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番外 宴曼青+盛慕南(2)
打開門,月光下一道清麗的影靜靜站立——
“小外甥,還記得我嗎?”宴曼青微笑着,將行李放到地上,然後自我介紹,“我是宴曼青,你的小姨。
“記得。”盛慕南淡淡一笑,然後側過讓她進來,“請進。”一邊說一邊伸手替她拿行李,老媽在打電話祝賀他生的時候提了幾句,說小姨會搬到盛家住,將會接任盛氏公司,直到他有能力掌管盛氏爲止。
“家裡怎麼這麼鬧?”宴曼青見盛慕南幫她拿行李,於是便走在前面進來了。剛剛跨進門就看見一屋子彩紙,還聞到滿屋子的酒香——
盛慕南將她的行李放在沙發邊上,然後徑自坐下,什麼也沒說。對於這個小姨,除了禮貌之外,他對她毫無任何感鬮。
“今天是盛慕南的生啊,你不知道?”周鑫驚訝的看着宴曼青,“你是誰?這小子還說今天沒有美女來,哈,請來這麼一個大美女,還說沒有!”
“抱歉,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宴曼青瞠目結舌的看了一眼周鑫,然後對盛慕南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你等等,我現在就去給你買生禮物……”
“補送的有意思嗎?再說了,我從來就不差那點小禮物,禮物什麼的,我未必看得上。”盛慕南淡漠的擡頭看一眼宴曼青,徑自喝酒,“所以呢,您還是不用去買了,早些上樓休息吧《對,謝您好意了,小姨《”
這不鹹不淡的言語分明帶着絲絲嘲諷,要是這點潛臺詞都聽不出來,宴曼青這二十一年也就白活了。她坐下來,遞了個眼神給周鑫和其他同學,讓他們繼續玩兒,然後再次對盛慕南抱歉的說:“小姨都已經跟你道歉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沒生氣。”盛慕南看都懶得看一眼她,側眸望着同學們高歌的歡快涅。
“這叫沒生氣?明顯很生氣好不好!”宴曼青聳聳肩,說:“算了,懶得跟你這小孩子一般見識,小姨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幾個菜,將功折罪,?”
“吃不下。”盛慕南的目光淡淡掠過她,“已經吃飽了。”
“……喂,我說,你這算是給我的下馬威嗎?我剛剛搬進來你就擺臉色給我看,好歹我是你小姨哎!”宴曼青一臉黑線,要知道着小孩兒這麼難纏,自己就應該住在外面的。
“那你可以打電話跟爺爺告狀啊,說我欺負你不就成了。”盛慕南聳聳肩,挑眉毫不在意的說。
“……你狠,我上去睡了!”宴曼青白了一眼他,拎着行李就上了樓 孩一個,還擺臉色給她看,什麼人啊!
盛慕南喝了很多酒,等到朋友都回去之後才踉踉蹌蹌的上樓,推開房間的一霎那,他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宴曼青穿着白色絲質睡衣,趴在鋼琴前昏昏睡。柔軟的長髮如瀑布一樣瀉下,與黑白色的鋼琴鍵交相輝映。房間裡擺放着很多的小蠟燭,燭淚蜿蜒流下,滴在他房間的木質地板上。
“喂,小姨?”盛慕南倚着門口,醉醺醺的開口喊道$曼青猛地驚醒,驀地回頭看着門邊的他,揉了揉眼睛才說:“上帝啊,你終於來了!”等了這麼久,等得花兒都謝了——
盛慕南順着她的目光往後看了看,一臉萌態,“上帝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
“噗……少來,別跟我裝可!”宴曼青噗哧一笑,然後伸了伸懶腰,指着說:“過來坐下,小姨給你彈鋼琴,當作沒準備禮物的補償。”
他挑眉不置一詞,依然倚着門口。她也不管他,自顧自的開始演奏鋼琴。他倚着門口,看着她白皙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一曲好聽的鋼琴曲便從她指尖流瀉——
“這是……”
“嗯,《夢中的婚禮》啦,小姨只會彈這一首,你將就將就。”宴曼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爲謝晨只教過她這一首,所以她只會這個……
盛慕南靜靜聆聽,慢慢坐到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看着宴曼青的側影$曼青旁若無人的微笑着,彷彿已經置於音樂的後……
這個生禮物,是他記憶深刻的一次,也是最甜蜜的一次。
兩年後。
宴曼凌整天催促盛慕南跟着宴曼青去見客戶,但是經城“相親”。明着是見客戶,其實很多客戶都會帶着女兒一起出席,一直想盛慕南和自己的女兒……
畢竟盛家這塊肥,人人都垂涎三尺。
於是某一個午後,宴曼青再次被宴曼凌荼毒,實在受不了之後只能帶着盛慕南去見一個客戶,“相親”——
她換下了職業裝,如今一簡單明瞭的黑白色條紋襯衫,配修小腳褲,底下搭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這樣的她比公司裡多了幾分讓人心動的純淨、慕南則是乾淨清爽的白色襯衫,白色判褲,一白的他和宴曼青走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順眼。
走進餐廳,許多在座吃飯的男男女女都擡頭看着這樣一對金童玉女、慕南嘴角含笑,十分享受這種目光。任何一個把宴曼青當做他戀人的路人,在他眼裡都是可的。
宴曼青目不斜視,直接進了包廂』銘和他女兒謝雨欣已經到了,如今正坐在包廂說什麼話,見謝銘一臉慈祥,而謝雨欣俏的小臉紅雲朵朵,羞澀不已$曼青側眸看了一眼邊的盛慕南,莫非,父女倆是在議論他?
盛慕南給了宴曼青一記白眼,目光說:來之前我可說好了,今天只是來走走過場。要我跟這女的確定關係,你們想都別想。
宴曼青看懂了他的意思,嘆口氣,挑眉示意,目光似乎在說:小外甥,看來這次有戲。由不得你了,人家神女有心啊,小姨就不信你架得住人家美女的溫柔攻擊。
盛慕南再回一個眼神,說:要不要試試看?我偏要讓你看看我的定力——
他的眼神從小姨上掃過,落在包廂裡那俏的女孩兒臉上、慕南微微一詫,竟然是高中同學……
服務生跟穿花一樣,折間就端上了各式各樣的菜餚。包廂裡,人的飯菜香味頓時掩蓋了撲鼻的女人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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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邊的這女人用的是高檔的香水,味道也確實好聞,但架不住某人對香水過敏啊$曼青一直只用自己調配的香水,其他的香水一直過敏,所以從進包廂就不停打噴嚏,看得盛慕南又是心疼她又是厭惡那個謝雨欣,對她的印象越發差了。
“慕南,沒想到會是我吧?”謝雨欣舉起酒杯對盛慕南甜甜一笑$曼青腹誹,這女孩兒笑得可真夠甜,是個男人都沒法抵擋這樣的笑意。
盛慕南端起酒杯略作迴應,抿脣飲下一口酒,涼涼的說了一句:“之前沒幻想過。現在也沒什麼驚喜。”
“……”謝雨欣的笑臉被這帥哥一句話嗆得頓時凝固,不知該氣憤還是扮作楚楚可憐的涅。倒是謝銘,乾咳了兩聲,滿臉的不悅。還從沒有哪個年輕人敢當着他的面這樣對他的寶貝女兒。
宴曼青見盛慕南半點不爲之所動,目光只是淡淡在她上來回,忙端起酒杯向謝銘致歉,說:“不好意思,謝總。我們家慕南就這脾氣,您別放在心上。”
謝銘斜了一眼盛慕南,端起酒杯回笑道:“沒事兒,小輩們都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我們這些做大人的,是比不了咯——”
宴曼青賠笑,岔開話題說:“慕南,欣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說來聽聽可以嗎?”
謝雨欣不愧是豪門千金,折間就將方纔的尷尬拋到腦後,恢復高雅的姿態。甜甜的瞅了一眼盛慕南,然後說:“是高中同學啦!認識慕南是高中的聯誼會上。那時候他們學校的籃球隊跟我們學校有一場聯誼賽,他就是球員之一啦!作爲校草的他一出場就引得兩個學挾生的尖叫。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完全……”
“簡單來說,就是——”
盛慕南打斷謝雨欣誇張的言語,說:“高二時,我去她們學校,結果下了球場一眼就看見她和幾個女生在羣毆。而她輸了。當時她向我求救,我本着扶助弱小的原則,幫她稍稍給了那幾個女生一點教訓。第二天校長找我談話,問我爲什麼要在友校欺負幾個柔弱的小女生。”頓了頓,瞥了一眼謝雨欣,繼續說:“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幫錯了人。分明是謝雨欣帶人欺負那幾個丫頭,沒算到那幾個丫頭特厲害,所以她敗了。而我,從那時開始就成了欺負弱小的代名詞——”
“……”謝雨欣一窘,臉上紅雲朵朵$曼青咂舌,這段緣分還真不淺』銘更加驚訝,自己這寶貝女兒曾經也那麼強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慕南,你還記着這事兒呢!人家那時候也是年輕嘛,所……”
“嗯,現在不年輕了,所以成熟多了。恭喜你啊謝小姐——”
“……”
看着盛慕南含笑舉起的酒杯,謝雨欣眼角一抽。不年輕了?什麼嘛,人家才二十一歲,還沒他邊這老女人年紀大呢!這樣想着,謝雨欣一顆鉢心差點碎了。
一頓飯吃下來,盛慕南幾乎沒給過謝雨欣一個好臉色。
最後吃完飯出來,謝雨欣臉色已經發青,謝銘更是黑着臉大有一副與盛家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
回家的路上,盛慕南心愉悅的握着方向盤,時而看一眼前方的路段,時而側眸看一眼一直在按摩自己臉部肌的小姨。
“我真是沒話說你了。對人家謝小姐印象不好,你也不用表現得那麼明好不好?吃一頓飯,我一直在替你跟謝總賠笑,臉都抽筋了——”
“誰讓你我相親來着?”盛慕南笑了笑,說:“不然送你幾張美容卡做補償?”
“我稀罕你的美容卡——”宴曼青輕叱一聲,扭頭看着窗外。還指望着這傢伙能好好上一個女孩,以後老姐就不用成天荼毒她的耳朵了。
哪知道心願又落空了——
“小姨,以後不要再帶我相親了好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煩那些女人!”盛慕南氣得牙癢癢,“做作,虛僞,一個個頂着名門千金的名頭,淨是些華而不實的女人……”
“你以爲我想啊,還不是你媽我的啊!”宴曼青一臉苦惱,“如果不是你媽我,我纔不願意管這破事!我說盛慕南,你這麼帥,趕緊找一個女人敷衍你媽好了,別乾我跟你一起受罪——”
“小姨,你要是能找到一個像你這麼好的女生,我一定立馬上她。”盛慕南深款款的側眸看着宴曼青,淡淡微笑。從那時開始,很多話都已經藏着對她的誼,只是她一直沒發現,而他也沒有挑明——
——插一個小片段,個人覺得很好玩滴,哈哈
婚後的某一天,盛慕南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小皓在學校,宴曼青一個人在客廳呆得無聊,於是去書房坐到盛慕南旁邊打開網頁隨便瀏覽幾頁新聞。看到一條新聞的時候,她推搡了一下旁邊認真的盛慕南,驚訝的說:“慕南,你看這個,網上說金魚的記憶只有七秒哎!”
“嗯。”盛慕南隨便瞄了一眼,淡淡應聲算是回答♀女人成天有看不完的新奇事兒,每一件事都要拉上他一塊兒發表感嘆,早已經有了抗體了。
“七秒鐘失憶一次,好悲劇!那麼,它們是怎麼上另一條金魚的呢?”
“嗯。”
宴曼青托腮好奇的想着,“如果七秒鐘就失憶了,那剛剛上的那個不是又忘了麼?而且,七秒的時間怎麼可能上另一條金魚呢?”
“嗯,對,好奇怪。”盛慕南嘴角一抽,敷衍似的回答。
“慕南,你說它們金魚是不是壓根就沒有隻有啊?七秒之前跟一條金魚在一起,交配之後過了七秒又跟另一條金魚在一起交配……”
“盛慕南,其實你跟金魚很像哎,它們只有七秒鐘的記憶,而你是一段時間失憶一次……你一定是金魚精!”宴曼青興致勃勃的取笑,還沒笑夠就見某隻色狼的手朝自己伸來——“盛慕南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