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呢。”
伊蓮娜簡直是奇怪的無以復加了:“珍珠港事件你知道嗎。”
“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珍珠港事件呀。”
伊蓮娜簡直是要徹底無語了:“你剛從德國來的?”
“是啊。”
“那你說說德國在和誰打仗。”
“德國已經和別人開戰了麼?啥時間發生的事?”
伊蓮娜是直接感到震驚了,愕然的問道:“你剛纔是不是頭部被打傷了吧?”
“沒有呀,剛纔他們就沒有打住我,是我打了他們。”
伊蓮娜也記起了剛纔的情況,不由得說道:“想不到你還挺能打的,那兩個人居然沒有攔住你。”
漢斯驕傲的說道:“我可是專業拳擊運動員,在世界大學生運動會可是拿過獎牌的,剛纔看到你一動手,我也就動手把那兩個人打倒了。”
伊蓮娜聽得他這一說,眼睛爲之一亮,不過她緊接着又想起剛纔的話題,隨即問道:“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世界大戰麼?”
看到伊蓮娜不像是開玩笑,漢斯慎重的問道:“世界大戰,什麼時候開始的,都有誰交戰了。”
伊蓮娜意識到這是哪出毛病了,剛纔她還以爲對方是在之前的格鬥中被打壞了腦子了,可既然沒有發生這種情況,那對方目前的這種文不對題的應答,到底是幾個意思。
爲了搞明白狀況,她接着放慢速度說道:“現在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開始了兩年半多了,有六十多個國家在參戰。”
她接着又着重的強調了一句:“你剛纔不會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吧。”
漢斯這會已經糾結的一塌糊塗了,他看伊蓮娜的表情實在是不像作假,而且對這種理應大家都公知的事情,她也沒有理由去瞎編啊。
他困惑的對伊蓮娜說道:“你剛纔說話的語速並不快,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明白了,你說世界大戰已經開始了兩年多了,可我是昨天才從德國坐飛機來紐市的,我怎麼就不知道德國在和別人打仗呢。”
伊蓮娜是在上中學的時候,隨父母一起移民美利堅的,在她上大學的時候,她是被德國情報部門招募爲間諜,伊蓮娜今年已經28歲了。
她原本今天在那個咖啡館,是要與另一個德國間諜碰頭,但被她察覺有人在跟蹤後,她在咖啡館內,就已經擺出了有危險的信號,放棄了與接頭人碰面。
當漢斯坐倒她那個座位之後,她突然想着‘可以藉此試探一下跟蹤之人的心態’,於是就接機和漢斯搭話;在最後臨出門時,漢斯主動的替她付賬,是正中了她的下懷。
然後,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往漢斯的衣服兜裡塞錢了;其實就算漢斯當時真的再把她塞到兜裡的錢,拿出來給她,她也已經達到了目的;畢竟在有心人眼裡,那錢只要是在漢斯的兜裡過過手,從理論上說,就可以被認爲是已經完成情報的交接了。
然後在出門時,果然就出現了她猜想中的抓捕行動。
她自然不想束手就擒,她喊叫的那聲‘快跑’,也是爲了誤導漢斯,同時也是爲了誤導執行抓捕的人;爲的就是讓漢斯能夠多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方便她脫逃。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漢斯居然把那兩個特工給直接擊倒,並且還在後邊跟着她跑了過來。
當她意識到自己無法擺脫漢斯的跟隨時,她只能選擇先和漢斯一起逃離現場,然後再想辦法擺脫漢斯。
其實她這時候已經在懷疑:漢斯應該也屬於特工人員,剛纔咖啡館門口所發生的那一幕,應該是特工部門的反間計,爲的就是讓漢斯接近他。
而就在她考慮着‘該如何應對漢斯’的時候,對方居然給她來了這麼一出,這算是什麼套路,這狀況可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力了,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這時直接用德語問道:“你說你不知道世界大戰,那在你的眼裡,德國目前是什麼狀態。”
漢斯驚喜道:“你會說德語?”
伊蓮娜笑笑說道:“是的,我小學之前是在德國長大的,剛纔是覺得和你用英語交流很有意思,就沒有和你說德語。”
伊蓮娜倒是不擔心‘自己會說德語’的事情,被外人所知道,畢竟她並沒有刻意隱瞞從德國移民過來的經歷,只要美利堅的有關部門想知道這方面的問題,是很輕易的就可以直接查到的。
漢斯也自然理解‘伊蓮娜此刻說德語’的意思,那自然是爲了雙方‘能夠清晰明瞭的進行溝通’;他現在也意識到,雙方在對於當前世界形勢的認知方面,存在着不應該有的巨大偏差,而且這種偏差的出現,是完全不合邏輯的。
對於剛纔伊蓮娜提出的問題,他用德語回答道:“在我的認知中,德國現在是處在和平環境;而且,這個世界在經歷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慘痛教訓之後,各個軍事強國都相當的剋制,第二次世界大戰基本上就打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