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嬌柔,也不纖細,更不柔媚。
可她那張臉,又確確實實長得極好看。
這世上的美人有千百種,她卻與千百種都不相同。
她的神色是冷的,肌膚也是冷的,甚至給人的感覺,她呼出來的氣,也是冷的。
她沒有上妝,五官素淡寡淨到了極致,眉心卻刻着一抹紅痕,便如同那沉靜淡雅的水墨之間滴上了一點硃砂,透出令人窒息的驚豔與震撼來。
你看着她,就能想起秋天蕭瑟的風,想起終年不化的雪,想起凌寒自開的梅。
錦梨是一枚實實在在的顏控。
所以她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怔愣了許久。
“你長得真好看。”她喃喃說道。
對面的青衣女人聞言,看了她一眼:“你這個樣子,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錦梨回過神來,有些茫然:“故人?”
青衣女人搖頭沒有說話。
錦梨又問道:“您就是霜寒劍主嗎?”
“唔。”青衣女人應了一聲,說道,“你果然是忘得徹底。”
錦梨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到底忘記了一些什麼事情啊?天道爸爸說讓我來這裡,可以找到答案。”
“天道爸爸?”
霜寒唸叨了幾下這個名字,哼笑了一聲,“這麼多年不見,他倒是養出了這麼大一個女兒了。”
錦梨聽着她的語氣,像是和天道爸爸很熟悉的樣子。
只是她也聽不出來,兩人這關係到底是好還是壞。
錦梨心裡急着要找一個結果,對着霜寒說道:“霜寒劍主,請您指點我一下,我該如何尋到我失去的東西?”
“着急什麼,坐下,先聊聊天。”對面的青衣女人如是說道。
她只是那樣輕描淡寫的坐在那裡,並沒與任何多餘的動作,錦梨依舊能從她身上察覺到強大的氣勢,和那股一往無前的鋒銳氣場。
聽陸崢崖說霜寒劍主本體是這混沌神界第一神兵,果然名不虛傳。
她想了想,聽了對方的話,坐下了。
“你倒是乖,難怪栩那個傢伙,佔你便宜白得個女兒。”霜寒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栩?
錦梨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個名字,她還是前不久才知道,這是天道爸爸以前的名字。
所以,霜寒劍主確實和天道爸爸很熟?
她問道:“您和我天道爸爸,關係很好嗎?”
霜寒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她拿起腰間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
青衫落拓,有些許酒液順着下巴滴落下來,被火焰吞噬殆盡。
“關係很好?”霜寒笑了一聲,“要說好呢?他把我鎮壓在這衆神淵數萬年時光。要說不好呢,這數萬年來,我喝的酒,可都是他送過來的。”
她含笑看着錦梨,語氣悠哉:“小錦鯉,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好,還是不好?”
錦梨:“……”
這題超綱了。
我看不出來。
好在霜寒也無意爲難她。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錦梨,問道:“看你這樣子,你到現在,依舊什麼也不知道?”
錦梨懵懵懂懂:“什麼不知道?”