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再眨眨眼,然後面上頗有些無奈地看向一旁的安玖月,擡手想要抹一把臉,卻看到了自己的手上,都是魔獸的血。
“你把我扯回來幹嘛,那麼多魔獸。”
“你不是說不想動手的嗎?”安玖月對着他聳了下肩,問他。
“話是這麼說,但有那麼多的魔獸呢,總得上去幫下忙不是?”戰北野目光看向那些魔獸,密密麻麻的,完全看不清夾雜在裡面的人。
“這話是在怪我不幫忙了?”安玖月雙手抱胸,問。
“我可沒那麼說。”
戰北野哪裡敢這麼想啊,讓一個孕婦去幫忙,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也就夙堂手底下的那些侍衛,纔會在顧輕語那個女人的挑唆之下,對安玖月不滿,他又不是那種沒有腦子,只知道蠻幹的人。
“你那個什麼絞殺陣法,不針對魔獸嗎?”他問。
“嗯,只絞殺人。”
安玖月點了點頭,看着那些魔獸與侍衛們。
“並且不分敵我,是個人都絞殺。”她又補充了一句。
“咳咳。”
戰北野還真是被噎到了。
所以,這陣法是用來殺人的,哪怕是魔獸被收進絞殺陣法之中了,也不會死,死的只會是他們這些人嘍?
“還真想讓那些蠢貨試試啊。”
他甩了甩滿是鮮血的手,感慨道。
之前在魔獸羣裡,看着那些侍衛滿身的怨氣,都是對安玖月散發出來的,他是真不明白,他們有什麼好怨的。
他們本就是來幫着救襄齊彥的,就只是負責救襄齊彥而已啊。
若是連這些最基本的災難都擋不住,那襄齊彥要他們這些侍衛幹什麼?什麼事情都讓他們幾個幹了,侍衛們都可以解散了吧?
“這玩意兒,能試?”安玖月挑眉,問他。
“好像是不能試啊。”
戰北野輕咳了一聲,搖頭。
算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了,那些蠢侍衛,真的好想一巴掌一個,拍死他們算了。
“言歸正轉,我找到寒魄花芯了。”安玖月換了個話題道。
“找到了,在哪裡,哪兒呢?”
戰北野一聽寒魄花芯,就來勁兒了,左看右瞧地,卻是隻聽到了魔獸的吼叫聲,除了魔獸,什麼都看不到。
“玖月,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
好歹,他也是見過安玖月所畫的寒魄花芯的,他怎麼就沒有看到呢?
“喏。”
安玖月擡眸,朝着最高的方向望去。
“那裡。”
“那……那裡?”
戰北野的目光,順着她所瞧的方向看去,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玉雲山頂吧?這個玉雲山頂,他是聽夙堂他們提起過的,這上面可不是光禿禿的山壁,而是一整個蛇窟啊。
‘咕咚’一聲,他嚥了一口唾沫。
“玖月啊,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這上面,不好上去啊?”他提醒道。
“嗯?”
安玖月挑眉看向他,眼裡帶着質疑。
“咳咳,我改變一下我的話,這上面,不是不好上去,而是上不去,據說已經太多年沒人上去過了,便是飛行魔獸,都不敢在那上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