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老婦人連連應了兩個好字。
剛從山上,摘了不少野莓子回來,高高興興的準備孝敬婆母的梅嬸,剛好就聽到了祖孫二人最後那句對話,心裡不由地一陣不爽。
什麼叫做她氣力最大?
她氣力最大怎麼了?難道就活該幹這幹那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幹完嗎?
“都是些爛心肝的玩意兒,老孃還不侍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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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院門外壓低了聲音罵了一句,這種人,就不配吃她摘的野莓子,她帶着自己的孩子吃得了,一顆都不給他們剩着。
“娘,祖母讓您去幹活,您去嗎?”
梅嬸的兒子怯怯地擡着腦袋,看着他家的親孃。
有的時候他其實也鬧不明白,明明娘有這個兒子,爲什麼還非得要去巴結着闕堂哥呢?
難道就因爲闕堂哥是秀才,能夠爲他們安家光宗耀祖嗎?若真是因爲這個,那他也可以啊,闕堂哥在讀書的時候,他也偷偷地聽着,闕堂哥會背的書,他都會背的。
而且,他也在村子裡的學堂裡念過兩年學了,該會寫的字,也都會寫了。
只是那個時候,學堂裡的先生第一次當着祖母的面上,誇讚他的時候,他被祖母狠狠地瞪了一眼,又被闕堂哥暗地裡捉弄了幾番。
之後,他便不敢再學得那麼好了,只想着識得一些字。
可如果,這樣就能有夠話孃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身上,那他也是可以學的,又不是不會,只是學了在這個家裡的待遇會一落千丈,他不敢而已。
“去什麼去?再也不幹了,誰愛幹誰幹去!”梅嬸也是瞪了兒子一眼。
她又豈會不知道兒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想說她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唄,這樣的事情她以前是沒少幹。
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千寂雲兩人的點明瞭要對付安闕了,可見安闕的秀才之位,很快就要保不住了。
那她幹嘛還要巴巴地對安闕好啊,她又不是傻。
“走,跟娘找個地方,吃野莓子去,咱娘倆都吃了,誰也不給!”說着,她牽着兒子的手就走,完全不管正在院子裡等着她回來做中飯的老婦人。
……
另一邊,安家村的地頭,老族長風風火火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麥地裡除草的大丫爹,也不管有沒有人叫他,就走了過去。
“爹,您怎麼來地頭了,不是讓您在家裡歇着嘛。”
族長的兒子見着自己的爹竟然在這個時候過來,也趕緊放下鋤頭過來了。
“你忙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老族長瞥了兒子一眼,又繼續看向大丫爹。
“大丫爹,你先停一下手上的活,過來,我有話要問你。”他朝着大丫爹招了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這孩子的事情,他不弄清楚,心裡太難受了,必須找大丫爹確認過才行。
要是大丫爹說沒有這個事情,他等一下非得好好治一治那個滿嘴無遮攔的大丫娘,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才行。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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