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姬仁則沒有那麼的莽撞,也不會將一切都交給老天,就算要交也要等到被氣運籠罩的時候。凌笑一反常態的舉動被他解讀成了另一番意思,這小子在提醒我們,或者說他在提醒所有人,雄霸和姬無力就是要在濟南入海!
同樣這麼認爲的還有許多人,其中就包括正在逃跑途中的雄霸與姬無力,“哼!這個凌笑竟然能夠猜到我們的目的地!”姬無力將情報搓成團扔進了火堆之中,恨恨道。
雄霸臉色嚴肅道:“我不認爲這是猜的,那麼多的入海口怎麼可能這麼準,定然是有哪個環節露了破綻。”
姬無力眉頭緊鎖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難道是上次濟南的大戰被他懷疑了?”
雄霸想了想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上次濟南事件是由你們扶桑和苗疆、大理負責的,其主要目的便是控制濟南府的知府與總捕頭,好爲我們這次逃離做出最關鍵的一步接應。只可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最後卻被姬家的那幫傢伙把事給攪了,甚至還弄出了五毒教投毒的慘劇!”
“雄幫主這樣說就有些過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笑道,卻見苗王與座下大祭司緩緩自林中走出道:“即使沒有金銀二老將事情鬧大,相信以凌笑的智慧也能夠想到事情的關鍵。”
姬無力奇道:“怎麼說?”
苗王優雅的席地而坐笑道:“凌笑此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但只要認真研究一下他的資料就能發現,他的智慧絕不下於本王。那種近乎於未卜先知般的預測就是本王也沒有信心做到。”
雄霸冷哼道:“苗王過謙了。苗疆第一智者之稱可不是說着玩的。”
苗王淡淡笑道:“江湖好漢的戲言不必當真。一山還有一山高。第一智者之稱卻是不敢當。只是這次被凌笑看穿了逃跑路線卻也在情理之中!”
“此言何解?”姬無力好奇問道。
苗王拿起乾柴往火堆中添了添道:“還記得當初凌笑爲什麼出京城去咸陽嗎?是因爲龍脈震動和咸陽當時的天相!雖然這之中有安倍龍野擅自行動的原因但這一路上出現龍脈震動的地方,全都是我們執行過計劃的地點。對於外人來說這些地方毫無規律,但敏感如凌笑定然已經發現了,這些地方全都是你們逃跑時經過的地點。除了咸陽因爲當初的變故廢棄不用之外,就只有濟南最靠海了!那麼結論不是很明顯嗎?”
姬無力一愣難以置信道:“不會吧,我們的行動並不是所有都像咸陽濟南那麼大的,難道凌笑都能知道且聯想到我們的計劃上?”
“錯只錯在我們的顧忌太多,不能大刀闊斧的殺人滅口。以至於凌笑跟我們計劃中的許多人都有過接觸。明裡暗地的試探再加上自己的分析,相信並不難推算出來。”苗王肯定道。
雄霸看姬無力有些泄氣的樣子笑道:“天意如此,倒也不必沮喪,誰能想到我們的作爲竟然能夠引得龍脈動盪呢!”
姬無力聞言點頭嘆氣,“事關軒轅劍,我們的佈置也算是關係着人族氣運,有龍脈震盪倒也說的過去。”
苗王聽到這裡卻是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兩人,轉頭向雄霸問道:“雄幫主,當初咸陽之事令徒可說過發生了什麼奇異的事嗎?”
雄霸奇怪的看着他想道:“倒也沒發生什麼怪事,對了……似乎當時出現了一種叫做羅生門的靈寶。只不過後來莫名的碎掉了。另外,似乎諸事結束後。衆江湖人跟凌笑還起了衝突,就說是因爲其擅自開啓了地獄的大門!呵呵,對於這些流言老夫卻是不信的。”
苗王沉吟半晌道:“事實上小王一直有個疑惑,引起龍脈震動的恐怕並非我們的計劃。”
姬無力驚道:“什麼意思?”
“我們都知道,姬家除了一個軒轅血脈之外,嚴格來說跟軒轅黃帝的關係已經不大了。那麼軒轅劍由誰來保存似乎無關緊要,應該並不足以引起龍脈震動。而且這計劃已經開始了那麼久,真要是能夠引起龍脈震動,那老早就該有跡象了纔是,又怎麼會現在才如此?而且咸陽事後似乎龍脈就平靜了下來,直到現在也沒有再發生變化,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現場瞬間寂靜無聲,只有火堆之中不停爆發着噼啪爆裂之聲,半晌雄霸肅然道:“閣下的意思是……咸陽!”
苗王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們因爲是當事人所以都先入爲主了,仔細想想,恐怕安倍龍野在咸陽做的事纔是真正引起龍脈震動的原因,至於我們,都是跟這計劃有些關係才遭了池魚之殃!”
雄霸的臉色難看道:“這麼說在咸陽當時定然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其實疑點還是很多的,根據情報,凌笑絕對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性格,那麼他爲什麼要打開地獄大門呢?而且那羅生門可是先天靈寶!你們何曾聽過先天靈寶被毀壞過?難道凌笑已經強到那種程度了嗎!我不這樣認爲!”苗王緩緩道出,卻是讓姬無力聽得更加彆扭,過了好一會才道:“算了,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與我等無關,我也不好奇,現下關心的只是該如何將這軒轅劍帶出海。”
說着姬無力將古樸的劍身插在地上,苗王連多看一眼軒轅劍的欲*望都沒有,只是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們,凌笑說不定會成爲一個變數。若是跟他對上,你們還是全力出手的好,可不要像在軒轅城那般留力了!”
雄霸和姬無力對視一眼卻是沒有否認,姬無力不說光是雄霸這種曾經衝擊宗師圓滿失敗的人,哪裡會那麼好對付。即使姬仁則的如來神掌再強也不會真的沒有反擊之力。只不過衆人心中都打着自己的算盤,如何肯賣力!
苗王看着兩人的臉色笑道:“這氣氛卻是有些尷尬了,小王還是離開吧,二位可一定要把本王的話認真對待哦!”說着起身跟大祭司便離開了,乾脆的態度看得兩人面面相覷。
“他到底來幹嘛的?”姬無力嘴角微抽奇怪道。
雄霸的臉色同樣陰沉,“也許他是跟凌笑有些恩怨吧!”嘴裡是不負責任的猜測,心裡卻認爲當初在咸陽,秦霜、步驚雲和斷浪一定是有事瞞着自己。
“陛下!您之前的話……”大祭司跟在苗王后面有些疑惑的問道。
苗王搖了搖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的貪心都太重了,那個所謂毀滅軒轅劍的計劃雖然很不錯,但怕是軒轅劍根本就到不了那裡。他們一定會因爲私慾而中途發生內訌!無論最後是誰得到了軒轅劍,對於我苗疆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苗疆經過了這些年的休養生息還不足以面對另一個強大的敵人,我們太需要時間了!本王只有將水徹底攪渾才能引起他們的大戰,而且也只有這樣,在多方的牽制下軒轅劍纔有可能到達那一處地點!”
大祭司恍然又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陛下真的沒有想過奪取軒轅劍嗎?”
苗王身形微頓,卻是嘆了口氣道:“如果我那三個侄子都在,又或者父王未死的話,本王倒是很有興趣爭奪。只不過形勢不如人,本王從七歲便開始隱忍,面對這種誘惑卻是不甚在意了。”
大祭司點了點頭又道:“那凌笑真如陛下所言,如此強大嗎?”
苗王有些好笑的回身看了看他道:“別的不說,光是對軒轅劍並不貪心這點就令本王很是欽佩。他如今高調的吃喝玩樂不就是與我一樣想要將水攪渾嗎!想必他的心中同樣不希望有任何一個勢力得到軒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